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们?”虽然是这么问,但是胤礽从昨晚在乾清宫看到索额图和长泰与康熙解释时颇为冤枉无奈神态,加之现在眼前的阿尔吉善也是一脸郁闷得想撞墙的表情,就更加肯定了,他们应当真的是冤枉的,原本府上办喜事,结果碰上这档子腌臜事,当真是不郁闷都难。
“叔公舅舅或者你,你们府上的人可有跟什么人结怨过?”
“……”阿尔吉善哑了声,不是跟什么人结怨过,是跟太多人结怨过了,树大招风,索额图在朝中一贯是霸道惯了的,他们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横着走的心理,就别说其他了,估摸着宗室里头看他们不顺眼的人也大有人在。
“说话,哑巴了你?”
“明珠一贯跟阿玛嫌隙最大……除了他,奴才一时半刻地也想不起还有谁了。”
“算了算了,你回去吧,回去问问叔公舅舅还有你大哥,他们是不是在外头与什么人结了大梁子,才会被人寻仇报复故意陷害冤枉,让他们都想清楚了,别只会说不知道,真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等着背这个谋害皇子的黑锅吧。。”
“……奴才明白了。”
被胤礽放过之后,阿尔吉善抹抹冷汗退了下去,而胤礽,则去了乾清宫请安。
乾东头所里挤了一屋子的人,都是来给胤禔探病的弟弟,胤禔的床头摆满了糖,全是上回这群小鬼食物中毒的时候他送去,这回儿又都还了回来。
“大哥你快点好起来啦,下次再带我们出宫去玩。”
我哪里还敢,出一回宫就倒一次霉,胤禔觉得,果然他还是适合宅,皇宫比起外头,还是要安全许多的。
胤俄爬上床,几乎贴到了胤禔身上去,双手拉着他的袖子:“大哥哥,额涅好伤心,一直在哭。”
胤禔摸摸他的脑袋,想也知道纳喇氏一定着急死了,又不好直接来东头所看他:“你回去跟额涅说,我没事了,过几日好些了就去给她请安。”
所以胤礽进门的时候,看到就是这副胤禔被人众星捧月,然后胤俄还想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而胤禔似乎很高兴笑眯眯地与一众弟弟说着话的场景。
太子爷当下就不乐意了,三两步走上前去,拎起胤俄就扔到了一旁胤祉的身上,不悦吩咐道:“回去回去,大哥才刚好一点,你们吵死了,还让不让大哥养病了?”
明明嗓门最大说话声最响的就是太子哥哥你,小弟弟们不敢争辩,既然来看过胤禔了表示过关心了便也就够了,这就一块退了下去。
屋子里瞬间清静了下来,胤禔好笑地拍拍床边,示意他坐过来。
胤礽扑上去,抓着胤禔的脸左右看看,见他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放下心来:“哥哥喝药了没?”
“喝过了,你方才去给汗阿玛请安了?”
“嗯,汗阿玛说已经在叫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块查了,哥哥你放心,害你的人逃不掉的。”
胤禔失笑,这小屁孩比自己还紧张些:“没事,哥哥皮糙肉厚,喝两口毒药也死不了,太子弟弟你没事就够了,要是中毒的人是你哥哥才真要伤心死了。”
这种甜言蜜语胤礽最喜欢听了。
“胡说什么呢,”果然胤礽听了颇为高兴,想了想,说道:“不过事情还是得查清楚,要不哥哥你这毒药就白吃了。”
“嗯。”胤禔倒是不太在意,反正想着既然康熙吩咐了人查,就肯定能查出来的吧,毒害皇子这样的罪名,他总不会不管的。
可胤礽却显然是有要亲手揪人出来的意思,又问他:“除了明珠,昨日跟你敬过酒,靠近过你身边的都有哪些人,你把名字一一写下来先。”
“啊……”
胤礽才不管胤禔乐不乐意,当下就要人拿来了纸和笔,塞到胤禔面前:“写吧。”
胤禔咬着笔杆,苦大仇深地看着胤礽:“我真的记不全了。”
“记得几个写几个。”
胤禔很痛苦,这个时候就有点后悔自个平日里太不思进取,连那些官员的名字,官位对得上号的都没有几个,加上他还脸盲,真要说出来一定给太子弟弟嘲笑死了,于是憋了大半个时辰,最后也还是胡乱划拉了几个下来,到底是交了一份名单给胤礽。
胤礽看着那上头一排下来的十几个人,好奇问道:“就只有这些了?”他明明记得昨日不断有人上来敬酒,胤禔也来者不拒,应当不止这些人才对吧?
“印象深的就这些了。”胤禔摇了摇头:“一般人应该没这个胆子吧。”
“这不是还有个不一般的人嘛,”胤礽突然说道,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这个,皇亲国戚。”
胤禔凑过去看,隆科多,佟国维的儿子,康熙爷的表弟。
胤礽道:“舅舅这次办婚宴请了不少人,每一家都没落下,佟家就他一个做表去捧了场,不过叔公一家一直跟他们有些不对付。”
胤礽说着想了想又怀疑地看向了胤禔:“我听叔公说过,这个隆科多跟明珠走得还挺近的啊?”
胤禔讪笑:“你看我干嘛,我又不知道。”
其实胤禔不是不知道,这个隆科多私底下是有意无意与他示好过几次,不过看他完全没那个意思,后来就做了罢。
胤礽撇了撇嘴,把那名单给收了起来,暗想着回去还得再找索额图那几个问问。
胤礽这么一说,胤禔倒也想起昨日隆科多给自己敬酒的时候,碰杯的力气稍微大了一些,两只杯子里的酒互洒在了一块,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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