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月提着春华给准备的点心来到白震庭的书房门外,早就等在门口的白宇立刻伸手接过去。
“爷爷在房间里吗?”白子月问。
白宇点头,脸色有些过于凝重了,白子月觉得白宇和常春很像,或许这一类的人都是这样吧。
看白宇给自己推开门,白子月迈步走进去。
房间里灯光有些暗淡,在窗口的位置放着一张躺椅,白震庭身上盖着毯子,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般。
白子月站在旁边,安静的呼吸都放缓了。
十分钟过去了,白子月耐着性子等着,她甚至怀疑白震庭已经睡着了。
半小时又过去了,白子月两只手互相握在一起,让自己稍微能放松一些,正因为这半个小时的静默,白子月感觉到了老人身上弥漫着浓浓的忧伤情绪,而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着,天色漆黑,房间里反而显得明亮了一些。
“子月啊。”白震庭终于说话了。
白子月略顿了一下才走过来:“嗯,我在。”
白震庭挑起眉,他以为白子月至少还会装一下,却没想到如此大方的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多少会让他有一些意外,小女孩子的本性不就是那样吗?显然,他估计错了白子月的反应。
“白家孙子辈的孩子当中,属你沉得住气。”白震庭口吻不急不缓,听不出褒贬,缓缓的坐起来,伸手拿过旁边放着的水杯。
白子月保持着沉默,她现在的心情是推翻了自己以前对白家人所有的认知,包括白震庭,他可以是因为深情对夏暖好,更可以因为夏暖的身份对她好,当然,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还尚未可知。
不确定对方目的的时候,白子月选择闭嘴,只用耳朵。
喝了水之后,白震庭的嗓音要好一些了,转过头看白子月眉眼之间有审视和慈爱。
“鹤轩被调查,白氏没有了掌舵人,我身体吃不消要手术,子月,你觉得白家谁更适合暂时代理白氏的总裁职位?”
白子月心略沉了一些,摇头:“爷爷,我只是个女孩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白震庭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给一个建议呢?”
白子月走过来,看着白震庭的眼睛:“您的长子有问题,您还有一个儿子可以扛起白家的大旗啊,至于别人我还真不太了解。”
“那你了解鹤鸣吗?”白震庭反问。
白子月不好意思的笑了:“不了解,可我知道什么是虎父无犬子。”
“呵,你这个鬼精灵的丫头。”白震庭被她的小样子逗笑了,更严格的说是被她的心胸给逗笑了,想报仇理所当然,能如此面对诱惑无动于衷才是本事,他不相信白子月不想掌管白氏,但她不说,巧妙的规避风险,这才是最高明的。
“你认识戈墨吧?”白震庭站起来,白子月过来扶着他。
“明星,谁都认识。”白子月回答的模棱两可,从白震庭叫她子月开始,白子月就清楚了,他要试探自己,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没必要遮掩的就不遮掩,能当做底牌的就要藏起来。
白震庭拍了拍白子月的手,意味深长:“我白家真正能挑起大梁的怕不是男人了,你的姑姑性子不够沉稳,白子玉更是个废物,如果你愿意帮爷爷,我倒是希望你能去白氏暂时掌管一段时间,毕竟鹤轩还是你的血亲。”
“您忘记了吗?我在榕城所有人的眼里叫陈小曦,爷爷,您应该相信一直在您身边的人,而不是我。至于血亲,认则是,不认又能如何?若是哪一天我发现,让我成为没妈孩子的人恰恰就是我的血亲,我又该如何抉择呢?”
这话一出口,白震庭哑口无言了,走到办公台后面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保险柜打开。”
白子月没有扭捏,拿着钥匙到保险柜前,白震庭说出密码。
在保险柜打开的那一刻,白子月的内心是紧张的,屏息静气的等待白震庭的指令。
“里面的文件都拿出来,看看吧。”白震庭声音很苍老,本来就瘦弱的他显得有气无力的。
白子月拿出文件,放在工作台上,坐在对面拿起一份打开。
刚打开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文件里那些血淋淋的照片瞬间刺疼了她的心,整个人不受控的颤抖了,连手指都无法捻起纸张翻页。
“当年调查这场车祸的警察叫牧冷秋,他的死也是白家人的责任,不过这场阴谋设计巧妙,多少年来都找不到蛛丝马迹,明天我进手术室,是死是活不得而知啊。”白震庭看着白子月,轻轻叹了口气:“尽管爷爷想再保护你几年,可现在不得不把这一切都交给你,报仇也好,抱怨也好,不管怎么说都得有把柄握在自己手里。”
宝蓝色兰博基尼面目全非,婴儿座椅飞出去老远,在车门旁一大滩血染红了土地,而这只是车祸现场照片中,最温和的一张,下一章就是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她白子月的母亲!!
白子月都没察觉,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一般蜂拥而至,直面死亡的恐惧不过几秒,去回放死亡的全过程分秒如年!
眼泪打湿了文件,白震庭用手按住了眼睛,何其残忍!他不忍心又能如何?
白子月牙齿都要咬碎了,声音也沙哑的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一字一顿的问:“您给我看这些,就不怕我报仇?白家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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