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坐下开始,他就不停的看表,等约定的时间快到时,已经急不可耐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你干嘛去?”东方在身后纳闷的问。
“他脚伤还没好,我出去看看。”东方急躁得不行,要不是东方叫他暂时忍一个周,可能他早就忍不住冲回家把受伤的南方打包带走了。怎么说呢,这种短暂的分开后的重聚不同于“小别胜新婚”,至少小别胜新婚只有对再次相见时的憧憬和喜悦,全然没有他如今所感受到的等待之中的焦急和难受。
在路边抽着烟等着,远远的就看见南方下了车,拒绝了司机打算上前的搀扶,一个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过来了。
北方把烟捻灭在了栏杆上,远远的看着他。
南方走得有些费劲,因此格外专注,他微低着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痴汉,好像忽略了川流不息的车子和人群,视线就像一道强劲的x光,穿透了整个世界,正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
看到南方走近,北方走上前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南方抬起了头,看到是他时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但仔细听就能察觉出里面的一丝不自然来:“你有事找我?”
北方本以为见到人了自己会有千言万语,比如说对他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做出的谴责,或者可怜巴巴的哀求,又或者说一些比卡片上的诗句更酸的倾诉思念的酸话——但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南方,喉结动了动,他凝视着南方,看对方眼下明显的一片青色,目光又断续落在他的发梢、睫毛、嘴唇和锁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南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略微偏了偏头问:“什么事?”
“进去再说吧。”北方说,又问他,“你方便吗?要不要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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