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镜之双修,好像……也没什么。
奚嘉已经有了点心理准备了,这几天他看着叶镜之每天认真钻研《阴煞九合》的模样,几次想要开口说“叶大师我们双修吧你别再想了”,但每每快要开口,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去。
第六天的下午,奚嘉又给自己做了三个小时的心理准备,他视死如归地走到客厅,站到叶镜之面前。
叶镜之抬起头,看着自家媳妇:“怎么了,嘉嘉?”
这些天奚嘉老是站到叶大师的面前,看上去要说话,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要换做其他人肯定以为奚嘉没事找事,不再理会他,唯有叶大师,每次都认认真真地看着奚嘉,耐心地等他说话。
这一次,奚嘉再也不想半途而废了。
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叶镜之,两人四目相对。良久,他深呼吸,大声道:“叶大师,我们双修……修修修……双休日,去哪里玩?”
叶镜之将《阴煞九合》的册子阖上,竟然真的认真想了起来:“过两天就要到中元节了,最近外面会挺安全的。嘉嘉你想去哪里玩?我都可以的。你想去鄱阳湖钓鱼吗,我们可以去湖中心钓鱼,那里人少,鱼很多。”
奚嘉干笑两声:“好,就去鄱阳湖钓鱼吧……”
叶镜之轻轻点头,他张了张嘴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突然间他目光一凛,闭上了嘴,低头再看向《阴煞九合》。目光死死地盯在小册子上,叶镜之没有抬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嘉嘉,还有什么事……吗……”
奚嘉摇摇头:“没什么了。”
叶镜之:“嗯……”
奚嘉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他在心里唾弃自己实在太没胆量了,不过是情侣之间做那种事,理所当然。可他怎么都迈不过这个坎,也说不出那种话,所以一次次地造成这样的结局。
他低低地叹了声气,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他突然看见叶镜之手指颤抖地捏着书页,将那薄薄的书页掐得发皱。下一刻,奚嘉立刻转过身,一把拉住了叶镜之的手,逼得叶镜之抬头看他。
“嘉……嘉……”
通红的眼睛里压抑着痛苦,叶镜之疼到嘴唇没了血色,脸色苍白,可他一直拼命地忍着,不肯让奚嘉发现。而现在,奚嘉已经发现了,叶镜之努力地扬起一个笑容,轻声安慰:“还好,不是……不是很疼,没有之前疼。嘉嘉,不要担心……”
奚嘉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还说不疼!”
他一把抱住了叶镜之,当他真正抱住这个人时,才发现这个人疼得骨头都在打颤。
奚嘉气的不是叶镜之。虽然他之前一直说,要叶镜之不许瞒着自己,可现在,他气的是自己。不就是双修吗?不就是上床吗?他和叶镜之本来就是情侣,还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夫,上床做|爱又怎么了,这根本就是应该的,天经地义。
他到底在害羞个什么劲,连叶大师这样的人都不害羞,就他还在矜持。
如果他早点放弃这种没必要的矜持,叶大师现在就不会煞气发作,不会再经历这种折磨了。
奚嘉恨不得现在抽自己两巴掌,可煞气已经发作了,他只能用力地抱着叶镜之,将温暖传递给对方。这一次煞气发作了整整三个小时,等到岁煞终于消散,叶镜之轻轻松了口气,额头上早已布满汗水。
他低下头,看着那个死死抱着自己的年轻人,心中忐忑:“嘉嘉……”
奚嘉不说话,就是一直抱着他,将脸庞埋在他的怀里。
叶镜之紧张起来,以为奚嘉是生自己的气了,他急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很疼,真的,岁煞发作是一次比一次弱的,嶒秀前辈也说过,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没必要再告诉你,让你也烦恼。”
奚嘉立刻抬起头,眼睛红得只差掉眼泪了:“可是嶒秀前辈也说过,岁煞发作会一次比一次频繁!”
叶镜之不说话了。
叶大师向来不会说情话,现在媳妇生气了,他只能乖乖地站着不说话,等媳妇自己消气。
然而这一次,叶镜之没等到媳妇消气。奚嘉抹了抹湿润的眼睛,将快要掉出眼眶的泪水擦干净。下一刻,他什么也不说,拉着叶镜之就往卧室走。
叶镜之微怔:“嘉嘉?”
砰!
奚嘉一把将叶镜之推到床上,叶镜之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奚嘉面无表情地上了床,压在叶镜之的身上。
叶镜之有点慌了:“嘉嘉?!”
奚嘉坐在叶镜之的腰上,一个字不说,抬起手指,开始解衬衫纽扣。他一颗纽扣一颗纽扣地解开,一开始因为太过紧张,有点害羞,怎么也解不开纽扣。但很快,他冷静下来,动作流畅地把所有纽扣解开,十分自然地脱下了白衬衫。
白色的衬衫从光滑的肩头缓缓滑落,此时夕阳落山,弯月还未升起,幽暗的光亮从窗外照射进来,隐隐地照耀出一副白玉般的身体。
奚嘉从小就不爱锻炼,或许是因为阴气极重,他也不喜欢晒太阳,皮肤很白。
当他把衣服脱掉以后,那白皙的皮肤落在叶镜之的眼中,让他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叶镜之羞得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他很想转过头不去看媳妇,可是他的眼睛不受他控制,忍不住地看着奚嘉。
他的视线从那修长的脖子慢慢往下滑,看到那脆弱高挺的锁骨,看到那流畅平滑的肌肉,再看到那两点红色……
叶镜之突然捂住鼻子,侧开眼,不去看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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