讶异于房间让人意外的布置简陋,看来这空间原主人也是个怕麻烦的主儿。周冉计划着那箱子的古董器物正好拿来装饰这屋子。
周冉正要转身出空间,突然看见左右侧不招眼的地方各有一个小门,周冉心里一动,难道是电视里常说的秘籍藏所,摇摇头又觉得不是,要藏也得弄得隐秘些,岂会这样随意设计。
往左侧小门进去,灶台,碗筷,厨具,赫然是一处小厨房,周冉心里略微失望了下,却还不死心的走向右侧小门,这边更简单,不过一个小池,池里盛着水。要说整个房子最出奇的地方也该属这池中水了。碧波微漾,水色晦明,稍稍靠近便是扑鼻的沁人馨香,清淡的,温凉的大自然所特有的绿花青草香。
周冉撑着胆子将受伤的手掌浸入水中,感受掌心的清凉和微微的□。果然,这碧水也是和外边的井水一样也是有其特殊神奇的功效的,验证心里的想法,周冉却是就此收手,并不打算拿这个去做什么,只是思及刚才周华宁被弄伤多处,身上也带着让人一眼明了的暧昧痕迹,若明天还去上班怕是要惹人非议的,想了想,还是出了空间找了个空了的拇指大的玻璃罐子装了些,准备一会儿拿给周华宁擦用。
等周冉收拾妥当走出房门的时候,周华宁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正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揪弄手指头,见儿子出来,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坐回沙发,勉强对他笑道:“阿,阿冉,你洗完澡了?”说完都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一时间脑袋都要埋进胸口了。
“嗯”,周冉点点头,顺势就坐到周华宁对面沙发上去,随手就将刚才刚装好的玻璃罐子拿出来,努努嘴,“你身上有伤,用这个擦擦吧。”
周华宁咬着下唇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样难得和睦的气氛周冉也有些不适应,站起身,语气别扭生硬的嘱咐她,“下次不要在那些小巷子里乱窜了。”晚上容易很出事的。
“我,我,不是,我只是,那个,我和他.....”周华宁急促的想要解释什么,心里一急却是磕磕巴巴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眉心一凝,周冉敏锐的听出了点端倪,随即问道:“你和那个男人认识?”
这样说来,周华宁一时没有防备被他下手得逞也就解释的通了。
“我,我不知道他会这样,他平时不这样的啊.....”,女人委屈的直掉泪,要不是那男人平时表现的挺老实,对她态度也算端正,她哪能就这样被蒙了脑袋拉进黑巷子去呀,当她是出来卖的吗?呜....
周冉皱着眉毛看周华宁哭的泪眼花花的,撇撇嘴抽了张纸巾给她,脑子想的却不是这个问题,“这么晚了你出来干嘛?”
周华宁接过纸巾,面色犹豫,半晌才小声说道;“我下班的时候听人说林家出丧,我,你,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就,就想去看看。”
气氛一时凝住了。
周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酸酸的,胸口胀胀的,有种不知所云的怅怅然。
沉默许久,将之前准备好的银行卡拿出来,“这是林家给我的抚养费。”
虽然脑子也想过会有这种结果,可是当看到周冉一脸漠然的说出这话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她想反驳,想质问林家为何要这样无情…只是,可笑的是,她连去质问的立场都没有。
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安慰周冉,周华宁只能用力揪紧手指,努力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阿冉,以后就和妈妈一起生活吧。
“好,”我也和期待和你一起生活的日子。
“夜深了,睡吧。明天还要搬家呢。”
周华宁是个实干派,一说要搬家就立刻马不停蹄的四处奔走找房子。周冉不过早上睡个回头觉的时间,周华宁已经找好房子并收拾好行李了。
周冉一脸无语的拖着行李箱跟在她的后面准备搬家。
说是搬家,其实不过是从这座筒子楼搬到另一座筒子楼,区别在于这价钱从原先的三四百块提升到六七百,还是原来的两房一厅的格局,房子比原来大了一倍多,并且多了一个阳台。总的来说,还行。
不过,周冉打量完房子又习惯性拧起了眉毛,看的一直偷看周冉脸色的周华宁眉心一跳,忙问;“怎么了,不喜欢吗?”
周冉沉默了下,没说话。
周华宁打起笑脸,想要试图说服周冉,“我特意找的离你学校近点的房子,这儿离市场也挺近的,出入也挺方便。”
“这儿离你单位太远了,走路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刚才一直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刚才周华宁说起远近的问题时他才终于明白不对劲在哪了。
周华宁微侧着脸,随手挽起散落的发丝儿,朝周冉淡淡一笑,“我不打算在那做事了”,怕周冉多想,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之前会在那里工作,只是希望能离你近点,能多看你几眼,现在不同了嘛,自然不会再想委屈自己。” 况且昨晚周冉下手挺狠,要是挺不过去估计就得废了。现在就算回去上班也得不了安宁,说不得还要被倒打一耙,听人说那男的家里有点势力背景,还是趁现在没闹大躲着点吧。
周华宁能想到的,周冉自然也能想得到,只是心里越发沉甸甸的了。
越是和这女人相处就越是觉得这人心地如此柔软可爱,总是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和原则,即使在别人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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