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彦?!」
我艰难的转头看向身后,完全认不出这个人来,身材和我相等,皮肤偏白,只有从声音上稍微能辨认他。
两年了,我只从几张照片上看见他和其它少年站在一起的集体照。
「让我看看你。」
他终于放手,抬头憨笑,眼中滚动着泪光。
无论他怎么变,依旧还是我最可爱的弟弟啊。
想起小时候随手可以摸到的头,现在快比我高了,原先纤瘦的少年身躯,现在已经微微显出男人的体型,那张秀气美丽的脸,变得英气逼人,脱离了那种属于母亲的柔美。我可以预见,他长大后会是个白马王子般的俊美男子。
「谦彦!你长高大了很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我由衷的说。
谦彦一下又把我拥进怀里,还像小时候一样不住的蹭我的脸。周围的人都斜眼看过来,我有些尴尬地拍拍他的背后,拉开一点距离。
「你真是的,怎么突然跑回来呢?我不是说过,不到毕业不许回来吗?」
「可是人家辛苦打工赚的钱,很想回来看看哥嘛。而且,我拿到了那边大学的保送和奖学金,我想和哥分享一下。」
「真的?!」我又惊又喜,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曾担心他会不会松懈学业……原来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他已经长成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大人了。
「哥,我们别在这说话,我还找了人来接我们呢。」
「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谦彦在国内还有朋友?
谦彦眨眨眼,笑说:「你一会就知道了。」
他拉着我向外面一辆深蓝色的车走去,他帮我拿下行李,拉开门,当我看见车里面的人后……
我足足有十五秒钟的失神。
胸口痛死了……要呼吸……慢慢的呼吸……什么都不要想……呼吸……
「进来,还呆着干什么,后面的人在骂我们阻塞交通了。」前座的赵裕岷催促着。
谦彦在身后说:「哥,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仿佛像隔了几百个世纪般,忘了自己是怎么坐进去的。明明告诉自己不要看他,不要看他,不要看他!!!!可我的视线却像被定形一样,移不开!
他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他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为什么不说一句话?
他现在想什么?
说一句话也好啊,哪怕是骂我也行。为什么他做在前面,转动着方向盘,却始终不曾看我一眼,说一个字?
胸口间的疼痛裂开了一道黑暗的口子,感觉越来越空,越来越重,好像被挖走了什么。
是恨我么?
那为什么要出现?
难道这又是另一个骗局?
我呆呆的看着谷元恒把车停在家门口,拉开门,拿出一根烟点燃,等我们都下车了,又坐进去,把车开去泊车场。
谦彦和赵裕岷一路上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去。
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接我?
为什么要装出这种漠视的样子来接我?
「哥,你脸色好苍白,你是不是病了?」谦彦拉过我的手,小声问。
赵裕岷递上一杯热水,我漠然的接过,在飘起的热气中,我注意到屋内还是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干干净净,窗明几亮,只有空气中飘过的寂寞忧郁,仍旧是那么明显。
「哥,你好心不在焉。是不是一路赶回来太累了?听说这几天很难买火车票,火车上都是人,听说要一路站着到站。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看着谦彦担心的眼神,我勉强扯开一抹笑容,「不是,只是那边工作有点忙,所以……」
赵裕岷在我身边坐下,我夹在两人中间,不由得往谦彦那边靠去,让给他一点位置。
谦彦傻笑着,紧紧抱着我的腰。
赵裕岷似乎有些恼怒,对我说:「你真是的,自己一个人出去找工作怎么会找到那么远的地方?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还怎么的。」
心底有些凄凉,我苦笑说:「我没钱没势的,谁会绑架我。」
赵裕岷看我这样子,拍拍我肩膀,安慰的说:「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今天是圣诞,而且你弟弟也回来了,我说我们去庆祝一下。」他说走就走,硬拉着我起来。
谦彦高兴的说:「对啊,前几天我都快急死了,吃不好睡不好。而且好久没有吃过正宗的中国菜,今天我要大吃一顿!」
「那就快点拉上你哥,我请客,任吃!」
两人兴高采烈的劫持我出门,碰上冷着脸叼着烟的谷元恒。
他的视线从我脸上扫过,冰冷的毫无温度。
赵裕岷似乎察觉了我的僵硬,拉我绕过他的身边,笑说:「谷伯伯,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庆祝圣诞?」
谷……伯伯?我琢磨着这个诡异的称呼,果然是,他比我们还大上两轮,几乎两轮。其实,也没那么老……
谷元恒推开门,淡淡的回答:「不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玩吧。」
我被他们硬拖下楼梯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背影好寂寞。
然后,门关上了。
赵裕岷兴致勃勃的继续说:「今年圣诞很热闹,无月夜搞派对,今晚会有很多人喔。」
谦彦插嘴说:「无月夜是什么?我也要去!」
「你还不够十八不能进酒吧!」我不由说出来。
「什么啊,哥,你忘了?我七月才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我顿时语塞。
他还不知道母亲虚报我们年龄的事情,如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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