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戴大官人开口,他边上一兵士陡然喝道:“大胆,小小泼皮安敢造次”
戴大官人却一挥手制止了他,对着陆飞点头称笑道:“嗯,敢作敢当,是条汉子,小子,不过你好像没打听清楚,知道嘛,在这汴梁城里,你是头一个不给我面子的人”
这话说得霸气无比,陆飞一时也不辨其势力,不好贸然得罪,拱手温语道:“小子初来乍道,不料冲撞了戴大官人的虎威,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缩在屋里的寿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这汴城城的地面上,还真没听说过有谁敢不给戴大官人面子,飞哥儿这番可以遭难了哦,可惜可惜呀。
戴大官人仍是一幅阴阳怪气的微笑,摸着下巴那寸许长的胡碴道:“好说,戴某非恃强凌弱之辈,念你也是条汉子,不为难你,自己砍条手,这事就算了”
陆飞顿觉可笑,就这要求还不叫为难?
陆飞还算是恭敬的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安敢有损,敢问大官人,您这般人物为了区区小事就非得将我逼上绝路吗?”
戴大官人哈哈一笑,“小事?狂妄”
陆飞也笑道:“看大官人衣着光鲜,气宇不凡,身边又有官兵相随,多半是公门中人,只是不知我身犯何法”
边上的狗子却在这时狗仗人势般喝了起来:“嘚,泼皮,好叫你死个明白,戴大官人乃是殿前司捧日军都虞侯,醉微阁就是他……哎哟”他话还没说完,边上的官兵却突然一脚揣在了他的脑门上,这还没完,接连又是几个兵丁上去一通猛揣,惨叫连连。
狗子的话虽没说完,陆飞却也猜了个透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虽然他对这个时代的官制不是很清楚,可这一年来道听途说多少听了些,殿前司乃是大宋禁军实权衙门,不参于前线作战,属于京城卫戍部队,全由今上的亲信组成,由于这些人长期驻守在京城,又是天子近侍,自然在这京城里呼风唤雨,开封府也拿他们没辄。(开封府并不是地名,类似于今天bj的bj市市政府加市公安厅等衙门合称)
想必这醉微阁的幕后老板便是戴大官人,狗子这顿打倒是自讨苦吃,按大宋律,不管是为官还是为将,一律不准参于经商,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私底下这种事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谁还真靠俸禄过日子,谁在这汴京城里没几处产业。
戴大官人,名唤一个恩字,领秦州刺史(仅为级别,不掌州权),殿前司下五军都虞侯,在这汴梁城里涉及妓|院、赌坊、绸缎铺多个行业,有钱有势。
这会陆飞心里倒有了些底,这么牛逼的人物肯定不在乎什么巧娘之事,更不太可能对自己这种小人物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就是自己大闹醉微阁损了他的面子吗,得,这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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