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军令,若敢有丝毫懈怠,以军法处置!王副将可不要不以为意。”
王副将听得此话,有些咬牙切齿地抱拳道:“是,末将遵命!”
王副将说话虽冲,但这点正说明他是个直性子,这种人往往最忠诚,不懂得曲意逢迎阳奉阴违,加上他是个军人,对军令尤其重视,他既已应下,沐寒诀也不怕他办事不力误了事情。相对而言,像王副将这般的人都是比较“单纯”的,譬如方才他心中所想其实早已完全表现在那张方正的脸上而不自知,因此沐寒诀虽明晓王副将心中定是不服地将他骂了个遍,却丝毫不在意。当然,不在意并不代表沐寒诀不会告诉王副将挖水库的人中包括他自己。
对两位副将交代好后,沐寒诀又道:“各位在临水城的时日都比我久,对临水城自然是比我更清楚得多,何处该加强守卫,何处需要安排士兵巡查此等小事想必不用我说,你们都会做得很好。左司命,从明日起我会亲自监察士兵练习,之前留下的布阵之法,我希望看到成效。”
司命,即主管练兵布阵之职,位在副将之下,司军之上。
这些人中,也就左司命无其他想法,一心敬佩沐寒诀——沐寒诀之前留下的阵法实在让他叹为观止。听得沐寒诀吩咐,左司命即立起而道:“是,吾等定不让卿相失望!”
“很好!皇上要取得天下,没有如诸位这等忠臣良将必不可行,我与尔等同侍南黎国,为国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众将领都被沐寒诀挑起了心中豪情壮志,当即起身齐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喊声直连续了三遍才停止,这便是军人不同于文臣的豪情!他们是有满腔报复铁血铮铮的大男人,他们宁愿洒血不流泪!军人的魂永远属于战场,若是如今站在这儿的是一群文臣,便是再多的人也吼不出这排山倒海的气势!
待众将领都各自返回,钱副将道:“末将等为皇上与帝君在城中酒楼备了接风宴,不知帝君现在就要过去还是待皇上归来同路?”
来临水城的路上沐寒诀与赤炎烈没怎么休息,长途跋涉难免疲累,沐寒诀面上却未表现出任何疲惫之态,颇为亲切自然地对钱副将笑道:“接风就不必了,倒是劳烦钱副将为我与皇上备个空房,好让我们歇息一番。”
钱副将道:“是末将疏忽了,帝君一路赶来的确该先休息整顿才是,这接风宴就推迟到晚上,不知帝君意下如何?”
“什么接风宴?”一袭红衣渐渐走近,面容邪魅的男人毫不顾忌地将手搭在沐寒诀腰间。
钱副将见了来人,立马恭敬道:“末将见过皇上。”因为早些刚到时赤炎烈便说了不用行跪拜礼,钱副将便只是抱拳躬身行了面见上阶时的礼仪。
赤炎烈再问:“你方才说什么接风宴?”
钱副将回道:“是末将等为皇上与帝君办的接风宴,在城中酒楼,皇上与帝君可稍作歇息,晚些再去。”
赤炎烈皱眉,“既然身在边关,自当一视平等,吃穿用度该与将士无异,尔等心意朕已明了,宴会便免了。”
“皇上所言极是,末将稍后便让人取消宴会,空房已备好,皇上与帝君若有别的需要,可随时吩咐。”钱副将亲自领了两人到门口,“若无他事,末将便先告退了。”
赤炎烈道:“晚膳时分让人来唤我们,其余时候若非大事,不得打扰。”
“是,末将告退。”
钱副将离开后,赤炎烈与沐寒诀推门而入,再关了门,沐寒诀边褪外衣边道:“如何?”沐寒诀问的,是赤炎烈看过的城兵及军队情况。
“尚可。”显然,赤炎烈对现状并不满意,赤炎烈将外衣扔到一旁的屏风上,又伸手取下沐寒诀束发的冠带,长发如瀑,平常温和却带了疏离的沐寒诀散着发时却别有一番风情,赤炎烈总喜欢在两人独处时去了他束发之物,却又不让他在人前散发。
两人相拥躺下,沐寒诀又道:“方才我让钱副将与王副将调遣人手秘密挖水库。”
沐寒诀解说得很简单,赤炎烈却完全听懂了,眸中蓄满笑意,赤炎烈道:“你也想到了?”沐寒诀道:“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类人。”
赤炎烈不置可否,两人相视一笑,很快便沉入睡梦。
要做的事还很多,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养精蓄锐。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官位地名等纯属虚构,与历史不符处纯属正常。
☆、032血的教训
赤炎烈与沐寒诀到达的第三日,临水城便开始下起了雨,且雨势颇大,像汹涌的怒涛咆哮着要吞噬一切似的。还好沐寒诀交代的挖水库之事已经做完,不然这么大的雨,那可就真是有心无力了。
大雨滂沱,在天地之间编织成一席透明的帘幕。沐寒诀站在城楼之上,看着雨倾盆而下,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钱副将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这个如玉般温润又仿佛带着夜的凛冽深沉的男子,钱副将道:“原来帝君是想借水库之力对付东辰军,不过东辰军若是识破帝君的招数又当如何?”看到这瓢泼大雨,钱副将才明白沐寒诀让他们挖水库的目的,不过他仍不明白沐寒诀怎么料到这几日内会下雨……
观之沐寒诀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沐寒诀将目光从遥远的天际移至钱副将身上,“若敌方先行官是别人,这个法子或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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