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怜花相处,总是容易忘记些本不该忘记的禁忌。更何况,他这双父母,即使在世时,一个生而不养,一个养而不教,也和无父无母没什么区别,沈浪自问自身,同是父母双亡,相比起来,却是要幸运的多。
只是,初闻那两人死讯的王怜花,在那黄土荒原上的一场恸哭,却催心断肠。可见父母血亲,仍是他心中极大的伤痛。
“药性使然,你是身不由己。”沈浪从背后托住他,一边安慰,一边伸手在他还有些紧绷的腰背肌肉上轻轻按摩。
王怜花享受的眯了眯眼,随即转了个身,靠到沈浪身上,音色缠绵而慵懒:“那不如现在再做一次。看看会不会真的被天打雷劈。”
孩子气的嚣张,沈浪失笑之余,竟有些心疼,手上加了几分力道。
别说是天打雷劈,从今后,哪怕是地狱,他也要奉陪到底了。
“唔……”王怜花颇为满意的阖上眼,“腰里酸,你手往上些。嗯,就是那儿。”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出来:“这下,还倒真和白飞飞像了个十足十。”
听到他意态闲散的提起白飞飞,沈浪无端有些气短,也不知是为了那荒唐,疯狂,又难忘的几天,还是杳无音讯的白飞飞。
“你……身上的药性都解了?”故意岔开话题,手落到他光洁的小腹上,纠缠妖艳的红痕已经不知不觉的消散,只余下激情后淡淡的一片红晕。
王怜花嗯了一声,意态闲散口吻仍是带了几分懒散,神情也看不出高兴或是生气:“你和白飞飞的事,朱七七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嗯?”沈浪恍然回过神来。
王怜花抬起头盯了他一眼,挑眉戏谑:“沈兄莫不是以为我在吃醋?”随即撑着他的肩膀,指尖沿着颈骨,锁骨,轻轻划过,“还是我没有吃醋,反倒令我们的沈大侠怅然若失了?”
沈浪苦笑着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扶住他有些摇摇晃晃的身子,决定再次绕过这个话题。
“记得我们在‘沉墨阁’里的事么?”
“当然。”王怜花笑得不怀好意,意有所指。
知道他又要提那件“欲速则不达”的事,沈浪眉头一皱,心里也着实为自己的一时不慎而有些暗恼:“这小魔王还真没完没了了。”
陡然之间,王怜花低呼一声,越来越开怀的笑声戛然而止,呼吸声随着大片突然激起的水花,碎成无数细密的水珠,明晃晃亮成一道珠帘。
“沈浪你暗算我……唔……”被暗算的部位太过要紧,王怜花一个趔趄,险些滑进水里。被沈浪一把捞住,将后半句话,连同他那恼人的笑声,牢牢封进唇齿之间。
水花急雨一般的打落在两人的头脸,沈浪的唇角几乎被他咬破,狼狈异常,却丝毫不松口,一寸一寸的侵扫翻搅,犹如过河之卒,有进无退。
王怜花怎么也想不到,沈浪平日里温文平和,谦恭有礼,于情/事上却丝毫不让,霸道的可以,好不容易喘回口气来,方才恨恨的吐出四个字:“衣冠qín_shòu。”
“别动!再乱动,真要伤了你,”沈浪紧紧的扣住他的腰,把他随意乱撑乱挡的手拨开,胸膛起伏,努力地平复着粗重的喘息。
“便宜你了。”王怜花不服气的顶了一句,最终还是依着他的力道,懒懒的半靠在他身上,不再动弹。
“我是说,在‘沉墨阁’里,我们当时不也是想不通杨大力究竟是为何会出现在那里的么?”沈浪渐渐平静下来,终于将之前那句话说了下去。
“那些自命仁义的侠士高人,不都一个个都是这副嘴脸么?仁义庄之事,又不是偶然。”当年王怜花略施小计,就能让名声正盛的沈浪在丐帮面前背上杀人洗劫的骂名。所谓仁义侠名,在他看来,还真是屁都不值。
沈浪胸膛微微震动的笑了笑,不去和他辩驳。他不是个古板之人,更无心于那些虚名,凡事只求无愧于心,至于别人怎么说……这一点,他的看法倒是和王怜花出奇的一致。
“但凡事剥去了不合理的,那剩下的哪怕是最不可能的解释,也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你是说……”王怜花若有所思,“可这事还有谁会知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句话沈浪想问很久了。
王怜花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你身上的味道。”
“咳咳……那,咳咳,只剩下快活王的人了。”沈浪突然咳嗽起来,居然把脸也咳红了。看到王怜花脸上似笑非笑的戏谑之色又起,赶紧别过头去,续道,“急风十三骑,难怪会有这般易容手段。可费尽心思,这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对方不但易容成沈浪的样子,将朱五骗来此处,又利用朱七七的嫉妒心,让她知道白飞飞的事,也相继跟来。到底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王怜花?
“不知道。”王怜花回答的干脆,一把扳过他别过去的脸。显然,他对会脸红的沈浪更感兴趣,“这会儿提到白飞飞了,倒晓得脸红,刚刚怎么就没脸没皮的呢?”
“咳咳,”沈浪挣开他的钳制,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怎么一样。”
简简单单五个字,落在王怜花耳朵里,听得他立时心情大好。眼睛一眨,突然又正色的接上沈浪之前的话:“不管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与其等着应对,倒不如让他找上门来了,岂不好过我们这样乱猜?”
沈浪一见他的神色,就知道这小魔王定是又有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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