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安点点头,“好吧,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叫德鲁,你也知道了我的名字叫谢惟安,我们已经互相知道了彼此的名字,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我想我们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了解的更多的。”
德鲁听不懂谢惟安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只听到了那些话里面有自己的名字,也有对方的名字,所以只是一直笑着然后点着头。
发现和对方沟通起来也不是那么难的谢惟安来了兴趣,又接着教了德鲁说了好几个词,诸如碗啦,火啦,柴啦之类的,德鲁的学习能力和接受能力都很强,没教几遍就都学会了。
随着和谢惟安的沟通,德鲁脸上的笑容取代了原本眼中还有的审视与谨慎的神色,甚至于在谢惟安饱着吃饱了圆滚滚的阿福给他做介绍的时候,他还表情有些惊奇的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阿福的小脑袋。
阿福腻在自己主人怀里看着这好大一只的来客,眼神也很是好奇,但是对方在它脑袋上的轻抚无疑取悦了从来就是享乐至上的阿福,它舒服地哼唧了几下后舔了舔对方的指尖表示亲昵。
德鲁感受着阿福舔砥自己指尖时那微麻的感觉,低头看着这小小一团的家伙,呵呵地笑起来。
谢惟安看着德鲁与阿福互动良好,心里挺高兴,刚想抱着阿福再和德鲁玩一会儿,就只感觉手背一阵痒痒的触感,然后巴顿就这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从它的专用草堆上走了过来脑袋一探嘴一伸把躺在床上要按摩的阿福给叼走了。
德鲁看到巴顿的到了下意识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而谢惟安也被突然出现的巴顿弄得吓了一跳,等看到巴顿把阿福叼回草堆上一下一下地舔着阿福的小肚子的时候忍不住啧了一声,这家伙越来越把阿福当做它的所有物了啊!
有了巴顿这一打岔,谢惟安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于是站起身决定洗洗睡了。
谢惟安用已经烧好的水洗漱了一番后又拿着毛巾递给一脸好奇看着自己动作的德鲁,对他做了个洗脸的动作,然后看着他笨拙地接过柔软的毛巾像小猫洗脸一样轻轻地在自己脸上擦着,他这样和自己身形完全不符的动作看的谢惟安直想笑,简直就像是猛虎轻嗅蔷薇啊。
等到大个子也洗完了脸,谢惟安将自己放好的剩余的被子拿了出来,然后示意德鲁往里面靠一点儿后就把被子铺了上去——没办法,非常时期非常处理办法,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床共自己睡了,也总不能人家刚醒就让别人睡地上吧,而且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谁睡地上谁得风湿病。要是让谢惟安还想昨天那样趴着睡也不现实,那样不得风湿病就该得颈椎病了。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又不是睡一个被窝,凑活一下呗。
德鲁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依旧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谢惟安坐着这一切,他看着谢惟安铺好被子,看着谢惟安脱衣服,看着谢惟安把他身上的衣物卷成一团儿放在床头然后钻进了被窝,最后对自己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德鲁看着谢惟安做完这一切,他坐了一会儿后也对谢惟安做了个睡觉的动作后就躺下了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石洞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浅浅地呼吸声和柴火燃烧时的啪啪声。
过了许久,当谢惟安的呼吸变得规律而绵长时,在他旁边躺着的德鲁睁开了眼睛,他轻轻地转过头望向自己身边睡颜安详的谢惟安,英气的剑眉皱了起来,碧绿的双眸也尽是疑惑。
他——谢惟安是从哪里来的?是的,这就是横亘在德鲁心中最大的疑问,自己在这座森林中长大,可是却是从上一次的打猎中才无意看到一次谢惟安,他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座森林中一样,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语言,装扮,还有他用的东西,做的食物。德鲁没有接触过这与兽皮截然不同的柔软与温暖的御寒物,他也没有吃过那样香浓可口的食物,今天,是他第一天知道,原来食物除了用火烤,还有这样的做法。他也没有见过那样轻薄却坚固的容器,更没有见过有人可以和动物那样和谐相处,不明白动物的幼崽原来也可以那样和人亲昵,不明白森林中最凶猛的豹虎可以那样驯服地任由别人抚摸它的脑袋,至少在今天以前,德鲁的脑子里对于动物的定义只有两种,对方被自己猎杀或是自己死于对方的利爪之下。
今天从昏睡中醒来的德鲁看到的这一切感受的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困惑觉得不解,自己被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救了,自己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对自己很关心,他笑的很好看,他会耐心地教自己说他的语言,他个子不如自己族里的族人那般强健,甚至,族内的有些女人都要比他个子强壮,可是他却又令人平静与安心的力量。
德鲁静静地看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打量着他还依旧陷在睡梦中的谢惟安,德鲁想要问他,你究竟是谁?来自哪里?
但是德鲁知道他现在不会得到答案,或许要等很长的一段时间才会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德鲁忽然无声地弯起嘴角笑了笑,转过头轻轻地抚着身上盖着的柔软的御寒物闭上了眼睛。
不管如何,长到这么大,这是自己觉得最温暖的一个夜晚,祝你一夜好梦,谢惟安。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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