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马仔不敢妄然靠近,直到等他打完这一套拳才走到乔江身前,道:
“大佬,搞掂了。”
乔江点了点头,解下手里的绷带,走进浴室冲凉。
冷水让体温迅速降低,乔江闭上眼,细算现在的处境。
当坐馆,贩毒,同黎烬争话事人或许都只是叶瑞忻眼里的一个游戏。
一个追逐胜利,不许失败的游戏。但乔江知这个游戏输的代价是什么——死。乔江不可以让叶瑞忻有事,就如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黎烬同自己讲:
“不计任何代价,你要做的就是保护我细佬的安全!”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证叶瑞忻的安全。
黎烬的放话同警方的紧盯,让散货变得风险极大。光被警方充掉的货就已经损失了几百万。几多下家都将货压在手里根本不敢散,更唔要讲继续入货。
叶瑞忻当日同纪爷的约定就像一颗□□。以现在的情况根本唔可能有多余的人力财力将他救出来。不如,就让他死在里面。
换好衫,乔江离开拳馆驾车前往叶瑞忻的公寓。
从水鬼墓前离开之后,叶瑞忻整个人颓败得仿如一个躯壳。那天晚上,他穿着湿透的衣衫蜷缩地倚靠在落地窗边,一句话唔讲。
乔江没有发声,因为他知叶瑞忻的心结只有他自己可以打开。如果旁人讲话有用,他都唔至于行至今日这一步。
道上还有太多的事等着处理,这片充满荆棘的道路。乔江知所谓的保护,绝对不再是守在叶瑞忻的身边。
用锁匙打开公寓的门,乔江没有在窗边看到叶瑞忻。
乔江朝房间里面走去,敲了敲门,没人应。乔江喊了一声之后,开了门。
“瑞忻?”
门方才被打开,乔江只觉得有一个人投入自己的怀里。紧绷的神经因为熟悉的气息松懈下来,怀入面的人是他。
乔江有些意外,因为这样的场景是从未有过的。叶瑞忻将头埋在自己的颈窝处,紧紧地倚靠着,拥抱着。
“瑞忻?”
乔江看不见叶瑞忻的面庞,只听他用轻颤的声音讲道:
“抱我…….可唔可以抱紧我?”
乔江愣了半刻,才将手放在叶瑞忻的背上,轻拍着。
他又瘦了,瘦到摸得清脊椎的骨节。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起,太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落进来。叶瑞忻的呼吸与心跳近得可以透过拥抱感受得到。
乔江忍不住将怀抱收得更紧些,这一刻能多几秒都好。
似乎感觉到彼此距离的拉近,怀里面的人动了动身体。乔江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却未曾想到叶瑞忻竟突然间拉住了乔江衬衫的领口,吻了上来。
乔江蓦地蹬大了眼睛,却望见叶瑞忻近乎于忘情地拥吻。
叶瑞忻是乔江十几年来追逐的一个梦。一个连拥有都未曾奢望过的,遥不可及的梦。
他的眉眼,他的温度曾无数次出现在梦里。只消一个眼神就可以让自己为他赴汤蹈火。但现在,却连这个拥吻都让他觉得承受不起。
推开叶瑞忻,乔江却唔知该讲点什么。叶瑞忻望着乔江的眼神迷离闪烁,一句句呢喃地问道:
“你为什么唔钟意我?我有什么唔好?”
昏黄的光,在他消瘦的面颊镀上一层金色。将他眼角的泪痕耀得咄咄逼人。
乔江看着叶瑞忻那双迷蒙的眼,他就像一个委屈无助的阿仔。抬着头咬着牙,带着仅有的骄傲在乞求着什么。让人揪心而痛惜。
乔江伸手擦去叶瑞忻的眼泪,望着他讲道:
“我钟意你!好钟意你!”
听到这句话,叶瑞忻再次吻了上去,眼泪的微咸混入极具诱惑的亲吻里。
伴随着热吻,叶瑞忻一颗颗解开乔江胸口的纽扣,伸手在他结实的背脊与腰肌轻挑。所有的控制与理性逐渐被击溃,乔江的手指探入叶瑞忻的黑发,将这个充满挑(河)逗的吻变得更加炙热。
拥吻着走到床边,叶瑞忻俯在乔江的身上,一点点亲手除去他的衣衫。
乔江的呼吸越发低沉而急促,他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叶瑞忻,那双迷蒙的眼微微半阖,被他望着的地方就如同有一团火在不断燃烧。
伴随着那双眼的,是来自于他纤细手指的不轻不重地挑弄,掠过的每一寸皮肤痕痒得似有还无。
他就是一切的引诱,是令人深陷的混沌,是无法自拔的深渊。
身体交融的那一刻,仿如生命的终点。就算时间就此停滞,就算下一秒就是化为灰烬,都不足惜。
乔江扶着叶瑞忻的腰,欣赏着他此刻每一寸,每一秒的细枝末节。情不自禁地吻上叶瑞忻精致的锁骨,吻,流连在他微扬的颈脖,然后扶着叶瑞忻的腰。乔江伴随着他起伏的身体,一次次进(河)入他火热的体(蟹)内。
或许没有追逐过的人不会明白这样的感觉。
你视作梦境,当作信仰的东西忽然可以拥有,那样炙热而纯粹地拥有着!
心理上所带来的慰藉让身体的欲(蟹)望变得无比敏锐,细腻到从他体内传来的每一丝颤栗都会令人癫狂。
乔江抬头想要再次亲吻叶瑞忻湿润微红的唇,但就在这一刻,乔江在写字台上看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东西——白(河蟹)粉!
散落在写字台上的,被吸食过的白(河蟹)粉!他惊诧地停下动作,望住叶瑞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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