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头疼,他试过各种方法,都没有用,凌弃清醒的时候好好的,可是在半梦半醒的瞬间,他的理智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水声停了,凌弃擦着头发出来,红着脸坐到他身边,小声说:“对不起……我太丢脸了……”
海驭遥笑了笑,自然地拿过毛巾给他擦干头发:“丢什么脸,是我做得还不够吧?让你这么没信心……来。”
“不是的!”凌弃发急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晚上我想这也没什么,现在我也觉得没事,可是……就是醒过来的时候会怕……一睁眼看见你不在……我就很怕……”
“好了,现在不怕了?”海驭遥吻吻他的脸,“小傻瓜,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你就是怕……好了,下去我给你做早饭吧,今天吃猪肝粥。”
“又是猪肝粥?”凌弃的脸苦了起来,“不是红枣粥就是猪肝粥……我想吃点别的。”
“补血嘛,你不知道你的身体虚,血色素只有9克?”海驭遥一想起那成叠的血书心还会疼得发抖,他揉揉凌弃的头发,“你这个小傻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我想吃扇贝粥……”凌弃眼睛亮亮地要求。
“不行!”海驭遥板起脸,“听话,今天我买了新鲜的螃蟹,中午给你清蒸了吃,好几十只呢……啊!”他突然跳了起来,“糟糕!我的螃蟹!”
屋外的沙滩上,一网袋的螃蟹正在奋力地往海里爬着,一个浪头卷过来 ,沙滩上什么都没有剩下。
没有了中午的螃蟹,凌弃自然是更加不肯将就着吃猪肝粥,没办法,海驭遥只好迁就他一下。
从大盆里抓出昨天就养在里面吐沙子的扇贝,海驭遥熟练地把刀尖伸进去一撬一转,挖出肥美的贝肉放在一边备用,一边的炉子上,米粥刚刚翻花,凌弃坐在背后的餐桌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海驭遥运刀如飞地把瘦肉,鱼,猪肝,虾仁切成碎末,和着贝肉一起放进米粥里,火转小,搅拌了几下,香味徐徐飘了出来。
“好香!”凌弃站了起来,走到海驭遥身后,抱住他的腰,探头看着锅里沸腾的米粥。
“这叫猫仔粥,就是给你这种挑食又馋嘴的小猫吃的。”海驭遥腾出一只手来捏捏他的鼻子,“回去坐好,等着吃了。”
凌弃没有放手,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叹了一口气:“驭遥……我现在好幸福……幸福得都不象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怎么?难道昨天晚上我那么‘爱’你都是梦?”海驭遥坏坏地笑着,“那今天晚上我们再好好地来一次!好了,现在吃饭!”
他盛了一大碗,洒上芜荽蒜末胡椒粉,放在凌弃面前,自己坐在桌子边,看着凌弃一口口地吃着,跟他说着今天早市的热闹,有什么新鲜的货,看见石叔了,叫他们有空过去吃饭。
“怎么样?我们下午就去吧?没了螃蟹,正好去扰他一顿。”海驭遥习惯地伸手去摸烟,想了想,又缩回手来,兴致勃勃地说,“老吃我做的饭,来回就是那么几样,你也腻了吧?”
“不如我下次做饭?”凌弃试探地问,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是海驭遥照顾他,在市里的时候还会不时叫外卖,自从四月份他们搬到海边,海驭遥就一手包办了所有家务,一天三顿饭还有夜宵都是他亲力亲为,说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堂堂的黑道霸主居然为了他做起了全职的家庭煮夫。
“算了算了,你的手艺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不敢领教。”海驭遥笑眯眯地说,“杨刚说你第一次泡方便面的时候把面和水一起放了下去……哈哈。”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凌弃不服气地低嚷,“我……我后来也会做荷包蛋啊!”
海驭遥笑得咳了起来:“荷包蛋?咳,咳咳!你打算让我们俩靠荷包蛋过几个月?”
凌弃羞红了脸,搜肠刮肚地想着他还会什么,憋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小时候在孤儿院吃食堂,大学还是吃食堂,工作了有工作餐,常常下饭馆吃饭,以前自己住的公寓,就属厨房最干净。
“我……我可以学!”
海驭遥止住了笑,温柔地把他搂到怀里,亲亲他的脸:“好了,小傻瓜,你就让我少操点心吧,你啊,只要赶快给我把身体养好就行了,快吃完,凉了对胃不好。”
凌弃吃完饭,上楼去换衣服,海驭遥吹着口哨把厨房整理干净,打了几个电话,就和凌弃一起出门了。
石叔的家在海滨浴场不远的地方,后院下去几步就是海滩,海驭遥下了车,带着凌弃过去的时候,看见几个男人正从门里出来,看见他,很礼貌地停下来打招呼:“海哥。”
“唔。”海驭遥带着他无与伦比的黑道霸王气势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一手搂着凌弃的肩膀,大步走了过去。
凌弃却感到芒刺在背一般地难受,背后那些人好奇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让他很不安。
幸好海驭遥已经推开了大门,吆喝着说:“石叔!我们来蹭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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