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见她迟疑的检查着自己的手腕,顿时解脱般地从当前的窘境中走出,双目炯炯地给茗茜解说道:“是奉坠给你接上的!奉坠可厉害了,连我母亲都打不过她的,你这手让她随手一掰就掰过来了。”
茗茜被团子说到“掰”时那比划出的凶猛动作给吓得不轻,条件反射地盈了一泡泪,于是作用给了团子,把团子又给惊得好一阵哆嗦才试探地问道:“还......还疼吗?”踯躅片刻又皱巴着小脸纠结道:“你怎么这么不经碰呀,摔一下都能摔成骨折,你......你这样...”纠结了好一会儿,总结道:“你这样可不好养活啊。”
茗茜听了这话,立时就要瞪眼,但是旋即她又反思了片刻。想说她还不挑食呢,但这话她要是敢在这个世界上说一说,妥妥的是要被成千上万人打脸的,又想说她又不娇贵哪里难养活了,而这话无疑当场就能被打脸,还想说她勤奋.....算了她两辈子都跟这个褒义词无缘。蓦地反省到,她好像还真的不太好养活哦。
茗茜很纠结。搁她现世中,她一向将自己定位在生活简朴粗糙一类人上,用室友的话说就是女神的表象过得那是糙汉的日子,她怎么就不好养活了?
现实便是这般,她一个糙妹子,在这帮更糙的女尊人的陪衬下,变成了一朵娇滴滴的软妹小娇花儿,茗茜一时间很是感慨。
感慨过后,茗茜又疑惑了,问团子:“我怎么会在这儿?朗月呢?”
话一出,团子立时又陷入了最初的窘迫中,杵着小身板,抿着小嘴瞪着茗茜,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个院子今后就有你的一半了。”
意思是她在这儿实属正常,然后?
然后呢?
没了?
茗茜翘首以盼也没盼来下文,又看看团子紧绷的小脸,顿时泄气了,也没如何在意团子老揪住院子的所有权分割问题,继续问道:“朗月呢?就是我妹妹,她怎么不在?”
说到朗月,茗茜就免不了面色有些焦虑。她两个出入成双,连体婴般,平日茗茜闲暇无事时,二人那是形影不离的,更何况她还忧心着朗月是如何同团子掐起来的,以及朗月眉眼间从未有过的阴鸷又是怎么回事。关爱儿童心理健康,很有必要。
提到准正君的妹妹,团子立即反应过来了,顿时眯起了双眼,扬起光洁的小下巴,嘟着嘴脆声道:“她敢冲撞本世女,被关押起来了。”言毕又眯了眯眼,本来大大的一双眼都快眯得看不见眼珠子了,一看就是中武侯言传身教的结果。
这可吓着茗茜了。二话不说揪起团子的袖子切切询问:“你......你做什么关我妹妹!?”
见茗茜这么大的反应,团子有些紧张的绷着身子,无措的望着茗茜,却是不肯再言。这可急坏了茗茜,拽着她的袖口忙不住的继续询问,直把团子给逼问得快要哭了。
团子生得浓眉大眼,委屈的时候神情十分的认真,衬得一张圆嘟嘟的小脸满满的都是煞气与萌化人心的反差萌。茗茜心中一动,略不自在的撇过眼轻咳了一声,“我就是问问,我......”茗茜焦躁的扣了扣鬓角,在腹中打好了草稿,正襟危坐在床榻边面对着团子,谆谆善诱道:“世女您且住,您...可否说明一下,舍妹是如何冲撞了您,若是舍妹的不是,奴定叫她好好地补过,绝不叫您吃了亏!”可若是你先找的茬,就别怪姐姐阴你了小家伙。
尽管茗茜私心里已经认定了是团子先搞的事情,但,好话说尽坏话留七分才是聪明人所为。
果不其然,团子面上闪过无措,窘迫,愤怒,甚至是委屈的神色,在茗茜玩味的眼神下,终于扛不住委屈地......发飙了。
“是她抢不过我的!”
茗茜被吼得一愣,差点都以为下一秒这团子是不是要嘤嘤嘤的哭着跑走呢。
团子委屈极了,死死的抿着小嘴,乌溜溜的大眼睛紧盯着茗茜,却在下一秒不禁陷入了同样的怔愣中。
望着如亭亭玉兰般端坐着的女孩儿,团子忽然想起学塾里先生教导的话:最伟大的女人,她驾驭着最精悍的兵刃,怀中揣着世上最美丽的郎君。也因此,她一直认为,想要成就伟大的人生,首先就是要拥有这世上最锋利的武器,再去将世间最美的那个人抢到手。只是如今,她忽然发现她似乎已经拥有了世上最美的那个人。
她一向晓得茗茜长得好看,好几次做梦她都梦到她了呢,她觉得,这世上没有谁能比茗茜更好看了,所以,她愿意将自己的房子分给她一半,在她的世界里,这意味着约定了死同穴。
女尊的女人太霸道热血了,她们认为死亡象征着一生开拓疆土的步伐得以止步,除了自己,什么都是过眼云烟,没有谁有资格在她最终的领土上占据半分位置。因此,绝大多人即便有了钟爱的正室,却从来不会给予伴侣这样的资格,倒是有些说书人口中的痴情浪子会有这种为人所不齿的行为。
同样的,领地意识如此强悍的女尊人是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盯上的,即便只是察觉到了苗头,那也是有资格宣战的。所以,当听见那个傻愣愣的丫头敢冲着她叫嚣着“姐姐是我的”的时候,她当然会生气的揍人了。
对,她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被凶,失败者就该被淘汰,虽然,她们还没有分出胜负,但她觉得,胜者一定是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为什么茗茜会那么关心别人呢?她难道不应该向往着被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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