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司彻笑意更浓了,他看着那修者,柔声道:“好啊。但是——”那修者以为遥司彻服软了,却听遥司彻接着道:“这么急着找死,看来,你那颗头颅并不值钱啊……”
“你——!”修者被辱,就要冲上来,那一直旁观的负责修士,终于伸手将人制止了。他看着二人,沉声道:“若是二位有缘,自然会有交手的机会。好了,测试结束,你们可以回房间了。”
众人陆续散去,房间只留下负责的修士一人。一盏茶后,房门被推开,一个面色苍白,阴测测的年轻修士走了进来。
“实力如何?”年轻修士走到椅子边坐下,问道。
“回主人,那人实力不错,只是与他的资质有些不符。”负责修士一板一眼恭声道。
年轻修者轻点着桌面,视线扫过黑石碑时突然一顿,片刻后,仰头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嘶哑怪异,透着一股阴鸷。负责的修者立刻“唰”地惨白了脸,慌忙跪在了地上。
笑够了,年轻修者又面无表情地看了跪着的修士半晌,才大发慈悲道:“起来吧,去瞧瞧那黑石碑。”
负责的修士不知他说的是哪一块,只能匆忙一一看过,当看至遥司彻测过的那座石碑时,双眼陡然睁大,难掩震惊地颤声道:“这、这……!”
只见那座平整光滑的黑石碑面上,仿似被利刃狠狠刮过,留下一道手臂长短的深深刻痕。
“碑面竟然损坏了,这怎么可能——!”
年轻修者一挥手,一道灵力穿过那座黑石碑,刹那便将石碑打成了齑粉。
“给我牢牢盯着他,若有异样,即刻上报!”
“是!”
“还有……”年轻修者抚了抚唇,扯着嘴角道:“我记得有一个修士,似乎很久没有对手了?……”
负责的修士听闻,冷汗霎时浸透了衣衫。
房间里,遥司彻盘坐在蒲团上,一手撑着下颔,一手若有似无地点着地面,目光紧紧地锁住房门,似乎在等着什么。
这屋子比遥司彻想的稍好些,除了桌椅床,居然还有几件简单的摆饰。那摆设不值太多灵石,倒是足够炫目,俞玖要是在此,没准会喜欢。
遥司彻余光掠过几件摆饰,面上神情不自禁柔和了些许。
这时,被遥司彻随手扔在桌上的玉牌,忽然亮了起来。亮光闪了几瞬,然后一道陌生的男音自里面传了出来。
“灵王大人,在下是负责二十一层至四十层的管事,有事求见。若您不便,我待会儿在过来也可。”
“进来吧。”遥司彻说着,将玉牌扔到房门上。几息后,一个矮胖的修者推门走了进来。
“见过灵王大人。”管事恭敬有礼地弯了弯腰。
“请坐。”遥司彻对着椅子点了点,道:“可是我的第一场对手定下来了?”
“您真是料事如神。”管事不轻不重地拍了个马屁,扬着笑脸道:“您的对手已经定下来了。经由抽签决定,您在这死亡之塔的第一个对手,是已经斩获一百八十个人头的古桀灵王。”
“哦?再杀二十人,你口中的古桀灵王便可更进一级了。”遥司彻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幽幽道:“我这运气似乎不大好啊。”
管事笑脸一僵,犹豫了会,低声道:“不瞒您,这古桀灵王很是厉害。尤其手段极其怪异,与他打斗的修者,通常还未打完一场,就被他控制了。”
“原来如此。”遥司彻恍然,转而道:“那岂不是说,这古桀灵王手底下有许多奴隶了?”
管事摇摇头,带着些惧意道:“只有几个奴隶。那些被、操控的修者,几乎还未离开比试台,就化作血水死了。”
“有些麻烦啊……”遥司彻低喃道。他取出一瓶丹药丢给管事,“感激”道:“多谢管事告知,这丹药便算作谢意吧。”
管事惊喜地接过丹药,打开一看,只见丹瓶里放着一颗圆溜溜的橙色丹药,丹香扑鼻,居然是蓄力丹!且观其品质,这还是颗上品的蓄力丹!
“谢谢灵王大人,谢谢灵王大人!”管事抖着手收起丹药,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试探道:“敢问灵王大人,是否是炼丹师?”
丹师稀缺,高品丹药更是炼制不易。即使是灵师世家和门派,对于此等保命的丹药,也不会说拿来赏人就赏人,多半会留着给小辈们用。管事正好在灵王期,见过形形色、色的修士,眼力见还是有的。他面前这个年轻的灵王强者,在取出丹药时那股毫不在意,绝对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强装出来的。他不但给的随意,而且举止间无一不显露出他早已做惯了这样的事。只有本身为炼丹师才会如此大方,否则即使是大门大派培养的天才,也做不到这么随便。
心念急转间,管事的态度更好了。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遥司彻笑吟吟地看着管事,话音一转,“重要的是,那人是不是识趣。”
管事身体一僵,将想要上报的心思压了下去。他在死亡之塔待了太久,即使他上报,不过是多得点赏赐。倘若他隐瞒下来,使这位灵王满意,那便是长久的好处,总归比前者要划算的多。
“这场比试何时开始?”遥司彻又取出一个丹瓶,把玩着问道。
管事眼睛都直了,更是坚定了决心隐瞒到底。
“比试在明日。以后的比试也都会事先通知您,当然,您若是不耐烦等,主动要求也是可以的。”管事见遥司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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