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单奇头一偏,决定不去理睬炎丸。
炎丸用舌尖描绘着单奇耳朵的轮廓,低语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
单奇身体一颤,急问道,“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知道你悄悄送了封信出去,我还知道那封信是送给慕长歌的。这几日,你一直心绪不宁地,是因为在等慕长歌吧?”
“你怎么知道的?”单奇惊讶地扭过头来,望向炎丸。
“你以为你瞒得了我吗?”炎丸反问到。
“那你为什么?”
炎丸轻轻吻了吻单奇,收起嬉笑的神色,认真地说道,“因为我知道你非常珍惜尤,也深爱着尤,我不想看到你因为失去尤而伤心难过的样子。虽然就理智上来说,牺牲尤来阻止神掌空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但就情感上来说,这样的牺牲就算是成功阻止了神掌空想必也没有人会真正感到开心。尤其是对于你和慕长歌而言,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即便是换来和平恐怕也无法真心笑出来。我不想看到你失去笑容,也不忍心看到尤和慕长歌阴阳相隔。”
“谢谢你,丸!”
“不用谢我。我也只是给了慕长歌一个可以阻止尤的机会,至于他是否能够成功赶来阻止尤,一切还得看天意。”
☆、第一零七章 毁契(六)
“这话是什么意思?”单奇有些不安地问到。
“已经决定了!”炎丸叹了口气,沉声到,“今晚就行动。”
“什么?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过两天的吗?”
“是尤自己决定的。他大概也察觉到了你的小动作,为了防止慕长歌前来阻止他所以才提前了行动计划吧!”
“怎么这样?丸,你不能想办法让五皇兄推迟计划吗?”
“你应该知道的,虽然我也不希望尤出事,但我是不会阻止他的决定的。所以,慕长歌能不能成功就看今晚了。”
“怎么会?就算信没有在途中耽搁,可按路程来算,长歌根本不可能今日就赶得到。”单奇着急地说到。
“事实的确是如此,但……”炎丸略有些感概地说道,“你觉得尤和慕长歌是普通人吗?当初,慕长歌能够在百年前让我承诺救下那一晚的尤。这样深刻的羁绊,又岂能用一般的情况来判断?”
单奇一愣,关于炎丸会救下单尤一事,他曾听炎丸提起过,也知道那是他五百年前许给慕长歌的诺言。
“丸的意思是……长歌有办法赶来阻止五皇兄?”单奇希冀地问到。
炎丸摇头,道,“我不敢肯定慕长歌一定能够赶来,只是……我总觉着他们之间的缘分不会就此结束。”
单奇一听,心情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算起来,他也算是看着单尤和慕长歌一路走来的见证人,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推测和想象出来的。
这样想着,单奇也突然觉得炎丸的话很有道理了。这样深深牵绊着的两个人,不可能会就这样简单地结束。
看着门外,单奇默念道:
长歌,你一定要赶在今晚事情发生之前阻止五皇兄啊!
也只有你,能够阻止现在的五皇兄了。
可是,现实似乎永远都比理想要来的残酷。
直到傍晚单尤和炎丸出发离去,单奇依旧还是没能够等来慕长歌的身影。
出发前,炎丸只是满脸担忧地拍了拍单奇的肩,什么也没有说。若是慕长歌在此之前赶来了,他绝对会帮着慕长歌阻止单尤,但是……他却不会自己去阻止单尤。因为这是单尤的决定,他没有权利去阻止他。
这边的慕长歌等人在酒楼里等了足足一天,负责传递口信的掌柜却依旧还是迟迟不见身影。慕长歌心下愈发忐忑起来,他紧捂着胸口,只觉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局促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长歌,我知道你很担心,没有胃口,但还是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睡过觉了,再这样下去没等见到单兄你自己就先倒下了。”姬清儒关切地劝慰到。
一旁的红凤倾也跟着道,“是啊,长歌,就算不吃东西,那至少喝口水吧?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慕长歌却只是摇头。他什么也吃不下,什么也不想说,他很害怕,他害怕心中那份越来越膨胀的不安。突然间,他痛恨起素未谋面的酒楼掌柜来,他恨他答应了替单奇传口信却又外出办事,他恨他迟不出门早不出门偏偏等到他过来找他的时候就出门去。
一直在旁静静地看着慕长歌的冷玺策突然走过来一把揪起了慕长歌的衣领,冷声道,“长歌,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们什么了吗?”
“策……”
“你说不会再乱来,你说不会再让我们担心,你从来都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怎么?不过是单尤不见了,你就把什么都给忘了?也不遵守对我们的承诺了?”
“我……”慕长歌一时间无言以对。是的,他说过的,说过不会再乱来、不会再让他们为了他而担忧,可是……
“无话可说?既然知错了,现在就给我吃点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吗?完全失去了理智和冷静。”冷玺策松开慕长歌,将姬清儒端过来的面条塞到慕长歌手里。
慕长歌看了看手里的面条,又抬头看了看关切地看着他的三人,最终微微一笑,“抱歉,让你们担忧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姬清儒说着,将手里的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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