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黎一想,也是。刚想笑着调侃两句就发现严扬手上把玩的那把小刀掉在了地上。
任黎的笑转为惊愕,“手抖?”
严扬皱眉,“不是手抖,宝贝儿你看。”
任黎低头,看到掉在地上的刀无端的抖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看他放在桌子上的檀木盒子也是不住的跳动,盒子里的东西的反应更为剧烈。两人刚刚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响起刺耳的声音,嗡嗡嗡嗡的,刺的人脑袋发痛,并且除了这刺耳的声音外两人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任黎抱着头,单膝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满是痛苦,挣扎的吐出了两个字。
严扬也不好受,可他的反应远比任黎轻的多,他看到任黎的口型后快速的伸出手扣上了檀木盒盖。
盒盖一被扣上,那阵嗡嗡嗡嗡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任黎脱力般的坐在了地板上,脊背靠着沙发,脸色惨白,额头上是一层薄薄的汗。
严扬恢复片刻就赶紧起来到了杯水喂着任黎喝了口然后将他抱到沙发上让他平躺着。
过了大概十分钟任黎才缓过来,脸色不复刚刚的惨白却依旧苍白,他颤悠悠的坐了起来靠在沙发背上。
“共鸣……居然会有共鸣……”任黎无力道。
显然,任黎刚刚吐出的两个字便是“共鸣”了,严扬也是看清了这两个字才扣上了檀木盒子的。
“难道这把小刀就是至煞至勇之物,于是和其他的五个东西产生了共鸣?”严扬皱眉道。
任黎虚弱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这把刀从制造出来就一直在我身边,不可能是至煞至勇之物。”
“六物之间的共鸣……如果说这把刀不是至煞至勇之物的话……”严扬本是低头思考,这是忽然眼里一亮,抬起了头,“小黎,你曾说过这刀是仿制鱼肠所造的,对不?”
任黎点头,“你是说……”
严扬笑,“对啊,如果不是这把刀的话,那会不会是鱼肠呢?小黎,这把刀是怎么来的?”
“我小的时候,”任黎开口,目光里带着回忆,“我小的时候并不是每天都在小姨家的,周末或者寒暑假的时候我会去老头子那里住。
小姨很讨厌我研究这些术法,可是在老头子那里她是不管的,于是我每次回去老头子都会教给我点东西。他教的东西很杂,不一定全是术法,其实要算起来术法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罢了。除了术法,他还教我很多现在已经不用的东西,比如罗盘的使用啊什么的。有一次,他就给我提起了铸造之术。
原本老头子只是给我提了一下,并没有想要教我。可是你知道的,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幻想着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武器',于是我央求他教我铸造之术。
可老头子似乎对铸造之术兴致缺缺,只是丢给了我一本书让我自己看,可是我看不懂,又去缠着他——那时候他的脾气还很温和。
老头子经不住我的纠缠,就给粗浅的我讲了点铸造之术。然后我才知道铸造是个大范围,我喜欢的那个应该称为'铸剑'。说起铸剑,自然就提到了欧治子。”
严扬:“那个传说中铸出了十把古剑的欧治子?”
任黎点头,“不是传说,他真的铸成了。1965年底我国曾在湖北江陵出了一把土越王勾践剑。该剑出土时完好如新,锋刃锐利,剑身满布菱形花纹,用鸟篆刻镂的铭文为'越王鸠浅自作。'这把剑锋利到了轻轻一划十六张复印纸破裂的程度,它就极有可能是欧冶子所铸湛卢剑。
当初对这方面感兴趣就注意的多,真是做梦都想要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于是就整天缠着老头子让他给我铸把剑。老头子被我弄的不耐烦了就说如果我能抓住孤魂野鬼什么的就给我弄一把。
当时也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乱葬岗准备随便捉个鬼回来,可那种地方怎么能是随便去的——我还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是七月初七,通俗意义上的鬼节。
鬼怪的能力在这半个月间是最强的,于是我很不幸的被围攻了,最后还是老头子救我出去的。
孤魂野鬼自然是没抓住的,不过却是得到了把小刀。老头子不知道从哪找来了鱼肠的图纸,给我做出了这把刀。不过当时他说这把刀煞死太重什么的,我年龄太小不能认主,于是这把刀就一直留到了我长大还没认主,直到认了你。”
严扬轻轻抚摸着刀柄上的黑耀石,“也就是说,你爷爷有鱼肠的图纸?”
任黎点头,“对,而且我觉得他说不定连鱼肠在哪都知道!”
喜欢死亡中转站请大家收藏:(m.dmbook6.com),腐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