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汾防备地问:“你是?”
青年从没戴帽子的头上摘下一顶礼帽,扣在胸前,“我叫许缄,你应该听说过我。”
“好像听说过。”齐汾诚实地说,“但不记得在哪了。”
“没事儿,我是来找姜牧的。”许缄从帽子里揪出一只比帽子大出许多的毛绒玩具兔子,“这个送你,见面礼。”
齐汾呆呆地看着对方变魔术,然后抱着被硬塞的超大只白色兔子说:“你稍等一下,我去问问姜牧。”
许缄甩甩手把帽子变没,扭身从齐汾身边蹿过,没经过主人同意,自顾自地走了进去,直奔卧室,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
认识姜牧的果然都不是正常人,齐汾抱着兔子愣了两秒才追过去,进卧室时看到许缄正试图把一个完整的长满刺的榴莲扔到姜牧身上,被姜牧反手一个枕头砸在许缄头上,榴莲扔偏了,失手落地。
“好防守!”许缄拍手称赞。
“你来干什么!”姜牧把床头苹果扔向许缄,被后者接住。
“知道你受伤了,来探望你。”许缄啃着苹果,“顺便嘲笑一下。”
在姜牧把床头柜上的花瓶扔过去之前,齐汾赶忙跳出来打断俩人,“要喝点什么吗?我去准备。”
“你看人家比你懂事多了,”许缄讽刺道,然后微笑转头,“红茶,加奶不加糖,谢谢。”
“好的。”齐汾把兔子放在床尾凳上,走出去煮茶。
煮茶耗费了一段时间,回来时看到许缄坐在床前脚凳上,揉着下巴,不停地抱怨姜牧不近人情。
“啊,谢谢!”
齐汾把茶水递过来,许缄道谢,双手接过茶杯时,齐汾发现他下巴红了一块。
“你们打架了?”齐汾一眼辨别出他受伤的原因。
“没有没有,”许缄急忙否认,“我怎么敢打他这个病——号——呢!”
“要么闭嘴,要么滚出去。”姜牧揉着太阳穴,“齐汾,这个是许缄,上次说的那个情报贩子。”
“什么叫情报贩子啊!”许缄不干了,一头黄毛从根部开始变成逐渐淡蓝色,“我是预言师,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家族之一,许家唯一的继承人。”
齐汾想起前段时间跟格纳聊天时候谈起的那个人,原来是他呀!据说预言结果十次有八次不准,结果只能去贩卖情报的那位。
许缄看齐汾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于是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摞塔罗牌,随便耍了两把,然后抽出一张,举到齐汾面前,“你今天有约。”
齐汾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打击他,“呃……没有。”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响起,齐汾的大学室友张亮打电话过来约齐汾晚上一起吃饭,说有事情找他,让他一定要去。
“现在有约了。”他目瞪口呆地说,震撼不已。
“就是啊,我预言很准的,”许缄骄傲的自我夸赞,头发又恢复明亮的橙黄色,“快去吧快去吧,姜牧我来照~顾就行。”
照顾被刻意拉了长音,听起来怪怪的,齐汾非常怀疑他走之后俩人会打起来。
但显然俩人有一些话不想让齐汾听见,就连姜牧也没有阻止,只跟齐汾说了“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齐汾说了声晚上见,给张亮发个微信通知自己出发了,然后出门赴约。
传来关门声的同时,姜牧一拳挥向许缄眼睛,被他灵敏躲过,“嘿嘿嘿,那么暴力干嘛,我也没给你说出去呀。”
姜牧怒斥:“少阴阳怪气的,你到底来干嘛!”
齐汾和张亮约在大学门口的一家餐厅,价位属于对于学生来讲略贵,但坏境很好性价比不错的餐馆,非常适合请客。
4人包间里张亮已经坐在那里等待齐汾,旁边另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梳着后背头,西装革履,打着领带,一丝不苟。
见到齐汾进来,男人起立欢迎齐汾。张亮也跟着起来介绍,“齐汾,这是我学长,项旭辉。学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齐汾。”
项旭辉表情严肃地伸出手,闹的齐汾都有点紧张。
“咱们师兄?”齐汾与项旭辉握了握手。
“不不,是我高中学长。”张亮解释,“现在在银江证券公司工作,搞投资理财,你有什么问题以后可以找他。”
几人重新入座,齐汾尴尬地笑笑,“啊哈哈,暂时还不需要,谢谢。”然后朝张亮使眼色,试图问他为什么要把学长介绍给他。
张亮无视了齐汾的示意,招呼服务员进来点菜,把菜单递给齐汾,让他来点菜。
“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项旭辉客气道。
齐汾还搞不懂这顿到底吃啥来了,意思的点了两道,又递回给张亮,让他继续。
张亮豪不客气的点了一大堆,然后可有可无地跟齐汾聊最近实习情况,不时夸耀一下坐在旁边的项旭辉。男人不插话,专心听着,偶尔在被夸赞时候谦虚两句。
饭都吃了一半了,齐汾也搞不懂这俩人到底约什么来了。原以为是宿舍聚会,后来觉得可能是项旭辉有事求他,但又迟迟不说有什么事,搞得齐汾一头雾水。
这位学长从小就是人生赢家,算不得富二代,也是个中产阶级家庭出身。学习好品质好,还经常资助上不起学的学生,高考分数全高中第一,本科毕业又出国读了个硕士,由于是独生子女,为照顾父母回国,找了份工作,年薪五十万上下。
总之是十分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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