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尔弗莱德已经痛得快要昏过去时,克那才再次开了口,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再给我些药草。”
安德里亚看出他的犹豫,动作间也有几分迟疑,“没问题吧?”
克那闻言却是有些头痛,他头也不回地说道:“看他自己了,我能做的都做了,如果他自己不能坚持下来了,我也没办法。”
克那并没有明说这个‘他’指的是谁,但安德里亚心却沉了下去。
他看着艾尔弗莱德迷迷糊糊间配合的吃下那些难咽的药草,看着克那再一次用同样的手法按摩艾尔弗莱德肚子,看着艾尔弗莱德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失。
在看到克那停下手上的动作时,安德里亚猛地涌上前去推开了他,他冲上前搂住艾尔弗莱德的肩膀扶起他的上升让他看向自己。
怒气冲冲地瞪着艾尔弗莱德的肚子,安德里亚一声冷喝:“再这样折腾下去就不要你了,给我老实点!”
安德里亚这突然冒出的一声冷喝下了屋子中两人一跳,即将昏迷过去的艾尔弗莱德也被吓得清醒过来。
“安德里亚?”艾尔弗莱德茫然地看向安德里亚,还有些没弄明白安德里亚在干嘛。
却在看到安德里亚瞪的方向是他的肚子时,刷的一身涨红了脸。安德里亚又要出尔反尔了?
安德里亚在他的面前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艾尔弗莱德委屈的瞪着他,明明在别人面前安德里亚总是言出必行,可在他面前却总是出尔反尔不遵守承诺。
刚刚安德里亚明明答应了他再试一试,难道现在就要收回承诺?
半靠着安德里亚身上,艾尔弗莱德越想越委屈,瞪着安德里亚眼也不眨一下。
一旁的克那见状额头青筋直跳,他在旁边指着安德里亚便大骂,“都这时候了,还要给我添乱,老老实实去旁边呆着,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做爹的?而且现在他能听懂你说的话吗?”
克那一人在旁边絮絮叨叨,活像是个话多的老妈子。
被他絮絮叨叨的念叨着的艾尔弗莱德却傻傻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泪眼汪汪地看向安德里亚,他扁着嘴十分委屈地说道:“不、不疼了……好像不疼了……”
正骂骂咧咧的克那闻言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那张充满怒气的脸因为反应不过来而显得狰狞恐怖。
好半晌之后,他才五官扭曲地问:“不疼了?”
眼里蓄着泪水的艾尔弗莱德现在也有些呆傻,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像是在确认到底还痛不痛,小片刻后他再次抬起头来,“不疼了。”
克那沉默了。
一张老脸从脸色铁青硬是憋到满脸通红,又是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回过劲来。他拍了拍安德里亚的肩膀,让安德里亚让开位置,“起开,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并未料到这一幕的安德里亚配合的让开位置,然后茫然地看着克那在艾尔弗莱德肚子上来来回回摸索几次。
就在安德里亚都快要没有耐心时,克那才停下动作,他迟疑地盯着安德里亚看了片刻后摇了摇头,用一种极为古怪的语调说道:“好像是没事了……”
安德里亚担心之余又有些好笑,什么叫做好像是没事了?
阿勒泰不靠谱就算了,怎么就连克那也这么不靠谱?
克那显然也知道这样地说辞无法说明情况,他便尴尬的咳嗽一声后又道:“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大概是之前那些药草起到作用了。”
艾尔弗莱德会肚子痛本就是因为身体太差,再加上连日的颠簸导致动了胎气胎位有些变化导致的,他一直都在借助药物调理艾尔弗莱德的身体让他尽量恢复些气血,但胎位的问题却无可奈何,只能凭借按摩的手法渐渐调整。
刚刚艾尔弗莱德突然肚子痛,纯粹是因为他自己太过激动动了胎气,他喂给艾尔弗莱德的药只能起到调理的作用。可现在再检查,他肚子里那一股气已经平息,疼痛的感觉自然也是随之消散。
克那想了想后神色越加诡异,最终他也只是瞥了安德里亚两眼,然后一脸异常神色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那刚刚……”安德里亚根本不信他的话,如果药草有作用艾尔弗莱德早就已经痊愈了,不可能刚刚吃的那些药草一下就成了奇迹。
克那老脸通红,他有些蛮横无理地说道:“总之就是稳定下来了,其余的暂时看不出来。”
他当然能够看出更多,但是他却有些无法解释。因为他竟然荒唐的觉得那蛋大概是被安德里亚吓到了?!可这怎么可能……
才怀上不到五个月的蛋大概都还没成型,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也不可能听懂安德里亚那句话,所以怎么可能会被吓到?
而且退一步说,艾尔弗莱德肚子里的蛋很有可能根本就是个死蛋。一颗已经死了的蛋,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思来想去,克那只好把原因归类到刚刚吃下的药上。
又在艾尔弗莱德肚子上按了两下,确定情况确实是稳定下来后克那才神神叨叨的边游边说的离开。
他一走,艾尔弗莱德立刻双手抱着肚子挪到了床角里面蜷曲起尾巴,无不委屈地说道:“安德里亚,说话要算数的……”安德里亚以前耍赖,艾尔弗莱德虽然总是气得不行可事后却觉得安德里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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