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赶紧倒了茶,让二姨太歇歇火:“二奶奶,要老奴说,要真是个尻子也未尝不好。这年头兵荒马乱,死了多少人,老奴老家里,几十年没见过一个尻了。老奴听人说,楔尻是天生的一对儿,大哥儿要真钟意,也是好事儿,将来小两口和和美美,岂不是为了大哥儿好。”
许氏听了连连冷笑:“这都多久了,姆妈还迷信不成?老爷是个楔,也不见他好这个。”
话是这么说,许氏跟了萧仲孺这么多年,她到底比刘夫人聪明了不止一点半点,故此她心里对老爷,一直有个模糊的猜想。可她不敢深思,从来都不敢。
奶娘“哎哟”一声,劝许氏道:“再如何,二奶奶也是生养了大哥儿的,哪能跟那些人一般见识。老爷子嗣少,这才寄望到大哥儿身上,要能生下个楔子,老爷心里就更在乎您们母子了。”
许氏听到这话,果真不怎么恨了,只还气愤道:“大哥儿就是我的亲命,那老虔婆要给大哥儿找什么不干不净的小子来,我就是拼了,也要把人给退了!”
萧仲孺今日去他一个门生家里吃喜酒。
萧太傅的学生不少,里头还有不少年纪比他大的,反而比他小的没几个。萧氏的党羽几乎遍布整个朝堂,萧太傅今日赏脸的这一位姓冯,官拜礼部侍郎,今天是他的大儿子成婚。这姓冯的乃是萧仲孺其中一个最得力的爪牙,不是说他办正事厉害,而是他花花肠子极多,善钻营,很会奉承人。冯侍郎的大儿子叫冯棠,十六不满,长得跟他爹丝毫不像,如花也似,那冯棠也不是个安分的,一年前在他亲爹的默许下,爬上了萧太傅的床。
今个儿冯棠成婚,萧仲孺来喝他的酒。新人拜完了堂,冯棠就笑嘻嘻地带着媳妇儿来给萧仲孺敬酒:“来给干爹敬酒。”
萧仲孺听了一笑:“我可不敢要你这个儿子。”冯棠是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凭心而论,萧仲孺十分看不上冯家父子,不过冯棠比他爹还精乖,总不经意地挠到萧仲孺的心尖上。
冯棠的媳妇儿出身一般,不过正经人家的女儿也确实不敢嫁他。萧仲孺看了新娘子一眼,和冯棠一样漂亮,一对小夫妻站在一起,倒也算养眼。
萧仲孺在冯家吃喜酒吃到日落,冯侍郎千留万留,总算把萧太傅留了下来。晚上,冯棠没去喜房里过夜,反倒跑来萧仲孺这了。他嬉皮笑脸地跪在萧仲孺面前,给他品箫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新郎官的衣服。萧仲孺被他撩拨狠了,来不及把人丢到床上,趴下裤子就在桌上干了起来。冯棠记着下午的话,被肏的时候,一直“干爹”“干爹”地乱喊着,果真教萧仲孺硬得不行,恨不得把他弄死在身下。
两人足了兴,萧仲孺就催他回喜房去。冯棠却不正不经地笑道:“娇娇也中意干爹哩,明个儿儿子叫她一起过来孝顺干爹。”翌日,冯棠那混子竟真带着媳妇儿来了。那娇娇也是个小淫妇,和冯棠确实是天生一对,一对小夫妻和萧仲孺厮混,把萧仲孺服侍得很是畅快,在冯侍郎家中住了整整三天才走。
萧仲孺在冯家用了午膳方离去,坐着轿子让人抬回萧府。
从冯家胡同到太傅府邸,要走过城南大街。萧仲孺坐在轿中,行经街坊,听到有小儿在唱顺口溜。当今文人墨客最恨萧党,坊间只将萧氏党首萧仲孺描述成青面獠牙的恶人,那小儿恐怕也不知自己唱什么,萧仲孺向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如何,只听了到一句“肖母妓也”,那“肖”同“萧”,萧仲孺目光一凉,叫来了萧贵。
萧贵乃是萧家家奴,他得了萧仲孺一句吩咐,转头往另轿子的另一方向走了。没多久,就传许多文人被抓了,查封了几家酒楼,这帮人没说清到底是个什么罪名,只一直关在牢里头,后世统计,陈朝萧奸当权的那些年,因迫害而冤死牢狱者,不下数千。
萧仲孺回到府邸时,脸色仍旧不大好看。婢女端茶来,萧仲孺把杯子扫了,人人噤声。
萧仲孺气闷地坐了片刻,莫名地,闻到空气里一股甜香的味儿。他心道,莫非今日换了个薰香?话是如此,一会儿那香气却又淡了。好似刚才那一下,是跟着风从哪处吹来的一样。
萧仲孺又起,这会儿管事的走过来说:“老爷,大少爷刚由国子监回来,去了夫人的院子那头。”
萧晟当监生有数月,几日才返家一趟。萧仲孺想起有好一时候不见儿子,负手往刘氏的院子走去,还未踏足,走在长廊上时,便闻见了一串爽朗的笑声。
第3章
那笑声自是刘夫人嫂子发出的,这刘家的嫂子娘家姓顾,有个广为人知的外号,叫顾大嘴儿。顾氏并非真的嘴大,而是嗓门极响,说句话整条走廊上的人都听得见。她还有个更响亮的名声,便是雍京第一河东狮,因丈夫数年前养了个外室,顾夫人带了十几人壮实的仆妇上门,把那娇滴滴的小妾衣服扒了,生生把她肚子里没成形的野种给打下来了。顾氏这般凶悍霸道,丈夫也没能休了她,除了几十年的夫妻情谊,也是因顾氏一连生养了三个楔子,放在当下,也算极有本事的了。
正房奶奶的院子那里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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