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会好好回答,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会冷冰冰来一句:
“就你这样的,剁碎了喂狗狗都不吃,我还是别白费力气、凭白脏了手。”
楚留香:……
苏蓉蓉掩着嘴笑的肩膀抖动,李红袖、宋甜儿笑的歪成了一团。
之前她们还对这说话刻薄的青年没什么好感,可如今却又觉得他十分可爱有趣。
他说话多有趣啊,当然,被说的人不是她们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有趣。
笑你妹啊笑。
傅凌衣脸颊有些不爽的鼓了鼓,他对着楚留香一伸手:“拿来。”
“别急别急。”楚留香笑眯眯对着他做了个请的动作:“不如坐下好好歇歇,正好我这里有些点心清茶,你不妨尝尝。”
傅凌衣撇了撇嘴:“你和我很熟吗?”
“不熟。”
“不熟你请我吃东西?”傅凌衣不由阴谋论,他一脸警惕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说,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楚留香无奈:“阁下这是哪里话,我什么算盘也没打。”
傅凌衣不信:“真的?”
楚留香道:“自然是真的,何况阁下为何要觉得只有熟人才能坐在一处喝茶聊天呢?只要是志同道合、趣味相投,即便是初次见面也可以谈天说地啊。”
“那再见了啊。”傅凌衣直接上了轻功,一把将白玉美人从毫无防备、一脸诚恳讲话的楚留香那里拿走。
傅凌衣手指抚摸着白玉美人道:“一来咱俩不是志同道合,二来咱俩也不是趣味相投,咱们没什么天地可以说。”
楚留香眼皮抽了抽,被噎得不知如何应答。
眼见傅凌衣一甩袖子,转身就要离开,楚留香一把拉住他袖子:“等等,其实品茶也不一定非要谈天说地。”
傅凌衣嫌弃的把袖子扯回来,更嫌弃的看着楚留香道:“只喝茶?无聊。”
江湖人称楚留香傲慢、无礼、冷酷,但他大部分时间总是一副优雅温文的样子。
但现在,楚留香实在维持不住他给人的既往形象了,他长长长长叹了口气:“你真是我见过最难招待的客人。”
傅凌衣看了他一眼,忽的一笑,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他这次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飞身而起,踏浪离开。
原该是缥缈出尘的白衣在他身上更多的是肆意轻狂。
被他那一笑迷晕了的宋甜儿捂住胸口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啊?”
楚留香远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水天月色里:“不知道。”
楚留香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正式自我介绍。
傅凌衣为什么笑?
因为他想到自己的朋友了,除了褚师,九百和明教朋友都说过他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他那时候第一次见九百万是在君山脚下,他那时受了重伤,九百万想要帮他。
却被他冷冷刺了回去,不过九百可不像一般人,他非但没被气得七窍生烟反倒嘻嘻哈哈问了句:“你属蛇吗?嘴那么毒?”
后来,九百又带着他去了那个据说是三大风雅地的万花谷,在那里认识了那个又呆又认真的褚师素问。
傅凌衣难得微笑,虽然不知道九百和素问去了哪里?亦或有可能和他一样,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过不管是那种都不必再担忧了。
以九百的武力值和脑子肯定吃不了亏。
素问虽然没脑子,但他身手不错,医毒更是双绝,再加上他运气一向逆天,应该也不会吃什么亏。
总之,以后就不要因为这俩货纠结了,还是赶紧把白玉美人还给金伴花,然后去看遍这个世界的山山水水、吃遍这个世界所有的特色美食。
既来此世间,总不能辜负上天美意,等那天该回去自然就回去了。
金府。
书房,金伴花觉得自己要吐血了,那是他最最最最喜欢的玉雕,是他特意跑到新疆花了大价钱选购,又回来找了最最最有名的玉雕大师雕琢。
如今居然就这么丢了、丢了、丢了,金伴花心痛到不能呼吸。
他恨啊,此刻他已不恨傅凌衣了,那是谁?那是盗帅楚留香啊,大名府的高手“双掌翻天”雀子鹤和“梅花剑”方环都对他无可奈何。
甚至连什么时候楚留香进来、被人盗了宝都知道,咦。
这么说来,金伴花眼睛一亮:傅凌衣果然还是很厉害的啊。
这么大点年纪就能发现楚留香,轻功虽然不及楚留香但也不会差太多。
金伴花不由叹道:“算了算了,既然被盗了我就只当这东西从来没有过吧,傅先生虽然没能保护好白玉美人,但在回来路上他不止保护好我所有财物,更是救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若是没有他我们怕是连命都没了。”
他说着说着,更是有了悔意:“我先前所言和忘恩负义之人有何区别?等傅先生回来定要好好跟他道歉。”
突然听到一人冷冷道:
“不必。”
这是傅凌衣的声音?金伴花赶紧站了起来讨好道:“傅先生,幸苦你了,那白玉美人咱就当她压根没存在过吧?你赶紧坐下歇歇。”
却听傅凌衣哦了一声:“那我再去把这白玉美人还给楚留香好了。”
白玉美人?
还给?
“别啊!傅先生!”金伴花急了。
又听外面一声轻笑,却是有一个木匣子被扔向了金伴花的怀里,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金伴花最最最最喜欢的白玉美人。
金伴花一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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