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还是低着头没反应。
严冬终于发现刘夏不对劲儿。于是换了座位坐到刘夏身边,用手强迫他抬起头。看见刘夏居然满脸泪痕,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夏用手擦干净眼泪,说着要走了,站起身绕开严冬,往门口走。
严冬坐在椅子上看着刘夏越走越远,低咒一声,起身追上去。
“我送你吧。”到门口才好歹追上,严冬气喘吁吁地对刘夏说。这里光线亮些,严冬才看见刘夏的眼睛都已经哭得肿肿的了。
“不用了。”刘夏摇摇头,转身就走。
“就送你回家,保证不对你做什么。”严冬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
刘夏没理他。
严冬三两步追上去,竟一把扛起刘夏往停车场去。
刘夏没吃晚饭,刚才又喝了酒已经有些醉了,此刻毫无还手之力。
严冬看了一眼失魂落魄坐在副驾的刘夏,开口问:“你住哪?”
刘夏保持着看着窗外姿势没说话。
他不想回家。回去只会更伤心。而且明天陈晓东就要回来了,怎么面对?又质问吗?又听他解释?又原谅吗?
“你要是不说,可就去我家了啊。”严冬坏笑着说。
“建设路湖光小区。”刘夏哑着嗓子说。说完又擦了擦泪。
“出了什么事?”严冬把车速控制在三十码,轻声问刘夏。严冬声音本来就好听,在狭小的车厢里更显得柔情。
刘夏看着窗外,像是没听见。
“和男朋友吵架?”严冬又问。
“工作不顺心?”
“你到是说话啊……”
任凭严冬怎么问,刘夏都始终一言不发。
到小区门口已经十一点半,严冬看着刘夏开车门,刚想说送他进去,刘夏却突然扭头对他说:“能不能再等我一下,我上去拿点东西就下来。”
严冬笑笑,点点头。
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严冬开始后悔没有陪他进去,这么晚了,虽说小区里一般有值班的保安,但也难保不会出什么事。这小区是他家还是他和他男朋友一起住的地方?他那个有暴力倾向的男朋友不会对他出手吧?
严冬翻出刘夏的号码打过去,偏偏又是没人接听。他心里更着急又无计可施只能等着。
等到十二点半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虽然不知道他具体住哪里,但进去转转总比干等着好。
刚走进小区中心的花园空地,借着月光和路灯的光,他一眼就看见刘夏坐在长凳上,脚下还放着一个大包。严冬松口气,朝他走去。
一走过去就看刘夏撇着嘴,正哭得伤心。
刘夏见严冬来了,连忙胡乱擦掉脸上的泪。哑着嗓子说:“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说着拎起脚边的包站起身。
严冬一把接过刘夏的提包。疾言厉色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刘夏摇摇头,擦掉流下来的眼泪,又扭头看了眼他和陈晓东住的单元:“我只是有点舍不得。”说完再转过头时竟勉强扯出一个笑:“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
不知怎的,严冬本来是心疼的,看刘夏笑了却反而变得生气起来。于是再不多问。提着提包回到车里,按照刘夏手机百度出来的酒店地址只管专心开车。
车开一路,刘夏也逐渐冷静下来,不再哭,只是仍旧不说话。
严冬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停下,心里还是担心,忍不住拉住准备下车的刘夏道:“还是去我那里吧,我家有客房的。”
“我不会去不熟悉的人家里住的。”刘夏甩开严冬的手,迅速开门下车。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之前的事就算一笔勾销。”关门之前,刘夏最后对严冬说。
严冬不禁哑然,yī_yè_qíng而已,那家伙居然还记恨他。
刘夏一走,世界瞬间恢复平静。严冬没由来的感到一丝空虚,从口袋摸出一只烟,一口一口的吸。直到一只烟燃尽,他才发动汽车回家。
第二天严冬要值夜班,整晚都在专心工作,隔天下班又太过困倦,所以一直没觉得什么,直到晚上他和往常一样在零点搭讪的时候,看着油腔滑调的小帅哥就又想起总对自己闷不吭声刘夏来了,想起他昨晚伤心欲绝的模样,竟无法抑制地牵挂,犹豫再三,他还是拨通了刘夏的电话,心想哪怕只是听见他的声音,知道他还平安也成。谁承想居然响起是空号的提示音。
这就更让人担心了。心情一下子彻底被破坏,严冬推开已经勾搭好的小帅哥,独自开车去了前天刘夏入住的酒店。
不出意料已经退房了。
除了这个从病历本上找到的电话,他们之间没有更多的联系。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事,不知道他还会去哪里。
站在酒店门口,严冬又拨了一次刘夏的电话。依然是空号。
心里告诉自己算了吧,对方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何必热脸贴冷屁股。但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拨着号码,期待有奇迹出现。
严冬有些气自己怎么这么无可救药。竟然对一个傻乎乎的家伙迷恋成这样。
也许是他叫小冬的声音很好听吧。
床上也很乖很听话。
严冬边开车边分析。
更可能是因为人对没得到的东西就容易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等得到了就会发现不过如此。
哎,严冬长叹一口气。人就是这么贱呢,谁都不能不例外。
当一个人决定彻底忘记另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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