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心情好,也不嫌费事,用苞米粒给狼族的半大孩子们炒爆米花吃。翻铲子翻的手都酸了,但是看着孩子们吃的那么幸福的小样,他觉得也算值了。可惜是没有糖,少点甜味,但好在够香。
眼看要入冬,就等第一场雪了。
狼族人早早的做好了准备,羊圈、鸡窝、兔子窝的顶又都被加固了,每个屋的地窖里都储备满食物,柴火也都堆在屋外的墙上,一排排码的非常整齐,然后用兽皮盖上防潮。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在夜里悄悄来临。
早上起床,陈博发现诺切还在,正在逗着小陈智玩,便惊异的道:“怎么没打猎去?”他现在早上起的比以前晚些,因为夜里要起来一回给小陈智喂吃的,所以早上就多睡一会。也不像以前那样早早起来给诺切弄吃的了,而是头一晚弄好了,放在厨房灶台上,诺切早上自己热一下就可以。
诺切看陈博醒了,就举着小陈智坐到他身边,“醒了?夜里下雪了,挺大的,今个就让大家歇了。”
“下雪了?!”陈博穿好衣服,将屋门开了个缝向外看,小凉风嗖嗖地吹进来,屋外一片白茫茫,白的直晃眼。
“又是一个冬天了啊。”陈博望着外面叹道。时间过的太快了,转眼就第三个冬天了。
诺切过来把门关紧:“快别看了,当心着了风邪。”
“嗯。”雪他见多了,倒是没啥稀奇的了。陈博洗洗脸,给小陈智把了把尿,就弄饭去。今天难得诺切歇一回,怎么也得弄点好吃的。
入了冬后,毛毛和山猫也不出门了。冬天外面对任何生物来说都是相当危险的,在狼族有吃有喝的,它们才不去冒险。
猫身上的病菌还是很多的,何况是山猫,这里也没有疫苗打。以前只有毛毛的时候还好,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常给洗澡收拾,偶尔在炕上睡,离开点距离感觉也没啥。如今有山猫就不一样了,陈博担心影响小陈智的健康,便在屋里专门给它们搭了个窝,一边借着火墙,另几面用竹子搭起来,地面上铺着用麻布包的干草,隔凉。陈博还用麻布给它们弄了个门帘,他主要是怕自己看到这两小玩意那啥。。。
有了自己的窝,两小东西也不再往炕上跑了。它俩特喜欢陈博给搭的这个窝,没事就钻在里面打闹,把竹子墙撞的一晃一晃的。
大雪停了一天,到夜里又下了起来,而且这一下就没完了,还连风带雪的。每次开门都能看到一尺多高的雪,狼族人很勤快的扫雪,也赶不上下的速度。
外头的风跟刀子似的,吹的人脸都疼。
诺切他们算是闲下来了,除了天天早上就扫扫雪就没别的事了。
陈博挺乐意这样的,这一年他和诺切都没怎么好好聊过天。白天诺切打猎,晚上回来就吃饭睡觉,真没有好好说说话的时候。
其实也不并是真的要好好聊天,就像现在这样,他被诺切搂着躺在烧的热乎乎的火坑上,小陈智在他俩身上爬来爬去。没人说话,却都能感受到安详和幸福。
冬季过了一半,小陈智就一岁了,已经会走,就是不太稳当,但他特乐意走,经常在炕上自己扶着墙走来走去。小娃还会叫人了,但是只会一个字一个字的嘣。
最先叫的人是陈博,一是他跟陈博最亲,二是每天诺切叫陈博的名字最多,就自然学会了。
只不过,小嘴里嘣出来的是:“博。”
诺切脸一黑:“叫阿么!”
被诺切虎眼一瞪,小陈智撇撇嘴就要哭。
陈博拍了诺切一巴掌:“叫什么阿么,叫阿叔。”
诺切不干了,“哪能叫阿叔?!”
陈博道:“反正不能叫阿么,我又不是女的。”
诺切皱眉想了想:“不然也叫阿爹?”
“那不是两个阿爹,孩子分的清?”
“长大就分的清了。你这么照顾他,他叫你阿爹也是应该的。”
陈博想想觉得还是不方便,以后孩子叫阿爹,到底该谁回应啊?不然让孩子叫他爸爸?可是又觉得爸爸这个词和这里格格不入,怪怪的。那不如干脆直接叫爹就得了,一个阿爹,一个爹,这也算能分的清了。
“你是阿爹,我是爹,怎么样?这样分的清。”
差了一个字,诺切本就觉得无所谓,只要不是阿叔就行,便点头:“也行。”
陈博乐呵呵的把小陈智举起来:“小智,叫爹,叫爹。”
小陈智“贴贴”了半天,也没叫准“爹”这个音。
陈博很有耐心的一遍遍的教他,冬季就在教小陈智说话中慢慢过去了。
雪化的时候,真是非常烦人。到处都是泥泞,屋外走一圈就带回屋里一地的泥脚印。陈博在屋门口放了个干草垫子擦鞋,也不怎么管用。
族里其他人也烦这些泥脚印,但他们不像陈博,陈博只是单纯的觉得脏,不好收拾,他们则是心疼这屋子。能住上这么好的屋子,他们特别珍惜,弄脏了都心疼。
陈博就想着干脆铺路算了,把营地里的主要小道都铺成水泥地。
他正捉摸着路怎么铺,就看到吉尔从他眼前跑走了,遮遮掩掩的像是怕被他看到似的。陈博只看到了一眼,却发现了他鼻青脸肿。想要问问咋回事,人已经跑远了。陈博有些莫明,心想这小子干啥坏事了?回头得问问诺切。
诺切早早的带人去巡视营地了,主要检查下屋子、羊圈和围墙这些有没有坏的。
陈博回屋里看了眼小陈智,小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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