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子哥惊讶地看到小哥的眼神变得不太对劲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似乎冲淡了所有的一切。原来在小哥身上所体会到的那种正直的气息,在忽然间全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淡。
不知道是不是窑子哥的错觉,眼前的这位小哥,似乎并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正常。
“所以,告诉我吧。你杀的人是那个女人吗?”
窑子哥看到,眼前的这位初时看起来十分正直严肃的小哥现在微微地笑了起来。
这是小哥迄今为止露出的第一个表情。
小哥的眼睛弯弯地成了月牙状,看起来十分正直而澄澈。
妈蛋,又碰见变态了……
窑子哥欲哭无泪。心中的泪水几乎浸湿了世界。
诶,可是为什么用了“又”这个字?
窑子哥觉得大脑开始混乱起来。本来觉得“自己是杀人犯”这件事情简直荒谬而懒得去想的大脑,开始变得惶恐起来。大脑在窑子哥试图搜集讯息的时候竟然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仿佛被一片雾气掩住了全部重要的讯息。
窑子哥的脸忽然变得煞白,努力回想着,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记忆。
整理记忆。
回想记忆的时候头一点也不痛,不像剧本里面演的,失忆症患者回想过去,脑袋会生疼。
小哥淡淡地看着窑子哥表情变化。
窑子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慢慢梳理。这具身体被季景捡到,陈婆婆去世,为了复活陈婆婆接了认祖归宗的任务,利用任务获得的s级赌术和高三千之流所谓上流社会人士切磋,用金钱混入圈子,进入了酒会见到了林清罗,跟着林清罗回到了别墅,然后林清罗带着自己进了一个房间……
什么房间……林清罗又怎么了?
然后发生什么了?
为什么会倒在血泊里,然后被这位看起来忽然不太正常,而且貌似和林清罗有着很大仇恨的小哥捡回来了?
林清罗去哪里了?
窑子哥试图弄清楚,但记忆仿佛被一片毛玻璃所覆盖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了。
血?
窑子哥真的想不太明白了,那种抓耳挠腮试图想起来的感觉,明明觉得自己就要想起来了,可就是什么也记不住。
太可怕了。
……
站在窑子哥面前的二狗,也就是窑子哥口中的“这位小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少年的眼神变化。
忽然二狗发现,窑子哥的瞳孔放大了一下,脸上似乎呈现出了一种释怀与屈辱。
二狗看见眼前的这位少年笑了一下,抬眼望向自己。
“呐,小哥。这件事,还得咱俩一起去搞清楚呀。”
第43章 让我们成为两个自由的侦探吧
窑子哥的日常起居,被二狗安排的井井有条。二狗做事情也是一丝不苟,不让窑子哥帮一点儿忙。自窑子哥上次提出邀约后,二狗和窑子哥就十分默契的没有再提林清罗的事情,二人仿佛一对相交多年的老友,并没有“这两个人当中有一个是嫌疑犯”这种顾忌存在。
随着时间的流逝,二狗并没有任何什么特殊的、奇怪的、向非正常人类发展的趋势——只要没提到林清罗的名字,二狗总是十分正常的——而窑子哥也刻意地回避着林清罗的话题。
这几天,二狗的表现太完美了。完美到就快要让窑子哥快真正相信二狗确实只是一个正常、正直而平凡的好青年了。而窑子哥那天看到的那个不太正常笑着的二狗形象,也逐渐在脑海中模糊了起来。
然而,作为即将成神的男人,愚蠢的窑子哥仍然十分警惕。
窑子哥开始做一些奇怪的行为。无数次地叫二狗的名字,二狗开始还会问下间歇性神经病发作的陈尧咨一句“什么事情”,后来就直接选择了最简单的“嗯”字回答。而窑子哥在这几天与太正常的二狗相处过程中,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一直叫着二狗的名字,然后得到正常的应答,直到这种情况从某个方面看起来稍微有些不正常起来。
【没有其他目的。】
相对来说,也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被叫了“二狗”的名字,二狗必定是会回答的。不管多无聊,多没有必要,就算只是简单的一个“嗯”字,二狗也一定会回答——似乎对于这个名字有种奇怪的执念。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他俩在想什么。
不过在这几天里,排除这个奇怪的行为,窑子哥的刷好感动作也让二狗的一些情况也被窑子哥所了解——毕竟窑子哥如果真想讨好谁的话,真的不用太简单。
二狗的爸妈已经过世了,二狗他爹打猎技高超程度,一百种猎熊的方式…窑子哥听得津津有味,不停地缠着二狗同志说出更多的信息,而二狗虽然话少,却是有问必答,似乎很乐于分享自己的情况。
明明是个话少的,冷淡的人,却希望自己的情况被别人所了解。这种希望甚至有些狂热,迫不及待的模样。
稍微有些奇怪的违和感。窑子哥在心里面这样想着。
窑子哥一直刨根问底,采用头脑风暴的模式提问。比如在二狗对“交好的兄弟”这个问题给出了“三条”这个回答后,窑子哥就会缠着问些“三条是谁三条多大三条有媳妇儿吗三条他爹妈怎么样三条有啥特长之类的”,就得到了很多看似乱七八糟的信息。窑子哥知道了二狗家隔壁住着三条;三条他妈是个热心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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