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皎月敲了敲车窗,“请问是dd打车吗?我刚刚叫了一辆私车,麻烦你到星海花园。”
宫昭:“……”
温柔的人儿疑惑地揪了揪耳边的一绺碎发,“难道我弄错了?”
“没错没错,你长得太好看我看呆了。”宫昭下车为他搬运行李,纵使心里翻起巨浪,面不改色,这都是商场和酒场上练出来的啊。
皎月安安静静地拨弄手机查看行程,等宫司机把灰色行李箱放入后备箱,仅仅是站在以飞机场和人来人往的候机厅为背景的皎月,都令宫昭有种岁月静好的安稳。
念旧、念旧,我一定是太怀念以前了……皎月什么的,早就忘了。
虽是这么催眠自己,宫昭合上了后座的门,“昨天早上有个客人宿醉,吐了后面的垫子,我车送去洗了,刚拿回来。你坐副驾驶吧。”
这样的蹩脚理由,搁从前,免不了一顿嘲讽。皎月却理解地笑笑,施施然扶着车顶,俯身坐进副驾驶的位置,“前面的风景,挺好的。”做个人上人,人生确实不一样。
“呵呵。”宫昭往星海花园开车,阿玛尼的西装裤还算平整,外套随性地搭在椅背上,领带松弛地耷拉在一边,浅色竖条纹衬衫硬是被宽肩撑出成功人士的收放自如的潇洒。
他显然很想知道皎月过得怎么样,有交往对象了吗,结婚了吗,没有认出他吗,性格变了好多,为什么呢,在做什么工作,收入怎么样,还够吃吗?
但是对方清风霁月,一派生人勿扰的气息。
宫昭摔方向盘,朕是生人吗!
要不是皎月出国,现在我和皎月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并不)
自责一波高中生时期做的什么鬼决定,说不见就不见,就应该死皮赖脸穷追猛打,那个纪灵算个什么东西。——来自心怀白月光、无意落花的伪·老处男的愤懑。
“工作很辛苦吧?”一手a4纸正在归档的皎月侧脸淡淡笑意,不动声色问道。
手底下两千人,直辖团队40人,全年基本无休,你说呢?
“……”宫昭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说漏嘴,不论皎月经历了什么,他的履历在网上几乎是透明的,这个问题要么是故意问的,要么指的是车套的事儿,若是他露出熟络的语气就证明自己没有忘记皎月呗,“你说dd司机啊?我就是闲着没事玩玩而已,能遇见不同的人,投缘的交个朋友也好。我和你就挺有缘分的,我一看你就想起我一个朋友,要不我们加个微信?”
皎月似笑非笑:“朋友?”
啊哈……朋友?可以说是相当虚伪了。这气氛真是尴尬啊,想问又不敢问……宫昭扪心自问,为什么不敢问?
“可以啊,加个微信吧,顺便我向你换点现金备用。”
扫码的同时,宫昭想好了试探:“你长这么好看,想和你做朋友的不知凡几,为什么会同意加我?我总觉得你很像我一个朋友。我们……是不是见过?”
皎月恍然,“我们认识?不好意思,我出了车祸,后来出国治疗,医生说我患了选择性记忆障碍。出国前的很多东西我都记得模模糊糊,你能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吗?”
宫昭眼前一亮,仿佛看到挽救自己的阳光大道,“原来如此!我叫宫昭,昭阳的昭。”
“朝(zhao)阳的朝?”
拉过皎月的手,黄色的手指头在洁白嫩滑的微凉手心写下九画,横折竖撇都工工整整尽量写大,能够占据更多触碰娇嫩肌肤的时间。宫昭深情地凝视着皎月,努力把自己的思念、喜悦和愧疚通过手与手和心灵窗户(眼睛)的碰撞(对视)建立心灵的桥梁。
任他写完后,皎月迅速收回美手,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我很尊重你们这个群体,但……我不是。”
第5章 攻守兼备
酒家卖笑,皮肉交易,玩弄人心。清倌大多不是真的单纯干净,要么哄抬身价,抑或有所图谋,生长于看过世态炎凉的勾栏院、青楼,再善良的人也会两分谋策。
琴声铮铮,傲骨寄托于乐器,变化多端的琴声中有杀戮有情仇,短短三分钟的弹奏听出了樯橹灰飞烟灭的智谋,依稀有温柔似水的情长。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琴声定,皎月的话语声如潺潺溪泉,流入宫昭左耳,右耳便再舍不得流出一滴水露。
谁曾想,这小小的勾栏,能有如此绝妙的人?
“你的意思是,顺应时势,该张扬便不必虚与委蛇,该和光同尘便韬光养晦。密切关注风云变幻,且应当根据时代施展抱负。”
“噔!”皎月的琴赞许地发出尖锐的鸣叫,“孺子可教。”
……
皮笑肉不笑的皎月:“虽然我很尊重你们这个群体,但……我不是。”
我不是。
不是……
是……
……
冷静!宫昭!你已经不喜欢他了!不要为了他的疏远而心痛!
“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宫昭摸摸耳朵。
皎月式冷漠脸:“为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我们还是删好友吧。”
宫昭:“……”
怎么办?挽留?呃……宫昭头上出现了细密的小汗珠……用什么借口好呢?做朋友?太假了吧,谁会信啊?以后都遇不到了,26岁了,还指望皎月是单身吗,我长这么好看,说是单身别人都不信。
“也好、也好。”当断则断,呵呵。
……
月明星稀的夜晚,房间的主人喜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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