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明明答应一同前往的秦深却莫名其妙地非要睡懒觉,怎么也不愿动弹。
沈牧即奇怪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独自随队伍出发。
等到下午阳光开始衰微,他才乘兴而归,抬眼就看到帐篷周围摆放着许多鲜花和彩灯,还有一桌美食与美酒。
这些东西在城市里很常见,但对于露营地来说却异常的奢侈。
沈牧已然足够了解秦深,笑着是靠过去问:“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怪不得上午怎么也不肯跟我出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秦深从帐篷里走出来,弯起眼眸:“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沈牧摇头。
秦深说:“是我们确定关系的恋爱纪念日啊。”
沈牧向来不怎么浪漫,就连好不容易准备的钻戒都送得糊里糊涂,他摘下运动帽挂在帐篷门口,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秦深着急地跟在旁边:“什么叫原来是这样?这很重要好不好?”
沈牧洗了洗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深立刻拥着他坐下,给他倒了浅浅的一杯葡萄酒。
沈牧温和的接过:“谢谢。”
这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游客与行人经过,身后一望无遗的醉人草场美不胜收。
秦深在碰杯后浅酌一口,而后便深情款款地望着他说:“相识的第八年,能不能答应我件事情?”
沈牧疑惑。
秦深太对极其认真:“等生活再稳定些,我就想带着你和我妈去美国生活,而且并不想只和你保持形式上有婚姻,我想我们的婚姻以后是受法律保护的,那里没人认得我们,医疗条件也好,我相信远离可恶的人,我们的生活会变得阳光起来。”
沈牧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思考了片刻抬眸:“那沈歌怎么办?我们家没有其他靠得住的亲人了,我算是他唯一的依靠。”
秦深无奈:“我就知道你会因为他而犹豫,但是他已经二十四岁了,是能够把握自己人生的年纪,再说现在是地球村,想见面其实很容易,况且沈歌应当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自己的爱情和事业,如果他想去美国我随时都可以帮他。你总不能永远都把他放在我之上考虑吧?”
沈牧这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最后终于微笑点头:“如果他不反对的话。我答应你。其实我还是对户外生存更感兴趣,以后不管是做这方面的公会还是生意,都比像现在这样混日子要强,反正生活稳定多了,我也的确应当为咱们两个好好考虑一下。”
听到这话秦深激动地拥抱住他:“是不是一切都太来之不易了?明明没什么好激动的,我却有点想哭了。”
沈牧噗嗤一下侧头看他:“好像很少看你哭。”
秦深也笑,抚摸住他的脸亲吻上去,对“明天”这个字眼充满了期待。
——
虽然辛辛苦苦工作了整年,但秦深这次请年假在外任性游荡了半个月还不肯回归,又拉着沈牧去了**,着实让许伽子有点担心。
两个人整日奔波当真是黑瘦了不少,也因此而变得神采奕奕,不复沈牧刚出狱时的陶醉与疲惫。
这日他们正驾驶着悍马在青藏公路上朝拉萨奔驰时,秦深的心情特别好,边开车边唱歌。
这让他看起来与同年纪的年轻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每每如此,沈牧便觉得心疼。
明明很多东西秦深本该拥有,却阴差阳错错失了那么多。
近来沈牧甚至开始有些信佛了,相信人的命运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并且必须行善才能够洗去那些或被动主动的罪恶。
他发呆的时候,被秦深弹了一下额头。
沈牧微怔。
秦深说:“跟我聊聊天啊。”
沈牧问:“聊什么?”
秦深顿时受到刺激:“这么快就发展到跟我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
秦深失笑:“你哪方面都挺让人放心的。”
未料秦深刚露得意之色微微走神,车子忽低被人从后重重地顶了一下。
他猝不及防中本能地想要保护沈牧,却敌不过气垫弹出时前冲后压的力量。
沈牧当然也无防备,简直一口老血快要咳出。
在缓过劲儿来的第一瞬间,他便确认秦深的状况,见唯独额头有些擦破,才急忙下车探寻来龙去脉。
只见两三辆吉普车从后面停住,下来好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赶在公路搞这种事简直就是亡命徒。
沈牧一边指挥的秦深躲下车道,一边要拿出手机报警。
无奈那几个男人显然有备而来,根本就不给秦深挣扎的机会,即刻冲到沈牧面前试图挥手狠揍。
沈牧本就不是文弱书生,又在监狱内外“训练”有佳,敏捷闪过后马上还击。
“喂,你们干嘛!”秦深边喊着边冲过来保护,瞬间也陷入混战。
虽然他们两个寡不敌众,但是幸好早有准备。
秦深的保镖没出两分钟就紧随其后开着的几辆车匆匆停靠,拿着电棍等武器忠心耿耿低保护起老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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