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湛站在旁边,一脸担心,轻轻问道:“王爷,还要水吗?”萧思话道:“不用了,你回去睡吧。”袁子湛不放心,踌躇著不走。萧思话道:“没事了,回去睡吧。”袁子湛这才慢慢走了。躺回榻上,他却没了睡意,一闭上眼满脑子全是萧思话虚弱的面色。屏息听去,里屋却很静,一丝声响也没有,心里莫名的一阵发痛。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又睡著了。
第二日萧思话起来,又同平日一样,丝毫看不出昨夜曾不适的样子来。他不放心,问道:“王爷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去叫大夫?”萧思话道:“不用,老毛病,不妨事。”
虽然他这样说,可袁子湛心中却总惦记著,找机会同香蕊讲了。香蕊正在缝香囊,听了,手上动作僵住,愣了片刻,叹口气道:“又犯了吗。”她见袁子湛十分担心,便劝道:“是老毛病了,白日里倒无事,只是夜间偶尔发作。”
袁子湛问道:“听说宫里的太医都很厉害,不能治这病吗?”
香蕊又叹口气,道:“这是心病。”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望著前方出了会神,才又道,“王爷的事情,你现在还不懂,等以後大了,慢慢就懂了。他虽贵为王爷,却实在不如生在寻常人家。”
袁子湛自然听不懂,不解为何尊贵的皇子竟然不如寻常人家的孩子。可他听香蕊的口气,无奈之中又夹杂著痛惜,不由得怅怅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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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下
他不觉也悠悠叹口气,香蕊立即取笑道:“你小小年纪懂什麽,也跟著叹气。”袁子湛不服气,辩解道:“我已经十五了,在我们家乡,好多男孩子这个年纪都娶老婆了。”
香蕊闻言,瞅著他笑道:“原来我们小子湛想老婆了!”袁子湛登时红了脸,气道:“你胡说!我才没有!”香蕊见他反应如此激烈,反倒开解道:“这也不丢人,你急什麽。男欢女爱,人间常情。你早晚是要娶老婆的。”
袁子湛灵机一动,打趣道:“听你的口气,原来是你动了情心了。”香蕊闻言,瞬间羞红了脸,把香囊攥在手心,扭过身子道:“满嘴胡话!”袁子湛见状,发现自己竟然猜中了。站起身绕到香蕊面前,满面带笑,盯著她逼问道:“快说!是谁!”
香蕊故意反问道:“谁是谁?”袁子湛得意道:“自然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了。”香蕊一听,急道:“你别胡说!我哪有......哪有......心上......”
袁子湛拍手笑道:“你还敢骗我。你看你面带桃花,眼波传情,不是动情是什麽?”香蕊见骗不了他,扭捏半晌,才小声道:“是,是孟公子。”
袁子湛一听,立即兴奋的追问道:“哪位孟公子?”香蕊道:“不是本地人。他是从京城来的,到此地看望朋友。你也见过的,就是逛灯会那晚遇到的人。”袁子湛稍一回想,便想起那晚的事来,不禁感叹道:“真是一段情子美人的佳话。”
香蕊接著正了脸色,认真嘱托他道:“这事儿千万别跟王爷说。”袁子湛奇道:“为什麽?难道王爷还会骂你不成。”香蕊道:“总之你不要说就是了。”袁子湛见她态度这样坚决,只好道:“我答应你。”说完,又一脸好奇的凑过去,问道:“他是做什麽的?”香蕊忽然双手推开他,道:“你问这麽多做什麽。去,去,一边去,别烦我。”
袁子湛见她不想说,只好作罢,无趣道:“不问就不问。我走了。”
因为萧思话让他跟在徐桂身边帮忙,就少了时间读书。徐桂揣摩著萧思话的心思,似乎打算今後让袁子湛接替自己,便更加用心教他。
春过夏至,天气又热起来。院中花木葱茏,绿荫咋地,鸟声啁啾,蝉声又起。前几日刚下过一场大雨,院中的地上生出一层苔藓,青翠可爱。
袁子湛从外走进来,他个子已成人般高,虽未褪尽稚气,却已隐约有了股成熟的气魄。香蕊刚从萧思话房中出来,看到他,便笑道:“回来的倒巧,王爷刚才还问到你呢。”
此时已近黄昏,暑气稍减,却仍闷热。袁子湛见香蕊一脸清爽,不禁羡道:“你看著倒是很凉快,我快热死了。”香蕊笑道:“快进去吧。刚换了盆冰,屋里凉快著呢。”萧思话也唤道:“子湛,进来。”
袁子湛应了一声,大步跑进了屋子。香蕊看著他进去,心下感慨万千,都说小孩子一旦长起来,就快得不得了。袁子湛来王府不过才一年,当时到她耳下,如今竟已超出她半头。
他一进去,萧思话就道:“过来。”袁子湛见他面前摆了一套茶具,正在洗茶,茶炉上的紫砂茶壶口正朝外冒著热气。桌上还摆了青釉敞口碗,里面盛著松子,莲子。
萧思话看他双唇发干,便道:“坐下喝杯茶吧。”以前萧思话让他坐时,他总是忐忑不决,如今却已是习惯了,当即便在萧思话对面盘腿坐下。一坐下就端起一杯茶灌进了喉咙,哪想到茶水入口,却苦不堪言。立即皱起一张脸,吐出舌头,叹道:“好苦!”萧思话不由得笑出来,道:“这是霍山黄芽,味道是浓厚了些。”
萧思话问了问他今日都做了些什麽,听他讲完,道:“徐桂那日说你不仅聪明,且勤奋好学,这阵子进步很大。”
袁子湛闻言,立即说道:“可他经常骂我。”萧思话道:“做错了自然要挨骂。”袁子湛讪讪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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