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现在他带的剑是从凌度手中夺来的,哪里还是原来的那柄软木夹着的铁片?怪不得剑柄是硬的。
放下心来,半侧起身子,再用一把力,将它移个位置。
还是不对,这剑柄……怎会如此……发烫?而且……这位置……
心中陡然一惊,猛地挺起身来。冷不防腰背一紧,被人攀住:“沈兄这手上的功夫真是精妙绝伦,叫人欲罢不能。只是刀剑无眼,刃利如风,怜花……要借剑鞘一用。”
缠绵慵懒的音色一字一句透着暗哑,好像在心边边上偷偷摸摸的拿猫爪子磨,带着绕梁余音般的回声直钻入心里。臀下股间,脱手的“剑柄”……不轻不重的……也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两天未更~送上肥美鲜香滴一章~~软木剑柄很眼熟有木有~三寸铁片很眼熟有木有~有木有想到~有木有看出来~和圆月心有灵犀的筒子举个手呗~
☆、陷阱
沈浪于情/事虽不至于像未开窍的楞头小子,又何尝被一个男子这般亲近挑弄过。但他历来镇定淡然,心里纵一时慌乱,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汇集,立刻冷静下来,面上故作不觉的不动声色:“沈某素不惯佩剑,对敌时也……”
“若论掌法,沈兄确是精妙,可这刀兵之器么……”某被误认作剑柄之物似又胀大几分,几乎贴着衣裤顶到沈浪那两丸之下,比那沙漠夜晚骤起的夜风还要令人立时寒毛竖起,偏会阴之处又极敏感,那两丸自有意识般微微颤了一颤,前头更有骤醒的趋势。
沈浪大惊,一把推开王怜花。借着天色初霁,见王怜花不知何时解了外衫铺在身下,经他猛力一推,松了攀住他的手臂,坦坦荡荡躺着,疑似“剑柄”那物岿然立起,大大方方地和沈浪打着招呼。
“此刻险境未脱,王兄倒还有心思想些风光旖旎……”沈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神色有些不自然。
王怜花笑着屈身侧躺:“沈兄啊沈兄,枉你是武林豪杰、当世大侠,怎的和那不识风情的毛头小子一般,不晓得天明之时,男子执剑而立乃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么?”
执剑而立?想到昨夜似梦非梦恍惚中手中握着的“剑柄”,沈浪不自觉的喉口有些紧,不敢再看,闭了闭眼,背转身去。可脑中那人笑如桃花,精窄的腰身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景象却挥之不去。又朝前走了两步,咬着牙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握紧成拳,又因为用力绷得微微颤抖。
看着他略略发白的指节,王怜花收起一脸笑,心里忽然有些忐忑:“会不会……太过了?”
“沈浪!”
沈浪不知他又想玩什么把戏,没有回头。
有些非说不可的话,他怕自己一回头,当着那小魔王的面,就说不出来了。
沈浪不忍杀人,可面对恶徒凶贼,却决不会手软姑息。他曾一年间奔波四方,连杀七人,只为揭下贴在仁义庄大门上的大半的悬赏告示,为武林除害。
但自从遇到了王怜花,明知他奸猾狡诈,心狠手辣,明知他势力遍及九州,加以时日,他必成武林一大祸患,甚至几次遭他明斗暗害,可当他真落在他手里了,却次次下不了杀手。
金无望断臂,他有过以身相代的惋惜悲痛,有过全心相救的顾全义气,懊恼自己的思虑不周,甚至去苛责朱七七。却没有,或者说不愿去怨恨真正实施暗算的王怜花。金无望断臂命在一线,与他交手的王怜花身受重伤,面对两败俱伤的两人,他心里到底更担心哪个,竟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他只知道,自己鬼使神差的拦下了熊猫儿愤然出手的致命一击,于他脱身之后,暗自松了口气。
这些事,快活王活着,他一心要对付快活王,无暇细想。快活王死后,事情还是一件接着一件,全都要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应对。这些事,自然又放到了一边。
然人非草木,到底是受了“mí_hún摄心催梦大法”的蛊惑?还是身不由己的情不自禁?一次两次,可能分不甚明。可聪明如沈浪,人情洞达,纵然不像王怜花那般久历情场,又怎么会始终不明白其中区别?但是,明白了又如何?
若是快活王死后,他们直接回中原,他会娶朱七七,做“活财神”的乘龙快婿,做武林中仁义双全,顶天立地的大侠。
王怜花确实了解沈浪,他太聪明,可惜,却活得太累。他可以将所有人照顾的面面俱到,却不可以,他身上背的担子,也不允许他像王怜花那般活得随心所欲,有些事情,就算想明白了,看透了,他也不能去做。
因为,作为沈家的后人,他的所作所为,必须循规蹈矩。他必须去做武林的中流砥柱,作为万众表率,宏扬正义,撑起白道。而王怜花……从头到脚……恰是数不尽的惊世骇俗。
无论何时,就算想明白了,这念头,也会被他立刻压回心底的最深处。
白飞飞也好,染香也好,甚至是朱七七,他都可以心静如水的装傻装睡的去面对,可如今……反过来……这藏得连他自己也险些不查的心思,偏生也叫这小魔王给看出来了,一路戏耍如此,再不清清楚楚的说出来,真不知道该如何再装下去。
“沈浪自问不输于人,至此时方知,这世间还有此事,哪怕人人皆可,却唯独我沈浪,做不得!”
拳头已经握得发麻发痛。心里却在苦笑,像是预见到了那小魔王又要一脸扫兴的撇着嘴说“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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