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是那虬髯大汉情知打不过,又逃不掉,一怒之下愤然自爆!
而原本胜券在握的青衣人猝不及防下,仓促间祭出一把青色大伞挡在身前,只是在自爆的威力下,青色大伞就如普通雨伞一般直接碎裂,青衣人也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柳清欢在地上缓了许久,才感觉略微好点。刚撑起半身,便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离得这么远,竟然还被殃及池鱼,他不由得暗暗叫苦。
仙人打架危险至极,看仙人打架更危险十分!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热闹,他可不敢再看,绝对要第一时间走得远远的。好在吐出那口血后,胸口反而没那么憋闷了。
再看对面山头,柳清欢大吃一惊。只见对面山头硬生生的被削去了一层,以山头为中心,周围的树木辐射状整齐地倒伏于地。
乖乖!这是干啥了,这么大阵仗!
柳清欢踌躇不定,又等了半天,对面山头上一直没有动静。
好奇心又止不住的冒出来。又等了会儿,还是决定去上面看一看。于是他猫着腰弓着背,一步一顿地往山上爬去,时不时还停下来听一听动静,生怕那两个仙人突然飞出来一巴掌拍死他。
到得山头,但见上面平坦得都能跑马,只在正中间有一大坑,坑内焦痕处处,什么也没有。柳清欢站在坑边张望,一边在心里猜测当时所发生的情况。
看完大坑,又四处转悠,在平台边沿处,发现一具被炸得千疮百孔的青衣尸体。
尸体双目圆瞪,犹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而那个虬髯大汉不见踪影,想来要么已经走了,要么就死了。只怕后者居多。
柳清欢蹲在尸体跟前观瞧。
这几个月他见的死人数不甚数,各种惨状皆有,所以早已没了惧怕之心。而且死人并不可怕,活得凄惨的活人才更可怕。
只不过先前见这青衣人雷光盈身、威风凛凛,这会却同命如草芥的难民们一样曝尸于荒野,人生之无常,常常让人防不胜防。而不管你身前多少风光,死亡终会把平等带给每一个人。
“嗯?”柳清欢轻咦一声,扯下尸体腰间挂着的一只小布袋。他记起第一次遇到的那个青衣人,临走之时特地收走了另两位黄衣人的小布袋,这只倒与那两只一个模样。
他将小布袋拿在手里端详。用的是褐色的某种兽皮制成,巴掌大小,表面绣着精致的云纹,倒跟荷包有几分相似。而且鼓鼓囊囊的,显见里面装了东西,可是拿在手里却轻如无物。
他捏住袋口想打开看看,却发现根本打不开。想了想,直接揣进了怀里。既然连仙人都要这种小布袋,他先留着,等以后再慢慢研究。
又打量青衣人全身,没再发现其他东西,只是在其胸口部位,掩在破烂的青色衣袍下的,一张露出一角的纸引起了柳清欢的注意。
他对着尸体拜了拜,才把手伸进他胸口摸出了那张纸。
纸上一面有字一面无字。字体极小,柳清欢凑近了看,勉强分辨出抬头五个瘦劲清峻的古字,轻声念了出来:“坐忘长生书”。又有一副图,画的是一个坐着的人,一条细线在人体里盘旋。柳清欢不解其意,暂时抛开一边,把注意力放在纸张上。
柳老头有本叫做《格物志》的书,被他藏得严严实实的,即使在最饿的时候都不肯拿出来卖了换吃食。他偷偷摸过,那书的纸质跟这张纸很是相像,都略微发黄,连摸上去的质感也相差无几。
只是那本书绝无法在如此恐怖的爆炸中幸存下来,而这张边角微有破损、明明看上去脆弱不堪的残页,在青衣人自己都被炸得破破烂烂的情况下,竟然完好无损,连一丝血迹都未沾上,这就很是不同寻常。
柳清欢试着撕下个边角,发现这残页坚韧无比,完全不像看上去那么脆弱。用了很大力气,除了在上面留下个一拂就平的印痕外,一点点纸屑都没撕下来。
“嗯……”柳清欢挠了挠头,想不出所以然。又想到那本《格物志》已随着柳老头埋入土里,这会怕是已经腐烂,不由叹息一声。
如今天色已晚,他也不能再在此处逗留。想了想,拿了人家东西,顺手把他埋一下,也算人至义尽,于是就地掘了个浅坑。
尘归尘,土归土,生前再多风月,死后终是一把黄土。下辈子打架时,要么一下把对方打死,要么别动手,别逼得人家跟你同归于尽,把自己也给填进去了。
如此这般,天色已黑。柳清欢找到自己的东西,修整了一夜,第二天继续上路。
时间已近八月,天气依然酷热,柳清欢在茫茫大山中穿梭,食物暂时不缺,水源却是难找。他已进入了横芜山脉,此处的确要比山外的情景好一些,至少还能看到一点绿色,偶尔也能见到些兔子之类的野物。
柳清欢已是极为疲累,走得不想再走,准备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暂时存身。
这天到得一处山坳里,见一条细细的溪流从此流过,不由大喜过望,急忙拿出干瘪的水囊装水。
一阵风过,他抬起头闭着眼睛感受这难得的凉风吹过,再睁开眼,不知何时起天上已聚起大片乌云,很快就黑压压的铺满了整个天空。
柳清欢急忙找躲雨的地儿,赶在雨下来前终于在半山腰处寻到一个小小的山洞。此时已是风声大作,吹得人站立不稳。
山洞掩在一棵大树后面,位置极隐蔽。要不是他在此处摔了一跤,正好摔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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