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真假,也不敢询问真假,如果成真,恐怕所有美好的梦境都会塌碎。
楚歌却是不知道的,被人温热汗湿的手掌盖着,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略略急促的呼吸。
他想起来了系统跟他说的话,今日之后,完成任务,待得他登出以后,这个世界就要塌毁了,崩裂成碎片,从此不复存在。
连眼下他紧贴着的躯体,都会消散的一干二净。
最后的一个夜晚……何不让之美好一些。
楚歌变得前所未有的主动,谢童半躺在床头,闭着眼睛,手掌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任由他跨坐在身上,肆意施为。他那样冷静而理智的克制住自己,只有到最后,楚歌伏在他胸膛上,止不住喘|息,累的彻底抬不起手指的时候,才蓦地起身。
就着身下相连的姿势,谢童把人抱到了窗前,迎着清冷的月色,把自己狠狠埋进去,更狂又彻底的占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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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火热而黏腻,缠|绵不尽情|欲的气息,待得楚歌第二天醒来后,几乎是头痛欲裂,全身仿佛都没有了知觉。
他是那样的肆意而放松,完全放弃了收敛的念头,兼之夜里谢童又不知疲乏,眼下彻底尝到了苦果。
系统说:“啧,看不出来啊,钢管直!”
楚歌假装没听到系统在说什么,他躺在床头,哼哼唧唧了一声,道:“……统子,走罢。”
系统说:“新婚炮刚刚打完,你就这么拔|屌|无情?”
楚歌一口气差点被他噎得没有上的来,老半天才恹恹一息道:“不然呢,不是你说的吗?”
系统“哦”了一声,道:“那现在如果你想留下来还是可以留一会儿的。”
楚歌说:“算了吧还是登出吧,办你的手续去。”
系统吭哧吭哧道:“不行。”
楚歌说:“嘎哈呢你,我不是听你说的要登出了才放飞了一把会搞得像眼下这么痛?”
系统说:“昨天晚上突然又不符合登出条件了。”
楚歌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
系统说:“就是说你现在别想着登出了。”
楚歌简直晴天一个霹雳,完全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昨天下午跟他说可以登出的是系统,现在给他说不能的也是系统,就这一天里的事情,跟朝令夕改差不多,敢情是逗着他玩儿的吧!
系统自知理亏,哭嚎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吧。”
楚歌心想滚吧你,辣鸡系统毁我青春坏我形象,我比你更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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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碧海金沙。
雪白的浪花拍击上了粗糙的礁石,下一刻,又缓缓的退却,又在下一轮前仆后继的涌来。浪花溅的飞起,甚至打湿了人垂下去的脚掌。
谢童坐在礁石边,指尖一点烟灰明灭,不说话。
他从来都不抽烟的,对身体不好,更何况原本就是被两度打入了致幻剂的体质。一开始楚歌便箍着他,不许他抽烟,后来他自己也知晓,从来不碰。
只是不知道这时,手中为何夹着支烟卷。
尼古丁的呛人的味道让他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即便是这样,谢童也没有放下,任由其在自己指尖,燃烧成灰烬。
“……后来你陷入了那个地下拳场中去,我拜托他去救你,然后你就被带到了殷家。好了,就是这样的,小童。”
漫长的故事,林榕桧缓缓地讲罢,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谢童,居然有朝一日会跟殷野歌在一起,更不会想到,他们会这样大剌剌的直接缔结婚盟。收到请柬的时候林榕桧感觉像幻梦一样,昨夜又亲眼见证了这一场婚礼,他心里不是不震撼的,却没想到,一大早,就会闯见谢童。
两人随意走了走,干脆就在海边说话。
林榕桧咳嗽了一声,问道:“小童,殷爷对你好吗?”
谢童似乎笑了一下,看着远处的碧海白浪,声音几乎要消碎在海浪中:“很好啊。”
林榕桧道:“那就好。”
却是很有一些欲言又止的,又把其他话都咽了下去。
如今两人都走到了一起,他还提那些旧事做什么?总归眼下谢童活的风风光光的,再不用为了一点小利拼的头破血流,也再不用看人眼色,这就够了。
但是他打算要按下去,却听到谢童突然提起来:“林叔叔,据说我父亲……他们之间是认识的?”
林榕桧有一些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当年殷野歌与谢青橦关系极好没错,而后来发生了什么,导致两人几近于决裂,他却不知道了。只只晓得的是,后来殷野歌对于冒出来的谢童这对母子,态度也很是冷淡的。
林榕桧道:“当初你父亲救了殷爷一命,殷爷很是信任你父亲。”
谢童轻轻的“嗯”了一声。
林榕桧慢慢想着,续道:“当初很多人都知晓的,你父亲是殷爷身边最倚重的人,只是听说,当初的殷家老家主……不是怎么喜欢他。不过殷爷倒是一向都很维护你父亲。”
谢童笑了一声,神色在天海间晦涩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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