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贞却是擒住她的手,双手压着,放在自己膝上,柔声道:“天香,请恕冯素贞孟浪。”
天香抬起眼来,双瞳微张,望着冯素贞的双眼,心底有些雀跃的期盼,却又有些害怕,既盼着她说,又怕她说。
冯素贞调整了呼吸,终于直白地说出了口:“天香,我心悦卿。”
等了两世的话倏然入耳,天香只觉得瞬间眼前就积起了水汽,近在咫尺的人儿变得雾蒙蒙一片,她只能倾身向前,握紧了手,听到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我心悦卿,愿守夫妻之义,共喜乐苦难,谨克逮克容,时反求诸己。赴白头之约,结共牢之缘,不离不弃,从卿终老。”
冯素贞是读书人,短短几句话,天香却一字一字听得清晰,听懂了她的每个字,听懂了每个字的每个笔画,听懂了她短短言语中绵绵的情意。
——不敢说这世上只你我用情至深,须知世上深情厚谊之人,不知凡几。
——也不敢说甚一世安稳,因为自我开了口,便是行差踏错,面临着口诛笔伐。
——更不敢说琴瑟和谐、相敬如宾,因为物类相处,难免龃龉,何况彼此骄傲。
——但我愿意为你守,为你担,为你忍。
“等一个月算什么,等一年算什么,三五年又算什么?天香,这白头之约,共牢之缘,我可有幸?”泪眼迷蒙中,天香被拥入一个温香的怀里,听到了那人低低的问。
天香摇摇头,笑着拭去眼角的泪,那泪却越发多起来。她只好把头埋入那人胸口,把泪蹭在那人的衣襟上,低声喃喃道:“是我有幸。”
是我有幸重走一遭,有幸与你重逢,有幸没放弃。
襄儿,甜儿,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人生的一切都是取舍,请原谅我的自私。
冬日的水榭隔了三重帘帐,外面的人只看得见红彤彤的光,看不到这帘幕之内相拥的身影。
夜渐深沉,烟火爆竹尘嚣散尽,上元佳节的月光皎洁,银白的清辉洒落,与地上的积雪遥相呼应,天地之间一片透亮。
春有百花夏有月,秋有凉风冬有雪。若无烦事在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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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篇后记还是挺不好意思写的。
但我一直秉承文以载道的书生习气,喜欢和读者交流,想把自己的一些念头告诉大家,多少还是要念叨念叨。
我的第一篇完整的长篇《情彀》是脱胎于新女驸马这部电视剧的,里面很多梗以及人设都是用了其中的内容,虽然我添骨加肉地改了个面目全非,但内心里总是觉得有所亏欠。所以情彀后来开v后,我只v了第三部后面的内容,因为我觉得前面的内容不是我的,不好意思拿来骗钱。
但我还是很害臊,拿着别人的人设背景拆吧拆吧变成自己的东西来写,你多丢人啊。
所以我一咬牙一跺脚,定了一个小目标:我得还一篇同人文给《新女驸马》,还得弥补下怜筝被我炮灰了的悲剧。
于是我说写就写,我就开始写新新了。
很可怕的一件事是,这篇同人文我统共也折腾了五年的时间。
说出来恐怕你们不信,光是写第一章,就花了我一年的时间。我现在返回来去看全文,发现我写的最好的,还是这第一章。
按照这个码字的进度来说,我实在是工作效率低下,但追文的朋友应该知道,我是习惯性中途弃坑又折返回来捡起,后面几乎一半的内容都是我这两个多月蹭蹭蹭发完的。
实在是我码字的时候全身心投入,满脑子都是梗和文字,学习的时候影响学习,工作的时候影响工作。不得已私下里攒稿子,留中不发,等到整个思路都清爽了,再一口气把故事讲出来。
因为人设不用自己弄,所以《新新》其实没有《情彀》那么费脑子费工夫,但是出现了新的问题——
我已经写过《情彀》了,而两部的人物原型其实是相同的,怎么样才能把“新新”的主角写得和《情彀》里的两个主角不一样呢?
我苦恼,我郁闷,我愁肠百结,仰天长叹。
然后发现自己想多了。
看美剧看多了总觉得是人物性格推动情节发展,这是因为人家已经有剧本了。但其实写,是用情节发展来塑造人物性格的。
杨枫灵面对的困境比冯素贞麻烦多了,重生后的天香能耐比怜筝大多了,我不用担心把她们写的性格相近,我需要担心的是怎么样写好这个故事,让新新里面的主角获得成长,让原剧中被炮灰掉的配角们活蹦乱跳。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主角的情,我不写故事,只写情嘛。
也希望看这篇故事的人不要踩一捧一地将两篇故事的主角相对比,或者你可以私下里比,不要来我面前告诉我——尤其是,不要一再试图告诉我:你家的小杨就是个渣,还是小冯好。
人如果能够单纯到用是不是渣来区分,我何苦要写那么多字来塑造圆形的饱满的人物?直接学古龙多好——她的人是渣的,魂是渣的,手指是渣的,就连喘口气儿都扑簌簌地往下掉土粒子。
我的老朋友们应该是知道的,我码字喜欢听歌,也喜欢放着歌让大家来看我写的故事。
但是自从手机成为主要的阅读方式而且外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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