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交接事宜严经理会跟你细谈。”沈棠说,“那我就不送了,合作愉快。”
说完,他朝他们点点头,左右看了看马路上的车,径直穿到原行声跟前来,一把拽掉了他嘴里的烟,钻进副驾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塞进他嘴里。
原行声摸摸鼻尖,十分无奈的滑着方向盘,用舌头将薄荷糖顶到右颚,他前几天喉炎犯了,大概是施工现场去多了,吸进了不少烟尘,嗓子都咳哑了,沈棠勒令禁烟一个礼拜,没收了打火机,烟盒,烟灰缸等一切危险物品。
进家门第一句话就是,抽没抽?
原行声觉得吧,沈棠那管家婆的模样太烦人了,又太可爱了。
车子驶入一个小弄堂,沈棠往后看了一眼说,“去哪儿?”
原行声指了指后车位的盒子,“给小宝贝去打针。”
沈棠伸手扶住了原行声的腰,“你叫我大宝贝儿,喊乌龟小宝贝,我不服。”
原行声笑着挪开,“别闹,开车呢。”
沈棠醋意大发,“我跟乌龟一个等级吗?”
原行声说,“你是大宝贝,人家是小宝贝,我宠谁一眼看不出来啊。”
沈棠语气突然认真起来,“刚想说的话被你打岔打掉了。”
原行声瞥他一眼,“还不是你特别没出息的跟乌龟吃醋。”
“哎。”沈棠拍拍他的胳膊,“听我说个事儿。”
“嗯?”
沈棠侧过身看着他,“一礼拜只能抽一包烟,以后再慢慢减少。”
原行声的右手被他拉了过来,“不是不给你抽,只是烟抽多了,对身体总归不好,以后你到四五十岁,肺里出毛病该怎么办?”
原行声没法反驳,顿了顿,痞相地一笑,“知道了。”
沈棠说着握起他的手往嘴边一亲,“除了烟以外的任何东西,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就这不行,你想想啊,我还想跟你一起七老八十呢,到时候你成老烟鬼,肺痨,我得天天哭。”
原行声听后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离开的时候勾了下眼角的泪痣。
低低一笑,话里带着点不正经,“我要你的屁股你也给?”
沈棠张了张嘴,被原行声探身吻住了。
虽然表面上没表态,原行声却把沈棠的话都听进心里去了,抽烟的频率确实少了很多,只有在偶尔熬夜的时候忍不了才叼一根缓解疲劳。
戒烟戒酒这种事儿都需要毅力,一个人没那么好的自制力,两个人却容易得多。
沈棠会在他习惯性掏出烟盒的时候扑过来吻他,握着他的大拇指摩挲,原行声捏捏他后颈,烟瘾来劲儿后,慢慢又褪去了。
“我就是你的尼古丁。”沈棠贴着他耳朵轻声说。
怎么这么欠操呢,原行声心里想。
结局往往都是第二天他捶着腰下床洗漱,沈棠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精神奕奕的等他吃早饭,果然年轻,体力真他妈无极限。
原行声暗暗琢磨出一点英雄已老的惆怅,决定将健身房荒废的年卡补回来。
陈宏粤惊讶于他的改变,平常到哪儿都叼着烟,现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摸口袋,憋得慌才玩玩打火机。
“转性了?”
原行声斜睨了他一眼,“老婆管得紧。”话语里难掩无奈宠溺之色。
这话是故意说给在一旁教陈小西写作业的沈棠听的,他昨晚跟徐青青见了面,聊得有些晚,她身边还带了两个朋友,原行声负责送她们回去,回家沈棠就闻到了他衣服上沾染的香水味,虽然这醋吃得莫名其妙,但沈棠就是那种不吃白不吃的人,醋缸里泡大的小孩儿。
原行声想,得好好哄哄。
平常他只会说“儿子管得紧”,但让他说老公管得紧他会疯,思考了大半天,还是老婆管得紧比较舒坦。
别说,中年男人也格外要面子的。
沈棠倒是不管这个面子,挺乐呵的勾了勾嘴角,还原地蹦了蹦,动作幅度之大,差点误伤打盹的陈小西。
后来,陈宏粤这个细心的直男,每回都会在沈棠的位置上放一个软垫。
一月初,沈棠跟着梁丞出差了四天,因为计划拖延,刚订的返程机票取消了,他又必须多呆三天。
沈棠在电话里说,“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原行声握着遥控器,懒洋洋的说,“不想。”
沈棠声音跟掺了糖似的,哑哑的,“爸爸你很不诚实哦。”
原行声笑着将腿搁在茶几上,“想你回来给我做饭。”
而后的几天里,沈棠白天谈事儿,晚上回宾馆就跟原行声打电话,最后永远都是以一句“今天不想,明天要想我”作结束。
一直到一月八号,原行声照例跟他煲电话粥,听他说话说到一半,忽然打断了他。
笑了笑,然后沉沉的说,“我想你了。”
一月八号是沈棠以前的生日,后来他想起来了,他那张身份证上白纸黑字写着他的出生月在十一月,可他偏偏只过这一天的生日。
时钟又往前拨了拨,离一月九号还差十五分钟,原行声在睡梦中被开门声惊醒,拖鞋都来不及穿走出去看,沈棠顶着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风尘仆仆的擦着身上的湿气,放下行李跑过去拥抱他。
“怎么提前回来了?”原行声搂着他,声音还有点困倦。
沈棠拉着他的衣角,将脸埋在对方颈侧狠狠呼吸。
“来取我的生日礼物。”
桌上放着未吃完的蛋糕,上面插了二十多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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