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抽这么多烟!害我身上都沾到了,今天教导处检查的时候还很怀疑地问我是不是在衣服里藏了烟。”
一把夺走他嘴上那支“神仙草”,魏执厌恶地将之按熄。
他不是不知道现在很多男同学瞒着老师抽烟,那些自以为成熟样表现的欠思考行为是他所不屑的。
因为吸烟影响肠胃消化,在长身体的时期不能好好吸引营养,将来成为矮锉子、五寸丁也怨不得别人。
皱眉看着最近越来越显枯黄憔悴的苏伟毅,不知道是不是进入夏天的关系,他比原来更瘦了许多,现在连肋骨都浮出来了,他人又高,穿上衣服是还不明显,可是脱掉后只有一层“冰”肌包着玉骨——讲难听点,他那一身排骨,抱起来的时候硌着都痛。
“陪我下去吃饭,烟又不能当饭抽!”
一把拽起跌跌撞撞的人下楼,将他按坐在沙发上,自己忙活着把饭菜丢进微波炉再端上来,魏执见那人老大不情愿,只打算拖过吃饭时间陪自己,慢吞吞有一口没有口的动作,索性三下两下扒完了饭后,端起他面前的碗来拿勺子舀了狠狠一大勺递到他嘴边去。
“我自己来……”
苏伟毅是真的没胃口,可是看到这几乎是年龄倒错的举动不由得“腾”地一下红了脸。不过他一张嘴,魏执就已经不失机地把那口饭喂到他嘴里去了。
“你已经太瘦了。”
搞不好这是害他内疚的一个重要原因。
每次被苏永琪撩拨起怒火,回头就发泄在他父亲身上。虽然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充分地享受着复仇的快感,但现在日子久了,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这年长者的感觉到底是依恋,还是憎恶。
两种情绪总在心头交战。害怕着,有什么会突破了原来的关隘,萌生出新的东西。
迷茫与动摇使得他心情更恶劣,明明知道不该却变本加厉地把这些情绪发泄在苏伟毅身上,导致他总是在事后后悔。
“天热。”
瘦了?也许吧,反正到夏天他总是没食欲,以前看快成为老婆的未婚妻天天囔着要减肥的时候,还想过女人真麻烦。
他可没存心要赶这种潮流。
“也没热到这份上。”
无言地坐过去把他竹竿般瘦削的身子搂在怀里,一口一口喂他吃饭的魏执故意忽视他几次三番想抢回勺子的手。
难得的温馨气氛持续了整个晚上。
吃完饭后被魏执拎着去洗澡的苏伟毅实在很不好意思,可是又有着矛盾心情的喜悦。
这种沉默着却温存的贴近,比身体接触更叫他感觉羞涩……和危险。
象水。
惊涛骇浪的时候他会下意识地避开险峰,确保自身的安全;但是当那水看似平静无波时,却会诱人一步一步走向灭顶的深渊。
“你的头,再低下去就要沉到水里去了!”
身边的水纹一阵波动,挤下来跟他一起泡浴缸的魏执一手端起他的下巴,扯过泡沫海绵开始从脖子往下刷。
“我……我自己来。”
这个该不会也象吃饭那样全程服务到家吧?苏伟毅一下慌了神,挣扎着要站起来。但人太高了容易重心不稳,幸好魏执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避免了他把男人最紧要之处撞上坚硬的浴缸。
“我……对不起。”
好象更出糗了!瞧见魏执一脸研究的神情看虚悬在面前的“要害”,苏伟毅一手就想去遮住那羞处。
“别遮……”魏执却抢在他前面架开了他的手,手指轻触着那柔软下垂的地方——父性的象征,低笑道:“我第一次受你照顾的时候,你也把我看光了,还让我更不好意思。”
他指的是苏伟毅在医院,为了阻止他逞强乱走动,强行掏出他的*器助他小解一事。
“那时候我很迷惑,因为没有人照顾我照顾到这种地步。所以我记下你了——虽然不知道是该恨你多一点,还是喜欢你多一点。如果你不是他父亲就好了……不,也不对。你不是的话,我就不会认识你了。”
把头埋进他柔软的小腹,象是惹了祸后躲回大人膝下的小孩——这样的孩子,谁能忍心苛责?
苏伟毅无声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他柔轻的黑色发梢。
这动作安抚了魏执,被宠眷的感觉让他心头一热,面容他种种劣迹、不是父兄却胜似父兄的长辈,他把小时候无法得到父亲眷顾的迷茫,长大后不能认同母亲的无奈,以及跟自己第一次想敞开心扉却被抛弃的痛苦,一股脑地把积累在心中的委屈倾诉。
苏伟毅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少年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的对象,能把所有让他不痛快的事说出来,就已经是他愿意把心结解开的表现了,不需要过多的置喙与开解——这仪式如同教堂里信徒向神父的告解。
等魏执终于发泄完了一切,余下低低的啜泣声也渐益消失在室内,相拥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因为水温完全冷了下去,魏执还没觉得怎么,苏伟毅却已经老大一个“哈啾”打了出来——他的身子虚,就算是夏天也还是只能洗温水。
意外的声音打破沉静。两人这才惊醒过来,对望了一眼,彼此都觉得很不好意思。匆匆洗了个澡后象做贼一样溜回房间里,窝进了被子里的魏执还是抱着苏伟毅不放。
第一次在医院,他陪他过夜时那种安心与宁谧的感觉又回来了,叫人全然放松,只想沉浸其中的迷失。
“这样你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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