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自然而然的叫原客表哥,反正不能叫全名,所幸按着身份叫显得轻松些。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张大爷尽力挺起背,勉强拍拍原客的肩膀,笑呵呵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哦,失礼了。敝姓原,名客,字翰世,大爷可以叫我翰世。”原客极尽全力维持着礼节。
“害世?这名字可不好,你既然姓原,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原子’怎么样?这个好听多了。”张大爷得意的胡子一翘一翘,神情愉悦的像个小孩。这就是本质啊本质。
“不是害世,是翰世,翰世,叫原客也行啊!小原子……这是什么称呼啊?”原客默默咆哮。心里万马奔腾,他强大的内心被“小原子”三个字践踏的支离破碎。
“呵……呵呵……大爷,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是晚辈,自是没什么异议。”
“噗……”原客忍得,自有人忍不得。杨白憋的脸都通红了,可还是没忍住。“咳咳……张大爷,这个名字确实好,姨丈之前在家也是这么叫表哥的。”
“小原子,我就说嘛,这个肯定行。那今个我就先回去了,小白啊!这院子可要好好收拾收拾,等收拾好了,来我家让你张大婶给你们做顿好吃的。既然回来了就要好好过活,日子还长着呢!”
夕阳西下,张大爷颤巍巍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杨白关好门回来看见,还在站在院子里僵硬着的原客,一言未发,径自去厨房烧水去了。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比吃干馒头更可怕的事,那就是他堂堂相国大人被人叫成“小原子”。
相国大人无限惆怅……
☆、5〇五:伤疤
自从那天张大爷来和原客打了招呼之后,连续几天晚上,相国大人都被同样的噩梦纠缠。梦里,老相国,原客他娘,老管家,皇帝,最可恨的还有太师,这些人无一例外的不断在原客面前,重复的叫着“小原子……小原子……小原子……”。
原客每每睡梦之中惊坐起,一声虚汗,就这样被折磨了好几天。原客的精神才缓过来,昨天晚上的梦里,他记得老相国叫他的时候,他还应了一声。
“哎……”习惯果然很可怕。得出此结论后,相国大人也淡然了。可是他忽略了事物的连续性,所以,在未来的某天,当原客在村里闲逛的时候,村里老老少少通声叫他“小原子”的时候,他还是没出息的落荒而逃。
坐在床上反映了半天,原客才想起来,这几天怎么都没见杨白,他不会又走了吧!本来这个破院子就没什么可守得。
穿好衣服,原客下地开了门,入目的景象让原客惊叹了。
这还是杨白家吗?
平整的院子不见一根杂草。西北角的坍塌墙角,虽然还没补好,可是废墟已经被妥善的收拾了,用一些藤条编的栅栏稍做了阻挡。重新回到屋子,桌子和椅子被仔细地搽拭得干干净净。房梁上的蜘蛛网也被扫除干净。墙壁虽然依旧斑驳,可是明显是被整过的迹象,旧而不破。纸窗户也重新贴好了。在来到厨房,相比于第一次进来的残破,现在锅碗瓢盆明显多了,灶台案板也被收拾的干净整洁。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可是现在的感觉完全变了,像是让人居住的一个家,有人气,有生活气息,有温暖。
看来在自己睡觉的间隙,杨白做了很多事啊,还是挺能过日子的嘛。这是原客的最终评价,而他自己,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纯享受的态度。
原客从锅灶间拿出杨白温下的午饭。还是那些简单的菜色,只是味道相比昨天稍有变化,让原客不至于因为单调的味道而皱眉。
其实,原客觉得他已经尽力克制对于现在生活环境的不满。只是有时候,脸色眼神之类的细微动作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以杨白的敏感自然明白。
因此杨白每天天微亮就起床,连续收拾了好几天,才终于将院子整出个样。在原客不知道的地方,杨白做的还不止这些。
相国府给的十两遣散费,杨白在回来的路上,即使已经很节俭,可是那么远的路还是花去了四两左右。剩下的六两银子,这几天外出买家用和食材早已花完,今天原客吃的午饭,是杨白最后能做出来的菜了。即使杨白就算有千般花样,可以将同样的食材做出不同的味道,可是食材耗尽,只能坐吃山空。
原客在屋子里等了大半天,太阳都快下山了,可是杨白还没有回来,晚饭没着落,原客有种被忽视的感觉。
又等了两刻钟,杨白还是没有回来,原客没办法,试着出门,他想到那天来的张大爷,好像说他家就在隔壁。原客想着去邻居家问问吧!
说着就动身前往张大爷家,出了院门,环顾一周,没有人家,再仔细看稍远处的缓坡上有户人家,屋顶上炊烟直上。
“隔壁的邻居不会是这家吧?”原客惊异。
其实,村里本就人家少,因为田地的原因,大多院子离得较远,张大爷家算是比较近的。实在无法可想,原客只能去遥远的邻居张大爷家。
一刻钟后,他敲响了张大爷家的门。其实在屋外,原客就已经闻见了饭香,看来刚好赶上饭时。
“咦?杨白家小原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张大爷热情的招呼原客进屋,张大娘见有人来,又拐进厨房拿了副碗筷,摆到桌上招呼原客吃饭。
“这就是杨白的表哥啊!长得还真是俊俏,我家老头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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