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降了,是否可以保证朕的子民平安!”任承浊上前一步,挡住了叶凌昭前面,直视靖远。“你怎么可以……”叶凌昭不敢相信的看着任承浊,那个总是站在他背后,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义无反顾支持的男人居然在这时和她有着截然相反的态度。任承浊回头,看着叶凌昭,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自责,是自己的无能才导致这样的后果,但是,自己不应该再让别人为了自己赔上性命,无论是北漠的子民,还是北漠的士兵,还是叶凌昭,如果自己的投降能换了所有人的平安,又何妨。朝代更迭,春秋变换,本就是趋势,只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叶凌昭能清晰的看见任承浊眼中的挣扎,无奈,妥协,还有疲惫。
“当然,只要国君愿意投降,本帅绝不会再伤北漠一民。”靖远毫不犹豫的答应,如果仔细,或许可以听出语气中的一丝急切。
“好,朕信靖将军,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任承浊选择了相信靖远,就算不信又如何?缓缓走下城门,心中又有一丝莫名的轻松,也许,结束了也好。
久攻不下的漠沙城门打开了,任承浊一身孝服走出,靖远约束着手下军队,进入城内,昔日繁荣的都城已经同一片死城差不多了。进入大殿,坐在皇位上,看着手下的将领,靖远感觉天下已经在掌控之中了。北漠的一众大臣和皇亲国戚被军队控制着。靖远走到叶凌昭面前,放肆的打量着。叶凌昭和靖远对视着,却一言不发,靖远笑了,伸手勾起叶凌昭的下巴,征服这样的女人才有意思。“混蛋!”任承浊挣脱开守卫,撞到靖远身上,靖远侧身躲过去,不在意的拂拂衣服,走到任承浊面前:“任承浊,你,真不适合当个帝王。作为上位者所具必须具备的耐心和狠心,你居然一样都没有。”
“报,城外出现墨羽骑。”墨羽骑,皇姐的军队,任承浊一下子抬起来了头,看着靖远:“你答应过朕,不再杀北漠一人的!”
“当然,本帅一言九鼎,但是别忘记了,你已经投降了我西靖,这该怎么称呼呢?虽然我君上还没进行封赏,但是荣华富贵肯定是少不了的,那就叫一声大人吧。怎么说,拿下漠沙城也多亏了大人。既然已经投降了我西靖,现在北漠是就我西靖的,凡是和我西靖作对的,就是叛徒,叛国,叛国者怎么能算北漠的子民呢,任大人你说是不是?”
“你卑鄙!”
“不是我卑鄙,是你,任承浊,你从来就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国君,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杀闻戈公主的,我们也算是老对手了,怎么也有感情了,不做对手,做一对有情之人,想也是一大幸事。”靖远带头走向城头,身后士兵压着任承浊和叶凌昭。
靖远站在城墙上,看着城门外的墨羽骑。整整十万墨羽骑,屹立在城门外,十万大军静默着,一丝声音都没发出,十万男儿,看着故土插着敌国的军旗。一个月的撕战,轻装简行,最终还是慢了一步吗?理智告诉任承清应该撤军,漠沙城地势险要,墨羽骑跋山涉水而来,本就该一股做气,这种易守难攻的战争没有任何优势。墨羽骑汇集了北漠最优秀的军队,尚存人数达到数十万,北漠本身地势凶险且广阔,不论是占据白井城还是会风城,徐徐图之,都比现在来得好,但是,看到靖远身后的两人,任承清一时不忍掉头。
“闻戈公主,好久不见。”靖远看着墙下的女子,一身戎装,只要一双眸子露出,傲气逼人。
“三皇子应该知道,我北漠地势辽阔,今日阁下攻下我漠沙城又如何,明日还可以有十座漠沙城诞生,如此打法,耗时耗力,不如各退一步,我北漠称臣,年年纳贡如何?”
“好主意,闻戈公主果然才思敏捷,但是本帅就喜欢这北漠幅员辽阔,地势险要。本帅既然攻得下一座漠沙城,本帅也就攻得下十座,百座,我就看看这个北漠剩下的贱民还能建几座漠沙城。至于称臣纳贡,现在北漠不就是这样?有何区别?哦,区别可能就是北漠还在不在了,是不是?当然,如果闻戈公主愿意自荐枕席,凭公主的绝色,本帅估计也难敌诱惑,免不了在父皇面前替北漠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留下些什么,公主觉得怎么样?哦,不过,本帅的正妃已经定下了,也只能委屈公主做小了,但是我想,以公主的容貌,做个祸国妖言的宠妃也正合适。”
靖远的话刚说完,西靖的军队了一阵大笑,墨羽骑这边岿然不动。没有一点被激怒的样子,靖远一挥手,身后的笑声立即止住。
靖远看着下面队形整齐的墨羽骑,明白,要灭北漠,必然要毁了这位北漠长公主,老天真是待北漠不薄。三十年前,北漠诸皇子夺位,出了个叶独,一手匡扶了社稷,守护了北漠近二十年,好不容易叶独老了,又出了个任承清,要不是贿赂了北漠的大司马,趁着叶独和任承清内战趁虚而入,绝对没有这么容易拿下北漠。今日,能不能吞并北漠,就在此一举。一旦任承清逃脱,再想拿下北漠难上加难。北漠如今的这位国君好忽悠,利用和任承清打了个时间差,才活捉了任承浊,本来任承清和大将军叶独斗个你死我活,谁知二人最后竟然合力抗敌,如果任承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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