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细心的人发了两人更新时间的对比,这下确实一目了然,一时之间,对方微博底下骂声一片。
许晨冷眼看着,心里没什么感觉,只能说是已经对这些失去了期待,何况最初他做这个的目的他已经找不到了。
有人私信他,说希望他继续画下去,说很喜欢他的画风和剧情,也说希望他能远离这些。许晨回了句谢谢,想了想,还是又写了一句,我和他分手了,不会再更新啦。
还是会觉得难过啊,许晨卸载掉微博,他不愿再去看那些东西,他坐着喘了会儿气,起身发疯一样把房间里的画具通通塞进衣柜深处,连带那张没画完的素描纸一同放进不见天日的黑暗中,而他答应过他会把那张画补齐的,但现在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总之,不要再记起了吧。
顾妈妈打电话来,许晨呆呆地看着电话屏幕,还是接起:“喂?”
“你和长歌怎么了吗?”顾妈妈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温柔得要死。
许晨一下子红了眼眶,他坐在地板上,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妈妈”。
“乖孩子,别难受了。”顾妈妈叹了口气,“我不知道长歌又发什么疯,我问他,他也什么也不肯和我说。所以,你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许晨抹了把脸,勉强笑了笑。
顾妈妈皱着眉头想了想,只有宽慰道:“你别再胡思乱想了,我再去问问他,看他怎么说。总之,就算是长歌真的对不起你了,顾家也不会对不起你,你早就是我们顾家的人了,我早说过了对不对。”
“嗯……”
接到顾妈妈的电话时,长歌正在开会,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出了会议室才出声问:“怎么了?”
“你到底要把那孩子害成什么样?”顾妈妈的口吻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之前口口声声同我说喜欢他的人是谁?你看现在你做的又是什么事?你是个男人,怎么会一点担当都没有?”
长歌点燃了一根烟,他的眉眼完全陷落在黑暗中,唯见指间那一点红光,他轻声说:“和我在一起才会毁了他,他原本该过的是健康的明亮的坦坦荡荡的生活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觉得你是在拯救他?”顾妈妈把目光放远,落到她新种下的一片粉黛乱子草上,入目是一片柔软又蓬松的粉,像落了一场雪,她笑了笑,
“长歌,你怎么会糊涂成这样。那时候他来,他不是很快乐吗?那孩子想要的,也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只要两人在一起,紧握着对方,才不至坠落至深渊啊。”
长歌再怎么成熟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又是第一次恋爱,再加上他把许晨看得太重,关心则乱。
长歌恍若迷糊灌顶,他呐呐地张了张嘴,在成年之后第一次在母亲面前显露出迷茫,他问:“妈,我该怎么办?”
顾妈妈笑得眼睛都没有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爱瞎折腾。”
发现冰箱里的食物全部坏掉的时候,许晨站在冰箱面前,保持着拉开的姿势,怔怔地站了很久很久。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就算放进保鲜室,保鲜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他拿了一个很大的塑料袋,准备把那些都清理出来,他低着头,看到有什么液体啪嗒啪嗒地掉在自己赤着的脚边。
他睁大眼睛很想尽力去辨认那到底是什么,可是眼里升起的雾气不断迷乱他的双眼。他张了张嘴,无声地叫着长歌的名字,思念的滋味真是一点都不好受啊。
左萌和室长组团去看许晨,看到来者的时候他略有点失望地垂下眼睛。
左萌提着刚去超市买的新鲜食物去厨房准备大展身手,许晨没什么生气地抱膝坐在沙发上,因为帮倒忙被赶出来的室长拉了张椅子坐在许晨对面。
室长看了他半天,不忍地开口:“你瘦了很多。”
许晨迟钝地抬起头,笑了一下,摸着自己的脸说:“是吗?我倒是没发现呢。”
“自身的变化确实不容易发现。”室长觉得有点难过,他不仅仅是瘦了,连他身上某些东西都像死掉了一样。
爱情啊,可真够能折腾人的。
许晨确实瘦了很多,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已经完全消下去,下巴尖得像是能扎死人,因为脸瘦了的缘故,一双眼睛显得大得惊人,那里面没什么神采,甚至可以说是古井无波。
左萌手艺还算不错,许晨捧着碗没吃多少,想着自己被长歌养叼的舌头,他又有点难过。
左萌看他吃着饭发起呆来,莫名鼻酸:“喂,专心吃饭啦。”
室长也帮腔道:“对对对,快吃快吃,左大厨难得进厨房一次。”
许晨看了看他们,笑了笑:“好。”
从空荡荡的双人床上惊醒的时候墙上的钟正指向三,长歌想着刚刚做的梦,在梦里许晨死死瞪着自己,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点燃了一根烟。
烟,在准备和他在一起就戒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想活得更久,这样和对方在一起的时日才会更多。现在却是烟不离手,每一天都混混沌沌的,多一天和少一天又有什么差别呢,他想起一个词,情深不寿,倒真是这样。
月光看起来总是凉薄,像水又像纱,没什么温度,窗台上摆着的那盆文竹正被这样的光线笼罩着,家里那些植物他都托付给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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