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在单纯的思念中过去了。一放学易浩迪就迫不及待地坐上回家的车。轿车风驰电掣地载着他回到易宅,易维清早就等在门口翘首以盼。
易浩迪扑进易维清的怀里,跟他说学校的新鲜事情和各种各样的同学。易维清一边微笑一边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好奇地问两句话。易浩迪又是撒娇又是埋怨,但易维清看得出来他很兴奋也很享受学校生活。
短暂的周末很快过去,易浩迪走了,易维清又数着日子等弟弟回来。
下一次回家,弟弟照样活蹦乱跳地扑进易维清的怀里,继续诉苦继续埋怨,然后又是分离,又是相见……
冬去春来,时光如梭。易维清发现,易浩迪慢慢地变了。
在他们不能相见的一个又一个五天里,在他看不见的那个新奇的世界里,易浩迪长大了。
不知从何时起,易浩迪不再急着礼拜五回家。有时因为学校的活动他干脆就不回家了,连周末都在宿舍里过。好不容易等易浩迪愿意回家了,他也懒得跟易维清多说话,要么呼朋唤友出去玩耍,要么闷在房间里忙他自己的事。
易维清知道自己天天待在家里,眼光见识种种观点跟十二三岁时相比没什么变化,见多识广的易浩迪自然不屑他说话。每次易浩迪回来,易维清都只能关心他吃的怎么样睡得好不好,零花钱够不够花不够再从哥哥这里拿。不说易浩迪耳朵长没长茧,易维清自己都觉得自己唠叨。
易浩迪总是不耐烦地应付易维清两句,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跑入自己的房间,吃饭也是让佣人送进屋里而不愿意出来和父兄共进。望着易浩迪的背影,那些沉到湖底未说出口的话又慢慢地浮现在心头。
其实,当爸爸决定把易浩迪送去学校时,易维清就隐约感到弟弟与他的关系会变得疏离。当年的隐忧变成了如今的现实,要说易维清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他的世界很小,就局限在易宅的一亩三分地和易氏家族的这些亲人。易浩迪对易维清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他做梦都想要浩迪像小时候一样黏着他。当然,他知道这种希望只是不可能的妄想。
易浩迪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学业和丰富多彩的生活。作为哥哥,易维清只能在弟弟需要的时候竭尽全力地去帮助他,这样就足够了,这也符合易维清从小受到的教育。
没错,这样就该心满意足了。不能贪心,不能任性地要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他会像那个女人一样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易维清一遍遍告诫自己。
于是,他的心又沉静下来,那些小小的不满和忧愁都抛在脑后了。
令易维清没有想到的是,随着年岁渐长,易浩迪不但不再亲近哥哥,反而对哥哥生出了充满恶意的嫌恶之情。
这并非空穴来风也不是百无聊赖的平淡生活擅自捏造的幻觉。最开始,易维清从一些生活的小细节中察觉到蛛丝马迹。
比如说,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易维清偶尔会起身去夹放得远的菜肴,那时,他会发现弟弟突然手忙脚乱地移开眼神,就好像他一直在偷看哥哥吃饭。
又比如说,易维清常常在花园里看书,看得累了会起身活动筋骨,不经意撞见易浩迪房间的窗帘猛地拉上,就好像他一直在偷看哥哥看书。
如果说这些“意外”还能理解成易浩迪想亲近哥哥只是碍于青少年古怪脆弱的面子才远远观望,那么下面一件事情就能充分地说明易浩迪对于易维清的敌意了。
那时,易维清已经十七岁,易浩迪也十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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