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微微一笑,欧阳喜亮杯底的时候,他杯里的酒也到了肚子里,喝的丝毫不比他慢:“敢问欧阳兄,手下哪一位是江左司徒家的易容高手?曾易容成沈某的模样到过那‘活财神’朱家?”
“易容?”欧阳喜面露诧异之色,连连摇头,“王公子素有‘千面公子’之称,要论易容之术,天下还有何人能比得上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下是万不敢班门弄斧至此的。再说了,还要易容成沈大侠的样子,沈大侠的风范又岂是寻常之辈能东施效颦的?”
最后一句话,本是故意说出来捧沈浪的,只是沈浪听他如此说,非但高兴不起来,和王怜花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和疑虑。
本以为抓出了欧阳喜,假扮沈浪去朱家的人也就无所遁形了,可现在看来,欧阳喜不像是有所隐瞒,那究竟又是谁会有这易容的本事呢?将朱家兄妹骗到洛阳来,目的到底又是什么呢?王怜花凝着目光,一只空酒杯在指尖转个不停。
忽然,欧阳喜身子一晃,指着沈浪嘶声吼道:“没想到,你沈浪也是这样的人……”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就软倒在地上。
沈浪和王怜花先是一愣,随即也相继跌倒。
“金不换!”王怜花咬牙切齿。
有种人,能杀的时候就一定要杀。
作者有话要说:“一遇沈浪,诸事泡汤”像不像“一见尼姑,逢赌必输”?我家圆月正在马拉松会议中,这里是沈浪和王怜花的存稿箱君向大家问好,如有私房话关照沈大侠和王公子,请在哔一声后留言——沈王二人动态实时播报:王怜花贴着沈浪,手哔——,抬着头哔——,翻过身哔——,两人哔——都哔——了那么多了,留言呢?
☆、赌约
“嘿嘿嘿嘿,”金不换狞笑着从门外踱进来,腰板挺的几乎向后倒弯过去,“饶你这小子精奸似鬼,还不是栽在我手里。”话是这么说,人却不敢再靠近沈浪和王怜花。背后贴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先走到倒在地上的欧阳喜旁边,霍的踢出一脚。
欧阳喜神志不失,却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脚正中胸口,无法避开,喷呛出一口鲜血。
金不换这才放下心来,仰天大笑:“王怜花啊王怜花,你不是自认是用毒的行家么?怎么也有今天?”
王怜花浑身无力的靠在竹椅上苦笑:“沈浪倒出来的酒,我怎么会怀疑?”
金不换又是一阵大笑,提着酒壶走到沈浪身边:“那是!这壶酒,我也只是随便顺手那么一放。本来只是打算让别人喝了,算到你王怜花头上,没想到……哈哈……还要多谢沈大侠帮了我这么大个忙。”缓缓踩住他右边的肩膀,一手向王怜花一伸:“拿来吧。”
王怜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脚,落到沈浪的肩膀上,口气却依旧轻松:“这一手,你确实运气不错。放在我屋子里的酒,沈浪喝起来自然也不会怀疑会有问题。”
“少废话!”金不换面色突地一沉,狞笑道,“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装糊涂拖时间等那熊猫儿回来了。我只问你要三件东西,你若有半个不字,我就先卸下沈浪的一条手臂。”
王怜花脸色一变,讽然笑道:“怪不得等不到明天。原来,你不止要解药,还看上了我手里的这点家当,还有一样,应该就是那‘无敌宝鉴’了吧。”
金不换咯咯一笑,点头笑道:“不错不错。王公子果然是聪明过人哪。你若不是遇到沈浪,说不定我倒还真会和你好好合作一把。”
“可是金兄就不怕我现在给你的解药是假的么?”
金不换立刻连连摇头,面上兴起一丝诡秘的笑容:“刚说你聪明,看来还是聪明不过我啊!你要是敢动手脚,我就要沈浪给我陪葬!”
“哈哈,”王怜花却突然笑了:“好,你聪明……”笑声未了,身子突然箭一般窜出,语声突然变得冰冷,“金不换,凭你也配和我比。”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金不换发出一声哀嚎,手里的酒壶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而王怜花说完了这句话,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金不换,生像是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似的。
四下一片死寂,欧阳喜更是被眼前突然的变故震惊的连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沈浪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叹了口气:“你要是好好的等到明天,拿到了解药,从此不再出现,他也不会再和你为难。”
金不换不知被王怜花用了什么手段,似是正在经历极度的痛苦,扯着嗓子一声声嘶嚎。先前一张狞笑的脸,此刻早就在地上滚的沾满了尘土,混合着从嘴角流出来的口涎,惨烈犹如屠刀下最后挣扎shī_jìn的猪羊。颤抖的手指指着王怜花,嘶声惨叫道:“你……你不是人!不是人!”
王怜花轻笑:“你是人?那我问你,你自家院子里酒放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说着走到西侧的墙壁边,看似随意的伸手在紧靠墙壁的竹制大柜子上扣了扣。原本空空如也的柜子上突然弹出一扇小暗门来,暗门里藏的,却是两壶酒,青瓷的酒壶和摔在地上的酒壶一模一样。
王怜花伸手拿出一壶来,暗格发出格格的轻响,关回去后竟然将那扇小暗门留了一半在外面。
欧阳喜恍然大悟。王怜花的小院里确实有酒,可是他的酒非但藏在常人找不到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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