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快点起床洗漱,我限你在我出现在你家门口之前滚下来。”长歌换了蓝牙,威胁过后果断掐断电话一心一意的开车上路。
周庭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自认倒霉地从床上挣扎起来。
周庭东一见长歌就乐不可支,捂着堵住“哎哟”个没完,一边夸张地抹了抹笑出的眼泪,一边开口调侃:
“我说,咱今天不是去我那姓温的算账的吗?你这系得红领巾似的领带是几个意思啊?到时候解下来勒死他?”
长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开:“有总比没有好。”
周庭东被噎了一下,啧啧的感慨道:“你这笑也太刺激了,爱情啊,可真是伟大。”又感兴趣地问道:“对了,你家小可爱呢,怎么没叫他一起?什么时候带来给我也饱饱眼福。”
“今天太早了,他要睡很长时间。”长歌说着神情就缓和下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周庭东捂着胸口,痛心疾首:“你太重色轻友了吧!我也还是个孩子啊!”
长歌斜了他一眼,好笑道:“你?”
周庭东继续痛心疾首,长歌叹了口气:“今天既然是来会温九安的,也确实不便带上他。”
“可以叫你家小可爱冲上去揍他几拳出气啊!”周庭东说完又自顾自低继续道,“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肯定要说舍不得,‘我家小可爱怎么能因为这种人脏了手呢’,这种话实在太酸了,就别说出来刺激我这种单身汉了,啧啧啧。”
“单身汉?你不是自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吗?”长歌挪揄,“‘这不叫单身,叫姿态’对吧?”
周庭东萎靡状地倒在背椅上摆手:“哎呀,那都是往事了,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那种纸醉金迷的日子我过得实在没劲,想好好谈场恋爱,能够安定下来。啧,现在倒好,没一个小姑娘愿意跟我,说什么‘你一看就不是适合过日子的,玩玩还差不多’,啧,我这真是……”
“一失足成千古恨。”长歌的补充,见周庭东不悦,长歌又宽慰:“马有失蹄,你别太放在心上。”
这回周庭东自个儿看着窗外不想搭理他了。
周庭东伸手拍了拍长歌:“哎哎哎,你快停车,我看见那姓温的王八了。”
长歌把车停下来,打开车门大步流星的径直向温九安走去,起先温九安还很惊喜的对着他笑,不过他的一声“长歌”刚刚叫出口,就已经被长歌一拳撂翻在地。
周庭东快步跟上去,一边佯装劝架:“长歌你咋打得这么狠呢,咋还打他脸呢”,一边恶狠狠地向地上躺着那人踢了两脚。
长歌死死掐住温九安的脖子,直到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节,也不肯松手半分,长歌凑到他面容一拳的距离停住,语气冰冷,一字一顿的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温九安,我先前已经警告告诉过你了,可你非要往枪口上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把柄,吸毒、黑市交易,今天的事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我会叫你身败名裂,让你如同一摊发臭的烂泥,再也无法威胁到他半分,而唯有这样我才能安心。”
周庭东看温九安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怕再这样下去会出事,才火急火燎地去拉开长歌。
温九安半坐起来,揉着自己的脖子,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吞进氧气,好像终于消了长歌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迷惘的神色渐渐变得恐惧而慌张,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死死抱住长歌的大腿,眼睛里全是瑟瑟的哀求:“不行……求你了,你会毁掉我的!”
“那又怎么样?”长歌冷静而残忍地看着他,甚至在笑:“如果不是我在,我的许晨也会被你毁掉。既然你原本就打算用那些伪造的证据去毁掉他的清白他整个人,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流言猛于虎,况且,我所知的可都是真的。”
温九安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一寸一寸地变得冰冷,他依然强撑着笑想挽救:“长歌,我们曾经不也是朋友吗?我会为我的所做所为负责,我会去澄清,去告诉所有人这一切都是我的捏造和臆想,我会还他……一个清白。但是,请别赶尽杀绝。”
“既然你这么说,”长歌稍稍弯腰,悲悯地看着那张燃起希望的脸,却再次无情地把希望一点一点碾灭,语气轻松:“如果没错的话,你的表妹张筱沫也参与在其中了吧?若你实在害怕承担后果,我倒可以让她来替你。”
“温九安,你看如何?”
声音变得渺茫失真,像是一个人向你指路,可一条通往漆黑无边的深渊,另一边通往恶臭冲天的沼泽。
温九安觉得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头上,砸得他头破血流万念俱灰,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拉长,长歌等得不耐转身欲走,温九安才开口,笑容惨淡:“不要动她,所有的我一力承担。”
周庭东拍了拍温九安的肩膀,在跟上长歌之前丢下一句:“还算个男人。”
天空蓝得令人发指,像块被擦得干干净净的蓝宝石,万里无云,阳光强烈得刺眼,明明是初夏却炙热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温九安瘫坐在这片蓝天之下,他低头盯着粗糙的水泥地,低低地绝望的笑了起来,他的人生在此,大约就落幕了吧。
在不远处,枝头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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