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牢里,原客也很苦恼。前天升堂后,在押他回牢里的路上,押着他的其中一个差役突然附在他耳边说了句。“大人莫急,七爷会派人来救您。”
原客当时就是一惊,这段时间的生活的过的忙碌而温馨,他下意识地淡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所肩负的嘱托。可是一句七爷,将他无情地扯回现实中。七爷是皇帝的化名,因为排行第七,所以外出办事,下属都会说七爷指示。很明显,皇帝已经探到自己身在何处。
原客知道自己这次肯定会没事,可是接踵而来的问题,却是连他都不能违逆的。他怕到时候,皇帝一声令下,自己就要离开这里,离开……杨白。
“哎哟喂……被人心疼了还愁眉苦脸的,这让我这些孤苦无依的可怜人,心里多不得劲啊。”一个轻佻的声音从隔壁牢房传来。
原客抬头看见隔壁的囚犯倚在两间牢房中间的隔木上,笑的轻浮。原客看了那人一眼,转身不再搭理。
可是显然,这人并未就此罢休。“刚才那小哥长得挺不错的,你们是那种关系吧,不过看你这么冷淡,我要是出去了,找他谈谈心你可别介意。”
“他是我表弟,什么什么关系,还有少动歪脑筋。不然,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原客听见这人挑衅的话语,终忍不住出声反驳。更重要的是,心里隐隐的一根弦,被这人三言两语的拨动了。杨白,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就恼羞成怒了,胆小鬼,大爷fēng_liú数载,一眼就看出你和那小哥的事儿。我们可算是同道中人啊。”
“我们都是男人,你乱讲什么?”原客的确有些羞恼,这样的事,他之前从未接触过,更何况现在的话题是他和杨白。
“男人又怎么样?男人的滋味可比女人好多了,这么多年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厌倦,你就别装清高了,喜欢男人就喜欢呗,一个大男人这样的气度还没有。哼……本大爷不屑与你深交,睡了。”
这个口无遮拦的人倒是让原客生出了几丝兴味,说话时轻浮不堪,神情猥亵,话语更是无遮无拦,什么下流话都敢说。心思又叵测多变,不过倒也算是个痛快人。
转念又想到那人刚才的话,原客心里愈加心烦意乱,“胆小鬼,喜欢男人吗?可是,只是对杨白……”
这一夜,注定无眠。客栈里的杨白和大牢里的原客各怀心思,却都是为对方思量着。
第二天天刚亮,杨白就起了身。他收拾好东西,出了客栈,走在街上,想了一夜。杨白还是决定去趟姑苏,即使在信任原客,可是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原客不能平安出来,被判刑流放,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杨白知道自己赌不起,他也不敢赌,更不想赌。
赶往车行,他需要租一辆轻便的马车。匆匆走在大街上的杨白,看着周围早起拍摊点,开门营业的百姓。心想:若是能和那人这样平安喜乐的一辈子,多好。
还未意识到自己内心想法的杨白,就被擦身而过疾奔的马车带倒在地。肘部传来尖锐的痛感,下一刻,他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手拉了起来。
“有没有受伤?使我们鲁莽了。若是有事我送你去医馆。”一个气度不凡的白衣公子,紧张的问着杨白。神情有些憔悴,显然是在为某事着急,却也没有罔顾杨白。
“我没事,没有受伤。”杨白看着这个公子如此谦恭的姿态,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地方快到了,快些吧。”一旁的小厮听见杨白说没事,就连忙催促自己主子。
“在下有要事要做,实在是不好意思,你要是没事,我们就先离开了,当然,要是发现那里受伤,就来找我,来县府府衙找我。”说完话,那种向杨白歉意做了一个揖,急忙上车走了。
看那公子处处恭礼谦让,翩翩有度,杨白脑海里突然出现,原客刚到他家时的样子,同那位公子一样。多礼却又疏远,可望不可及。可是现在,“噗……”突然想到原客之前煮粥做饭洗衣,下河抓鱼,将自己搞的一身狼狈,却笑得轻松肆意,还都只为了自己。突然收住笑,就像这次,也是为了自己。
“喂!小白,大清早的站在街上发什么呆呢?快跟我们去县衙。要判决了。”
“不是说明天才升堂吗?怎么今天……”
原来是张大爷和村长从村里赶来,刚到县城大街上,就看见杨白愣愣的站在街上。
“你赵叔天没亮就让二狗子来传信说,他昨天来镇里听他当衙役的好哥们说,县太爷打算今天开审,做最后的判决。我们紧忙就赶来了。快走吧,赶去县衙,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村长快速给杨白解释了一番,就拉着他上了驴车。
晨钟暮鼓,伴着太阳露脸,又是一阵铃铛声响,驴车极速往县衙跑去。
☆、20二〇:天降靠山
杨白攥着银票,手心一片汗渍,紧张的站在县府门口,看着衙役上堂站定,在看到县令老爷慢悠悠的出来,最后惊堂木一拍,原客被带了上来。
县老爷二话不说,直接判案。“鉴于罪犯原客没有及时缴纳罚金,本官宣布,明日启程,流放边疆。”
杨白一听,心里一突,挤开衙役就要往里走,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旁边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眼角一抹白影飘过,杨白便愣住了,这不是那个早晨见到的那个白衣公子吗?他怎么会在这儿,还进了公堂。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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