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图斯僵一下,趴在地上哭起来,指甲泄愤似的抓挠地面,指尖磨破皮出了血。
“那个该死的贱人欺骗了我……”他愤恨地说,拳头紧紧攥起,“她明明答应过会为我做一切……结果她还是被愚昧无聊的教条牵着鼻子走……”
达荷瞟了他一眼,“你想得到波利奥的愿望,恐怕已经落空了。那个丑陋的女奴去了行省,波利奥颁给她释放令……”
“啊!啊!那个该死的波利奥!那个徒有其表的东西……”
布鲁图斯突然大叫着,用拳头狠狠捶着地,弄出一地血迹。他绝望地薅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嘴里不停骂着脏话,口水泪水一齐淌出来、黏在地上。他象一只乌龟般挣扎着趴倒在地,发出难听尖利的嘶吼声,气得浑身直发抖。
“那个无能的家伙……他因为一张象女人的脸就得到那么多垂青……同他恶心的父亲一样……”他恨恨地骂着。
“那种没有阳刚气的家伙,根本不值一提。”达荷轻蔑道,“所幸他没那个本事从政,否则只能脏污我的眼睛。”
布鲁图斯象是见到希望。他慢慢抬直身子,发黄的牙齿从血淋淋的嘴巴之间露出来,诡异地勾着嘴角,僵硬地笑着,整张脸象一张被人丢弃的丑怪面具。
“大人……那种象腐尸死虫一样的家伙,就应该被对治……更何况,他是加图索的表弟,将来也会是您的大麻烦。”
达荷点头,不屑地冷笑一声,“这个我自然知道,他早晚会被我收拾,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布鲁图斯惊疑着,慌乱地说:“您难道还要再让他逍遥到什么时候?!”
他再次流出眼泪,眼里流露出哀求,“您答应过我的,要帮我除掉波利奥……我为了您,背负了所有责任。您也知道,一旦那个孩子被查出在我家里,我可就要被绞死!求您了……您是我的哥哥啊……”
达荷沉默许久,冷漠地看着痛哭流涕的布鲁图斯。他想了想,来回踱步,脚步紊乱急躁,短小的身体摇晃着。
突然,他顿住了,乜斜地瞧着弟弟,蹲下身子说:“你真的……那么怨恨波利奥嘛?”
布鲁图斯猛地从地上弹起,胡乱擦把脸,一脸郑重,信誓旦旦地说:“噢我亲爱的大人!我对天发誓!我对波利奥的恨能延续到骨子里,就算我的尸骨和灵魂都化为齑粉,我都会在最后一刻诅咒这个令我反胃的姓氏!”
“那就好。”达荷阴险地笑起来,“我再问你,如果让你以生命为代价,去弄死波利奥,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布鲁图斯毫不犹豫,面露悲痛地说,“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可其实,她是被普林尼给间接害死的!我只是让她解脱而已!我生命里唯一的光芒消失了,对波利奥的复仇就是我没有自杀的原因!”
“很好。”达荷笑道,随即低声说,“听我说……我亲爱的布鲁图斯,你完全有复仇的机会……”
他换上神秘的腔调,“你养了两头狮子,还有波利奥重视的婴儿……”
布鲁图斯象是得到了神谕,呆愣愣的,身体也不再颤抖。他呆滞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一般,好象受到极大的启发。
达荷继续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复仇的渴望总能激发人的智慧,不是嘛?”
他瞥了布鲁图斯一眼,不再多做解释,带着保镖就走出了阴森冷怖的家宅。
临上车时,他对列维小声吩咐道:“这几天一定要多注意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列维想了想说:“您要出手了吗?”
达荷冷笑着:“他杀了人,我可不敢给他担保。他已经离死只距一步了,倒不如让他的死亡给我这个哥哥带来一些利益。这也算是帮我除掉大患,比拿孩子胁迫加图索、逼他做出让步还要简单利落。”
列维被他的狠心震惊,怔怔地问:“……借用您弟弟的手吗?去除掉加图索?”
“加图索一死,我可就有最大的嫌疑!”达荷瞪了他一眼,“倒不如让我的弟弟帮我背负这个罪责,反正他失去了翻身的机会,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列维心里一凉,对无情无义的主人产生惊慌的情绪。
他没敢多说,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主人的吩咐。
……
赫伦谨遵加图索的话,准备竞争护民官的职位。
护民官选举比元老选举要提前一些。这个职位对年龄没有下限,旨在保护平民的利益,对辩论没有要求,多半考验政见,是毫无经验的新手进入政坛的第一步。
很多出身贵族的子弟,通常以护民官作为进入元老院的跳板。
赫伦的生活进入到一个积极快乐的时期。他寻觅到真心所爱,也有了奋斗的方向。他象一个航行在既定轨道的熟练船长,一切都是这么风平浪静;他的眼前,似乎毫无礁石和漩涡。
接下来,就是成为护民官,再以此为资粮进入元老院。
他结束了一整天的功课,躺在中庭的摇椅上,闭目养神,腿上还摊开一张书卷。他刚刚往脑子里灌满政论,现在急需休息。
天气十分晴朗,温度也使人舒适一些。穹顶的中空圈起一块圆圆的蓝天空,洁净而剔透。阳光从中空射入,金色的光线斜斜地洒进来,象一束金纱带吹拂在中庭里,照亮了一片。
赫伦安静地躺在地上的光斑中。在有点黯淡的环境下,他被独有的一束阳光照得发亮,非常的显眼。他把头发往椅背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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