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做过一个戒指,但是没送出去,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想去找,老头,你说我这回该做一个什么样子的?”
危情陡然发现,他已经想不起,自己为了向湛广瑞求婚而做的,那枚戒指长什么样子了,转眼一想,那些事情都过去好久,还想什么。他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整个屋子一时间,只有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可他依旧乐此不疲地说着。
屋外,尉迟皓站在门旁边,他的右耳朵上戴着一个微型耳机,清晰地把危情的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面。俊美的面庞引得来往的女士们,都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瞄,更有甚者已经假装路过好几次了,企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因为尉迟皓的整个心都系在了屋中的那人身上,旁人皆入不了他的眼。
胡益鸣处理好胡老的事情后,才想起来被他们护士的老头,他匆忙地重症监护室里面跑过来,想看看老头的情况,却被尉迟皓拦住了。
“危情再跟他说话,你等一会儿进去。”已危情的性格,他现在肯定不想让外人看见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胡家人面前,尉迟皓明白危情的担心,四十多年的错过,终究让他们之间生成了隔阂,即使不说,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老头怪胡老跟马淑华结婚,就算是假的,老头心里面也不能平衡;胡老怪老头这么多年来都不肯回来看他们,现在人死了又回来哭丧。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也注定了这对兄弟恐怕难以交心,何况现在一个疯了,一个病了。
“那我站在这里等他出来,我在进去。”胡益鸣就算在担心,也只能等,他看得出来危情还是真的担心老头,“可以给我讲讲老……爷爷的事情吗?”
“他在就商业街看了一家糖人店,独自一人生活,危情从小就去他那里买糖人,两人关系很好。”耳机里面传来了压抑的哭声,危情说了很久嗓子都哑了,尉迟皓转身直接把门打开。
危情刚好抬起头,一下子就看到了尉迟皓眼里面的担心,“尉迟皓我们回家,”他的目光落到胡益鸣的身上,“好好照顾他,我们明天会再来的。”
走到门口,危情停下脚步,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老头子双眼仍旧毫无焦距,一动不动地站在坐在那里,好像被谁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眼泪再也忍不住,他猛地转过身,不想让老头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就在危情转身的瞬间,老头垂在身边的右手突然抬了起来,冲着危情离去的地方伸出,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等看不到危情的背影后,老头的手又猛然恢复了原样。
胡益鸣目送危情离开,转过头老头又变回了原样,丝毫不知情的他,走到老头的面前,把人扶到了一边的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你……你就是我爷爷。”胡益鸣打量着老人的五官,消瘦干瘪,皮肤黝黑,满布皱纹,而胡老皮肤红润白皙,两人之间只相差一岁,看起来却是天壤之别,“这么多年来,你宁愿在外面吃苦,也不肯回来跟我们见上一面,哪怕你回来一次,我们一家人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说到这里,胡益鸣的语气带上了埋怨,“小时候,奶奶时常跟我说你没有死,还说让我长大了,一定要去找你。我那时小,不懂事跑去问我爸,‘爷爷去哪里了,为什么不会来,是不是爸爸惹爷爷生气了’,被狠狠的凑了一顿,奶奶抱着我哭的特别厉害。”
“从那以后,奶奶就再也不在我面前提起你了,可我知道她一直都在找你,有好几次我半夜起来,看见奶奶一个人抱着你的照片在哭,说对不起你,‘不该跟舅爷爷结婚的’。”
“爷爷,奶奶没有错。你知道吗,在当年那个男女私下拉手都会被通报批评的年代,奶奶一个未嫁的女人突然发现怀孕,她所要面对的压力该有多大。”
“我不清楚你当时怎么能那么自私,丢下怀孕的奶奶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奶奶得知你殉职的消息后,当初就晕了过去,被太奶奶送去了医院,这一送,就发现怀孕了,太奶奶逼着奶奶打掉孩子,奶奶不干,为了反抗太奶奶,她拿着刀子戳在自己的脖子上,也不肯妥协。”
“可,那个年代的女人,哪能留孩子,于是舅爷爷站出来,承认了那是他的孩子。”
“至于秦奶奶,她的父母不同意舅爷爷跟她在一起,要拆算他们,舅爷爷跟她相约私奔,结果秦奶奶失约了。”
“奶奶跟舅爷爷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的男女私情,奶奶在等你,舅爷爷在等秦奶奶。他们两人心中都有人。”
“秦奶奶上个月月底才跟舅爷爷,把误会解除,然而在两人的婚礼上,奶奶被杀了,就那么悄无声音地在酒店里面被杀了,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杀害奶奶的人是谁。”
“你们为什么都不肯勇敢一点,如果你们三个人当初都肯多走一步,那么我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
胡益鸣陡然哭了起来,他是马淑华一手带大的,马淑华的惨死让他一直寝食难安,到底该向谁去报仇!
“抱歉,我出去一会儿。”情绪一短有了宣泄口就再也控制不住了,马淑华死后,他们一家人都很伤心,作为胡家未来的掌权人,胡益鸣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现在终于控制不住了。
无疑他是恨老头的,怕在面对下去会出事情,他跑了出去。
胡益鸣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发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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