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挣扎起身,小心提起一条腿探下床,足尖刚一点地便觉股间剧痛,忙不迭将脚缩回,动也不敢再动。
借著昏黄月色趴了约莫一个时辰,凌晚才勉强抬脚下了地,股 间白 浊早已干涸,沾在腿根。他吃痛一瘸一拐绕至屏风後,取下毛巾放入浴桶内。
浴桶内的水仍旧温热,他绞了把毛巾,自己低头扒开臀 瓣细细擦洗,不免又疼得倒吸冷气。
这畜生抬头望望窗外一轮昏黄月亮,想自己不知是遭了哪门子的孽,竟被一个男人生生作弄,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要淌一把狐狸泪。
凌晚把自己擦洗干净,披了衣服,见秦辰躺在床上已然熟睡,呼吸平稳均匀。这畜生思及自身遭遇,又见始作俑者睡梦中毫无防备,不由恨意顿起,眸中陡现杀机。他冰上一张脸面露出尖利獠牙,呼啸转瞬飞扑至床边,咧开血盆大口,十指森森直奔仇人面门。
哪料还未触著那人皮肉,十个指头仿佛被人用铡刀硬生生轧断,烟熏火燎疼痛钻心,身子被什麽东西击中重重弹出去,狠狠砸上身後屏风。
凌晚痛得趴在地上面目扭曲,身体抖抖索索如浸油锅,千般难熬滋味逼得满头大汗,挣扎著抬起面庞,却见秦辰气定神闲立於自己面前。
“上一刻还欲仙欲死情意缠绵,下一刻却变心翻脸”,秦辰一脚勾起那畜生苍白面皮,借著月光冷冷笑道:“你犯下滔天罪过,落在我手里还不老实,我本有心赏你个全尸,现下……”他顿了顿,贴近凌晚的脸,瞳中光色阴冷,字句似穿耳银针,“只想叫你生不如死。”
凌晚又疼又怕又急,不知自己究竟惹上何方神圣,他修炼千年聚作人形,道士术师见得多了,还从未遭受如此屈辱。凌晚眸中又涌上泪光,双肩好似波浪颤动,嗓子眼儿里挤出哀嚎,拼力放软身段求道:“爷,我、我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造次,求爷放了我……”
凌晚趴在地上拼命哀求,秦辰却像逮著了有趣猎物并不急於果腹,只想玩弄腻了再一口咬死。凌晚眼泪鼻涕淌了满脸,嗓子嘶哑发不出完整话语,声音愈发凄厉悲惨,苦苦哀求几欲崩溃。
秦辰俯下身,一把折扇勾起凌晚面庞,送到近前细细欣赏。待到把这畜生的痛苦咀嚼殆尽,他冷冷一撤折扇,立起身踱至房间中央,不知从何处移来一口放置画卷的大缸。
秦辰冷眼瞧著那畜生,伸出折扇敲敲缸口边缘,冰冷道:“自己爬进去。”
凌晚又惊又惧,不知秦辰又有何折磨法子,身体如筛糠抖动,嗓子呜咽声更加厉害。他忍住剧痛哆哆嗦嗦爬起,一步一步好似踩在刀尖,行至画缸处满面泪痕精疲力竭,半边身体探到缸内,双腿离地身体前倾,一个咬牙闭眼投入缸内。
美人成灾 四(上)
渔阳城是一座傍水依山的小城。傍水,傍的是平今河河水,依山,依的是青玉山。
青玉山草木繁茂,郁郁葱葱,远望好似一块青玉,因而得名。时日久了,这山仿佛真如璞玉,吸食日月精华,生出不少精怪。
凌晚,便是一头公狐狸精。
这畜生化作美貌女子下山,一摇一扭出没於夜色,眼波流转顾盼盈情,尽勾 引那些精壮汉子,一通挖眼剜肉生剖活剐好不快活。然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如今竟被困於一口画缸内动弹不得,伤痕满目衣不蔽体,哆哆嗦嗦又惊又惧,掩了面目暗自哭嚎。
秦辰立於缸外,笑眯眯一展折扇,扇面桃花掩映,配上他一袭月白色长衫,更显华贵沈静。他不慌不忙搬把椅子放置於缸前,听凌晚在缸中呜呜咽咽,仿佛听著勾栏小曲儿,心情甚好。
他本就活得轻松肆意,平日里喝酒赏花,冷眼旁观宫闱倾轧明争暗斗,自己做富贵闲人,无权有钱,自在逍遥,神仙也羡慕非常。
秦辰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龙涎香,朝画缸里一洒,又拿扇面轻轻拂过缸底边缘,便自自在在取了本书,坐在椅子上借著月光细细品读。缸底浅色祥云纹样竟渐渐幻化为簇簇幽蓝火苗,沿著画缸底部细细熏烤,顿时整个房间内暖香阵阵。
凌晚在缸内摇摇颤颤支起半边身子,头昏脑胀汗水淋漓,嗓子眼儿里挤出怨毒:“你个王八羔子!把老子当香料使!”
秦辰捧著书卷不动声色。
狐狸在缸内骂骂咧咧,秦辰好半天才抬起头,望望摇曳不定的火苗,复又低下头去,权当什麽也未听见。
凌晚口干舌燥,汗水顺著面庞不断滑落,渐渐没了声响,只剩呼哧呼哧伸著舌头喘气。他浑身是伤动弹不得,困在缸内几乎被烤成狐狸干。
秦辰放下书卷,悠哉踱到缸边,拿折扇敲敲缸口想逗弄凌晚,却见他已脱水晕过去多时,顿觉无趣。
他从缸里将狐狸一把捞起,取了颗丹药强行灌入这畜生嘴中,又一个扬手将他丢回缸内。
凌晚哼哼两声,神志不清喃喃:“你个王八羔子……喂老子吃的什麽鬼东西……”
秦辰挑挑眉道:“保命的好东西,吃了便死不了,只能活著遭罪。”
这一烤,便烤到第二日天亮。
客栈掌柜的早早起了,想起昨日有贵客入住,赶紧吩咐夥计打水伺候那位爷洗漱。
夥计便端著水盆上了楼,只觉得楼上奇香四散,暖风阵阵,熏得人眉酥眼重。他敲敲房门,久久无人应声,只得把水盆放在门边,转身准备离开。
恰在此时,身後传来“吱呀──”一声,房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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