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长很狗腿地退开,找到自己几天前发的帖子,已经被顶上了好几百楼,有人在夸他画得好,一边叫大大一边求勾搭,许晨看到这种回帖忍不住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过很快找到靠谱的有用信息。
他把电脑转到室长那边:“看到没,信息多详细,快记下来。”
“看到了看到了!”室长兴奋地扯了一张纸写下来,两眼发光地握在手中。
许晨津津有味地观察了他一会儿,看他皱着眉头又缩回床上抱着他的砖头书,嘲笑道:“我说你,不会还没行动就怂了吧?”
“她太优秀了,我配不上她。”室长垂头丧气。
“不是吧,要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可就没人能走到一起了。她优秀,你也可以努力变得优秀,让她为你侧目。重要的是走出第一步,而不是在这里自怜自艾,你努力未必能和她在一起,但是你什么都不做你一定什么都得不到。”
许晨语重心长地开导自己的智障室长,他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再说了,万一她就喜欢你这样的呢。”
“啊……真的吗……她会喜欢我吗?”室长畏畏缩缩地抬起头,眼里分明是期待。
“你去试试啊,我默默为你加油。”许晨说着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托着电脑爬回自己床上。
室长抱着他的腿感动地说了几声“谢谢”,许晨带着一种蜜汁成就感得意了半天。
“对了,”许晨把头伸下去,笑眯眯的给出主意:“第一步,你得先让她认识你,比如说去蹭她的必修课什么的,最好不动声色的坐到她旁边的,多几次她自然而然就记得你了。”
室长白痴状地点了点头,拿了笔记记下重点,许晨一边吐槽“笨死了”,一边倒回床上去。
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等等……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呢?
连着一个月,室长每天兴高采烈的出去。许晨也习惯了每天遇上长歌,人多的时候他还会为长歌占个位什么的,长歌表示很满意。
突然有一天室长大早的就倒在床上装死,一脸消沉,许晨奇怪的踹了踹他:“喂,今天她不是有课吗?你怎么不去了?”
这家伙把对方课表贴在寝室门上,每天瞻仰一百遍,许晨也连带着记住了。
室长一脸的悲愤:“我看最近几天她偶尔会看我一眼,我特别开心,以为她已经对我有那么一丢丢的印象了。”
“这是好事呀。”许晨眨眼。
“好事个屁!”室长瞪了他一眼,表情扭曲起来:“我还没说完呢!我昨晚看到她了,就和她打了招呼,结果她一脸傻乎乎的问‘你是哪位呀……我们认识吗?’”
许晨被他面无表情掐着嗓子学女孩子说话的样子逗得笑了半天,被室长凶狠地瞪了一眼。
室长继续自暴自弃:“气死我了,我再也不去蹭课了,不去了不去了!”
许晨见劝告未果,只有一个人去上课,果然长歌已经到了,那家伙面无表情地朝自己招手,许晨小跑过去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
这节课实在无聊,许晨就把室长的事讲给长歌听,说完就一个人哼哧哼哧地笑个不停。
长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很有追人的天赋嘛。”
“没有没有,我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许晨连连摇头否认。
长歌扬扬眉,似乎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长歌靠近他,声音低沉性感:“那你觉得我当你的初恋怎么样,我也没有谈过恋爱呢。”
许晨被他呼出的热气惹红了耳朵,他受惊一般地推开长歌,喘着气压低声音:“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我们可都是男人。”
“我知道。”长歌深深地看着许晨,后者怯生生地注视他幽深黑亮的眼睛,长歌心里叹了口气,胆小成这样啊,最后只说:“我开个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许晨这才松了口气地趴回桌子上,两只手用力地绞在一起,他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只是笑:“吓死我了。”
长歌不再说话,他低头看书,可脑子里全是对方藏在柔软黑发之下的耳尖,粉色乖巧的看起来很诱人,让人很想一口咬下去。
喉头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长歌习惯性地想从口袋里摸烟,又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戒了,顿时有些烦躁。
啧,不过和他口中的室长比起来,自己算是成功了,起码他记得自己。
这一天过后,第二天长歌没有过来,第三天也没有,许晨觉得不安,害怕是自己说错了话,才给长歌打了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四五声,那头才传来一个沙哑慵懒的嗓音:“喂?”
许晨愣了一下,才惊奇道:“咦?你还没有起床吗?”
“啊……”长歌揉了揉头发,声音带上了浓重的鼻音,还带着难得一见的迷糊:“有些感冒,困。”
“吃药了吗?”许晨从床上跳起来,头撞上墙顶,发出一声惨叫。
“你小心些。”长歌失笑,又含糊着带过他的上一个问题,“我身体很好的,不用吃药。”
“那怎么行,你家在哪里?我带上药来找你。”许晨跳下床套上鞋子,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
长歌不想吃药,更无法拒绝他,他用手贴着额头,上面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觉得头轻脚重,病得似乎比之前厉害了。
长歌报了地址,又念了一串数字,温声道:“你到了可以自己按密码,我怕到时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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