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喊的是摘帽子,但根本愿望就是想看看这位新同学长得是丑到不可见人还是帅到惨绝人寰,所以摘了帽子必然还有取围巾之类的口令。皎月起手动作,却把自己的表带给扯松,将蓝款金边的范思哲腕表轻置于在台桌上。
他的嗓子有点哑,乍一听很不舒服,“咏阳日后就是13班的学生,遵守班规,不佩戴任何贵重物品。”听到最后会被他的声音吸引,反而忽略了说话的内容。一开始的嘶哑只是因为长久未动用声带。
白皙惹眼的手按住帽檐,向上提拉让额前的发丝舒展,再彻底扯掉棒球帽,随手揉了揉闷住的一头软毛,半阖的猫眼睛像是内双刚起床会变成单眼皮,妖魅地闭眼伸懒腰勾男女心魂。
率先向门外走去的皎月留下了一个鸦雀无声的教师给孟春归,他环顾教室,大家都一副亲身经历百花齐放的表情,把夏满衣扔回座位上,注意力一半分给夏满衣,随时盯紧他的一举一动,免得再来一次猫鼠游戏。另一半的注意力放在演说上,以出色的演说才能将高二和高一不一样的时间安排、需要注意以免违规的黄线和激励大家该玩玩,学习也不能落下这三天阐述得平易激昂。
……
“还不叫住我难道你等我问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吗?”这个笨蛋,我都绕了学校两圈了他都没有发现吗?
局促的宫昭将乱糟糟的围巾和围巾包起来的帽子、腕表一股脑地塞到皎月怀中。措手不及的皎月很是嫌弃,抱胸的姿势改都不改动,像只骄傲的猫咪摇着尾巴冲旁边的黑色老款玛莎拉蒂勾勾手指头,这样的车全校的停车位就不止十辆,是科德学子日常生活使用的大众款。这辆车要说有什么不一样,专业一点的可以看出车子上过两次喷漆,新的颜色是为了盖掉之前的深色。
里头潜伏已久的保镖紫领结和绿领结左右单膝跪地,为即将登陆驾驶座后面的安全宝座的赵少爷在粗粝的水泥路面铺上一层羊绒毯子,并伺候着脱了鞋袜。皎月歪着头拉伸肩周连结脖子的肌肉群,满足地发出一声娇柔的叹喟,捂着唇打着哈欠柔若无骨地瘫在后排驾驶座。
就这样看着车屁股闻尾气?
宫昭失去了权、没有了钱,但他也在一步步夺、一次次拼命抢,可是能用的人实在太少,幕僚更是和破眼睛那么大窟窿的口袋里的硬币一样,卡都卡不住一个。
自尊?面子?老子现在年轻了,脸皮子厚一厚装个愣头青怎么了?
宫昭右脚微挪动踩稳地面,左手画弧,屏气凝神,以练习若干次的百米冲刺速度比发动机快一步到达车子正前方0.5米处,稳住,大吼:“停一下!”
纤细的手降下窗户,皎月对着一堆沾满灰尘的“垃圾”略有些恼怒,宫昭在他把东西丢出车窗前缩回手,取而代之一张蒙着细汗的头沾着不属于帝王的青涩:“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
紫领结和绿领结眼观鼻鼻观心,皎月懒懒地直起腰,把霸占了两个座位的娇纵收起,富贵气威而不露,稍显不悦。
心理准备该做的也做好了,再说出一句不靠谱的话,别怪我把你踢出去。
“昨天我去西恩农场买了一只鸡,然后去东泰买了两颗榴莲,鸡汤是补身体的,榴莲也是水果之王很补的,你从前……你昨天……呃,我看你有气无力的,可能是身体不太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做了榴莲煲鸡,你来我家吃饭吧。”
第3章 老司机不慎翻车
眯起狭长的眼,梦寐以求的身子向宫昭贴近,鼻息交换是从前亲昵的床上小动作,眼珠子倒影着看呆了的宫昭,皎月嘴角上扬难得见笑,左手关严实车门,便正襟危坐。
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宫昭,惊讶于皎月的变化,惊艳于皎月年轻时的真绝色,惊叹自己的心动是那么真实。
“你要不要,躺在我腿上?”
狐狸眼不屑地翻了个白,“精瘦精瘦的,看上去就很咯人。”
听出言外之意的宫昭摸摸鼻子,对紫领结报出地址,无形中的命令语气还是难以改变。
吃饭怕是假的,试图攀情面拉到赵家这条线和得到……自己才是真的。这不是爱情,恐怕只是利用和所谓的占有欲。
皎月不安地望向窗户,深色窗面上倒映着两个拥有成年人灵魂的少年,宫昭从前的技俩历历在目,深情和温柔示弱都是伪装。上天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能不能给宫昭再一次的机会?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停车。你们两个先下车吧,在后面跟着或是回去都随便,车我来开。”
两位保镖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打算保守这个秘密,要是被赵老板知道,年终奖就飞了。
……
于是,驾驶座上坐着一位16岁的美人,熟练地戴上护膝护腕,金属的光泽和被轻轻一勒就划出淡淡红痕的纤手交相辉映,展露禁欲的美。副驾驶的16岁男高中生从手套箱中找出六双备用手套,再看皎月那不断的深呼吸、有点颤抖的手和离合器都得看两眼再踩的技术……
“把窗户开着。”
宫昭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系上安全带啊啊啊啊!——”
车子在左拐75度前行五米后像做伸展运动一样前后左右小范围移动了一遍,皎月狠狠踩下油门,快速换挡,玛莎拉蒂如离弦的箭飞驰在学校的水泥路面上,学校保安一看车牌如临大敌,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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