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哎怎么没带个日本女人回来?就小泽玛利亚那种!哈哈哈哈……”<
br> 听着他爽朗的笑声,我刚刚忧愁消散了一点。
我们聊了一会近况,他问:“你上我这儿干嘛来了?”
“我妈胃里长了一肿瘤,我来看她。”
“哎呦,怎么回事儿啊?”
“唉,让我气得吧!”我吸一口烟,他一把夺过来。
“行了行了!抽多少了你?想死啊?至于吗!”
“之前太不懂事儿了,我真是……“
“黎晓,”他郑重地打断我,“你妈这手术我接了,你放一百个心!我在这方面还没失手过,不会有问题的。要不要再请个护工……”
我突然找到了我俩大学时候感觉,吃一份儿饭,喝一瓶睡,有时间还睡一张床,朋友间那么亲密,互相帮助,毫不犹豫。奚冉没忘了以前的情分,我很感动。
“谢谢!谢谢哥们儿!”
下午我到医院到得有点晚,武和平早就忙碌上了,连带着新来的一批实习生。直到吃完饭的时间我俩才得空儿说上话,他却给我甩脸子。
“出什么事儿了?拉那么长的脸。”
“……恭喜你啊!”
我一听,不对啊,我最近有什么好事儿值得他恭喜啊!
“什么事儿啊?”
他抬起头,瞪着我:“黎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高丁是院长的儿子,他给你当徒弟,你要发达啦!你我都读了这么多书,凭什么老天爷把这种好事儿都留给你了。”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可他前几天还把高丁从里到外骂了个遍,怎么就今天就为这小事“吃味儿”了。名利竟能把人变成这样,又或许这才是武和平心里一直惦记的。
“……那咱俩换换,你把你的女实习生给我,你带高丁……”
他拍桌而起,走了。
第二天一早,陈子非来接我,我很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下夜班?”
“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我就来碰碰运气。”
距离他那天的坦白已经过去一周了,我们一直这样平静地相处着。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差别,但在有些细节上也逐渐默契起来。
“我妈胃里长了一个肿瘤,我挺没底的。”
他一边开车,一边偏头看我:“没长幽门上吧?”
“看片子了,差点啊!”
“那就没事儿!你别担心。你累不累?走一趟肿瘤医院看看咱妈?”
“好吧!”
到病房的时候正赶上奚冉给我妈说手术流程,我和陈子非在一边儿听着,有疑问的时候他
就碰我一下。事后证明,那些地方果然是奚冉弄错了。
“可以啊黎晓,现在外科也这么牛了!”他一脸惊讶。
“我在海外主修外科,这算什么啊?”趁机得瑟一下。陈子非无奈地看着我。
因为我是专业的,奚冉又仔细的跟我讲了一遍最终的手术流程,又确认了相关药品,确保万无一失。
“你那同学还成,就是性格有点毛躁,容易出小错。”陈子非给奚冉做着评价。
“嗯,不过人还是很好的对吧!”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轻轻地一笑。
最近,陈子非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真是让我大饱眼福。之前真没想到,他也是会哭会笑的。
“要是长到幽门上就不好办了,幸好还差几厘米,”他仿佛在自言自语,突然又想起什么,认真地说,“可要注意癌细胞变化,要是扩散到幽门,手术可就白做了。”
我根本没听到他后边的话,倒是对幽门癌的治疗提起了兴趣。缠着他给我讲了一路,直到我累的实在不行,睡到在车上。
☆、朋友
一早醒来的时候,我并不意外我又躺在陈子非这张king size的大床上。然而今天却没有油条豆腐脑静静的等着我了。
“哎呦我给忘了!”陈子非给车加油回来,才想起早点的事。
看着他懊悔的样子我直想笑:“没事儿,我去买吧!”
周末的清晨,街道上有三三两两晨练的老人,远处的早点摊冒着热气。要是我妈身体还硬朗,估计也会闲不住地出来晨练吧,至少比现在这样在病房里等待一场未知的手术来得好。
“来三根油条,一屉包子,豆腐脑……”出门的时候忘带家伙了,豆腐脑不好带回去吃啊!
“老板,结账!”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过来结账,他手里倒是拿着个家伙儿,可以让我把豆腐脑带回去。他结了帐要走也没见他用上手里的容器,我就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了:“您的锅要是不能借我用一下吗?”
他诧异地看着我,可能没遇上过大早上借锅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就住前边那大院儿里,我把豆腐脑带回去就给您送回来!”
可他竟连想都没想就说:“不行!”
我没再说什么。
等东西都齐了,我正起身要走的时候,背后有人拍我。
“给你用吧!”他不好意思的递过来,有那么一点腼腆,“别…别弄坏了!”
“谢谢!”我接过来,然后对卖早点的人说,“再给我两碗豆腐脑。”
这时,盛豆腐脑的大叔突然神秘的小声说:“先生,我劝您别用他的东西,他好像不是正常人!”
“正常人?”我纳闷,“怎么不正常了?”
“他啊,就住那边,”他扬起下巴示意给我,那地方离陈子非家倒是不远,“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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