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报社写点文章。”
“你的文采我是知道的,写东西难不住你,只是单靠给报社撰文并不稳定,若是有什么难处记得找我,就算我帮不上忙,也能替你想想办法。”李浩然主要是担心他骤然没了稳定薪水,生活开支上会有困难。
李浩然也是在报纸上发表过诗作的,当下稿酬行情自然清楚,不是有大名气的作家,别指望单纯的靠文字吃饭。当下的作家们,哪个不是有正经职务?
“多谢。”对方一片好意,桃朔白点头应承。
婚礼宾客众多,倒是十分热闹。
冷清秋是新娘好友,少不得替新娘挡酒,结果便有些喝醉了。
金燕西没接到冷清秋,心下有些不快,本打算不去婚礼了,可半途又不甘心。这么一耽搁,等他到婚礼上的时候,正好看见冷清秋坐在那儿,面上泛红,显露醉态。
这样鲜艳娇媚的冷清秋,使得金燕西一时看呆了眼。
当金燕西邀请冷清秋跳舞时,新人包括宾客都看着他们,毕竟金总理家的七公子,大名鼎鼎啊。
这天金燕西心情很好,冷清秋终于上了他的车,哪怕两人只是随意逛逛,说说话,但有了开端,他就有了十足的把握。他经验丰富,所以很清楚,要打动女孩子第一步很重要,第一步成功了,后面的事情已经不再有难度。
原本他打算留在落花胡同的宅子里过夜,谁知家里一个电话打过来,催着他赶紧回家。
“出什么事了?”打来电话的是八妹梅丽,声音很急,金燕西自然奇怪。
“七哥,爸爸知道三哥的事了,正发火呢。爸爸已经让大哥二哥去将三哥找回来,发现你不在家,叫你赶紧回来,不准你在外过夜。”
“……知道了。”金燕西叹口气:“真是殃及池鱼。”
金燕西回到家里,大厅灯火通明,金铨金太太端坐上位,二姨太三姨太站在旁边,一侧坐着金家的三个姐妹,一侧坐着三个少奶奶,金家老大和老二站在少奶奶们的沙发旁边,而正中间的地上则跪着金家老三。
金燕西停在大厅入口,悄悄看了一眼,三哥脸上青紫痕迹很明显,估计是昨天跟人打架留下来,在三哥面前的地上碎了一只茶杯,肯定是老爷子砸的。
未免被怒火波及,他冲着丫鬟小怜摆手,假装自己还没回来。
客厅里,金铨命令道:“明天起你就辞职待在家里,好好儿的修身养性,哪里也不准去!更不准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显然,在金燕西回来之前,金家已经爆发过一回冲突。
金燕西只是奇怪,按照家里一贯的处事风格,不该当着所有面这么训斥三哥,就算爸爸怒火上来没顾忌到,妈妈也会劝才对。金燕西去看金太太的脸色,竟是阴云密布,眼角似有泪痕。
家里的其他人全都垂首端坐,眼观鼻鼻观心,鸦声不闻。
所有人都被金铨的怒火震住了,恨不能远远儿的躲开。
偏承受怒火的金鹏振似胆大包天,原本还在给三少奶奶打眼色求助,听了金铨的话,嘴里一句嘟囔:“我又不是女人,我可待不住。”
“你说什么?你大声再说一遍!”金铨嚯的站起身,几个小姐少奶奶们脸色都白了。
到底是夫妻,三少奶奶王玉芬再怨三少爷,那也是她丈夫。眼见着老爷子动了大火,指不定要动粗手,连忙跪在那儿求情。
这时金太太也开了口,一番劝解,金铨收了怒气,但对老三的禁令并未撤离。
至于让老三辞职的话,不过是那么一说,作为总理,只要金铨一个电话打去交通部,就能将老三的职务给停了。
金铨和金太太一走,气氛一松。
金凤举打趣道:“老三,你可真行。”
“是不是亲兄弟?看着我挨打也不管!”金鹏振抱怨一句,回房去了,毕竟让人围观着实丢脸。
王玉芬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没等王玉芬说什么,怎知金鹏振先朝她发难:“是不是你跟爸爸告的状?我倒霉你有什么好处?我在外就是逢场作戏,应酬应酬,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现在好了,我被停职了,以后不用上班了,整天对着你,你就高兴了?”
王玉芬被堵了一肚子气,半天才缓过来,回击道:“怎么能怨我?你做的事儿,你都不嫌丢人,还怪我告状?我可跟你说清楚,你别冤枉人,我可没跟人告状。总理家的三公子跟人争抢戏子大打出手,这样的好新闻记者能放过?报纸上都刊登了,只怕北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还用我告状?”
说着又哭:“你做这样没脸的事儿,害我也被掰扯上,我招谁惹谁了?你就算是应酬,玩女人就算了,你还跟个不男不女的戏子……真不嫌恶心!”
陈玉芳到底是个名角,谁不知道?就是风评不大好。
王玉芬这些少奶奶太太们聊天八卦,偶尔也谈这些戏子明星,早先就说过了,陈玉芳是个坏了行里规矩的,这样下了台依旧娘里娘气的戏子,在人们看来比平常下九流还不如了。
可想而知,当知道丈夫和陈玉芳搅合在一起,除了伤心愤怒,就是觉得丢脸。
“啪!”一声脆响,王玉芬愣了。
“你、你打我?”王玉芬摸着被打的脸颊,满眼不可置信。
金振鹏眯着眼,尽是威胁:“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侮辱他,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玉芬怔怔的盯着他看,突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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