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平静地说:“不,斯内普先生不会觉得我和我的下属们有什么好看的,在他眼里一盆傻兮兮的仙人掌都会比我们有魅力得多,而我们几个全都是没脑子的巨怪。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希望你也有,波特先生。”
“啊!不——!”那是波特绝望的呐喊,他用力地抓挠着自己鸡窝似的头发,说,“那我怎么办!”
李白刚想说“山不过来,你不会过去啊”,一抬眼却发现韩信正站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顿时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行,在韩信面前告诉波特怎么追西弗的感觉太奇怪了。
虽然他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
也许……是因为……他和西弗都是受?呸!他哪里是受,他明明是攻!韩信才是受!呸呸呸!
李白于是面色阴沉地甩给波特一句“我怎么知道”后怒挂电话,留给那位乱头发先生慢慢体会东方式的冷漠。
要是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想着去追西弗?
李白鄙视地想着,拿起西弗勒斯·斯内普邮寄给他的《日本俳句选集》,翻看了几页,感叹不愧是斯内普的品味,送的这件礼物还真不错。
比如有个叫小林一茶的人写:“清风加朗月,五文钱。”
李白看了几乎要捶床狂笑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一两千年以前随手写的“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在若干年后竟然会看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和自己唱反调?
小林一茶还写过一句话:“到我这里来玩哟!没有爹娘的麻雀。”和自己写的《赠王判官时余归隐居庐山屏风叠》里一句“明朝拂衣去,永与海鸥群。”多么相似。
可惜可惜,这个小林一茶竟然已经死掉了,李白本来还想会会这位有趣的仁兄,但是见不着了。
还有一个叫松尾芭蕉的人写:“让忧郁的我寂寞吧,子规鸟!”
李白一下子想起来他自己以前写过的“谁忍子规鸟,连声向我啼。”
他翻着书页,一会看一会笑,眼睛里流转的明亮光彩是韩信从未见过的。他很久没有得到过纯正的文学的快乐了,这些有趣的日本诗人仿佛是在隔着遥远的时空在和他应答唱和,这种奇妙的感受,世界上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能体会得到了。
“真伤心啊,他们都死了。”李白说,“我也不会日语,不然真想看看原文。”
韩信说:“很好看吗?”
“很独特。”李白合上书页,神情满足,“我以前都没有关注过东瀛文学,现在有空看看,意外还不错。”
韩信莫名觉得李白的语气像极了一个语文老师在评价小学生的作文,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太好。
李白说:“对了,我明天就能出院了,你记得帮我办手续。还有,帮我向苏秘书确认一下,去意大利的机票订了没有,我们最多还有半个月就要去意大利了,不能再拖着不工作了。”
韩信一秒心虚:苏秘书她……还躺在病床上。
而且还和李白住着同一家医院。
虽然听李月圆说,苏秘书目前状况良好,但按照医生的嘱托,她无论如何也得再休养一段时间,到时候能不能去意大利还是个问题。为了防止李白起疑,他先是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即转头拿起手机,去找李月圆商量了。
苏夏受伤的事不可能一直瞒着李白,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与其让他自己发现然后暴怒,不如老老实实交代,毕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韩信“气管炎”心态瞬间爆发,他就连自己要跪多久搓衣板都计划好了。
李月圆见韩信提起这事,仿佛早有准备似的,立马发来一长串语音说:“韩先生,你就如实交代,不过一定要和我哥强调苏姐姐是为了保护我才住院的,你在陈述的时候把重点放在我身上,这样我哥他不会太生气的。记住一点,千万千万不要把重点放在苏姐姐的糟心恶劣亲戚身上,也千万不要说青丘的办公场所被砸过,不然他会……很!生!气!他绝对会因为想手撕了那帮人渣气到不行!说到那些人渣的时候你就一句话带过就可以了,重点强调我没事,我没事!就万事大吉!”
韩信回复:“好的,谢谢,我知道了。”
李月圆说:“还有,一定要观察他的脸色,万一他要生气了,你就赶紧说苏姐姐现在已经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哦,你还可以带他来看看苏姐姐,他肯定会来的,而且他绝对不会在苏姐姐的病房里发火。”
“好。”韩信说,“对了,李总监交代我问一下去意大利的机票有没有订好?”
李月圆说:“这个放心,苏姐姐早就订了……我现在正在外面给苏姐姐挑假发,先不聊啦。”
“好,你去吧。”
李月圆关掉手机屏幕,继续逛假发店。她之前想给苏夏买一顶颜色特别的假发,因为苏夏曾经说过自己从来没有染过头发。比如曾经流行过的奶奶灰,或是某种神奇的青木亚麻灰,商家展示的模特的佩戴照都看起来不错。尤其做成短发或卷发的样式,更显年轻俏皮,活泼动人。
只是,也许它们更适合无忧无虑且喜爱四处玩乐的少女,苏夏是个稳重干练的职场精英,如果再用这些颜色,未免看上去像个轻浮无知的网红。这些颜色也不是经典色,流行一阵就会过时,虽然苏姐姐很快就会康复,长出新的头发,不再需要假发,李月圆还是想挑选最合适的。
还有那种神秘华贵的紫色假发,是李月圆一直都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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