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有人对成为飞船驾驶员感兴趣。诚然,这是一份薪水很高的工作,但更多人该注意到它的风险与枯燥——你也一样。你在来信中提到了我绕过星际海盗的事,我很感谢你的赞美,但我得说,它并不酷,除了胜利就是死亡,不只是你的,还有很多人的死亡。所以如果你决心驾驶飞船往返于星球之间,那你一定要成为一个负责任的人,和一个足够强壮的人。开飞船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就这样吧,再多写就太打击人了,对方还是个孩子,你想。
“……假如你看了以上的资料后仍然对驾驶飞船充满了兴趣,那么我认为你应该着手进行身体的锻炼,并努力学习知识,考进p-56星上与之相关的学校来实现你的理想。我期待着你成为一名优秀的驾驶员,或者发现其他理想,总而言之……”
“……成为一名更好的人。我相信你能做到。”
“对你满怀期待的路易·斯达沃克。”
你将最后一个“k”也写得端端正正,随后将信纸晾在一边,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刚才翻出来的信纸和第一张未完成的白色信笺。接着你将安德利亚的信装回信封,打开了你书架最下面一层的一个箱子。
那里面都是信。各种颜色的。情书、感谢信、求助信、贺卡……大部分颜色仍然鲜艳,只是款式略旧——毕竟时尚变得太快。有可怜巴巴的几张泛了黄,还有更少的一两张仍然是时新的款式。
你把安德利亚的信按顺序放在了最后那堆最时髦的信件里。之后你将晾干的信纸也收拾好,装进信封,写好收发件人的名字,走到邮筒面前发呆。
你以为你写了很长时间的信,其实不过朝霞方散、人声寥寥,整座城市尚未彻底苏醒过来。
你面前是邮筒,邮筒后是房屋和花园,花园后是其他人的住宅,而在这片标榜着“清静”、“私密”的住宅后,从成片的绿树后冒出头的摩天大楼看上去都冷冷清清,隐没在树冠下的街道格外安静,甚至你的邻居家里都没有炊烟、引擎声或哪怕一声狗叫。
这意味着什么?时候还早,邮递员不会出现,如果你拉开邮筒,你会看到金鱼躺在那里。
或者……投进去?
但你不喜欢那样,尤其是已知里面已经躺了一件东西。两个也许都会坏。
你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还是开了锁,视线快速掠过裹在层层包装袋里的金鱼,把信平放了进去。
你寄完信,回去倒头就睡。凭借意志力在剩下的大半天里成功地睡过了早餐、午餐、晚餐……晚上八点四十才爬起来,洗了把脸去冰箱觅食。
迎接你的是一盒果汁。
你把它拿开,翻出一些蔬菜和一小块牛肉,给自己做了个汤。在汤终于炖好的时候,面包也“叮”地一声跳了出来。吃饱喝足,在厨房搞了点小动作,又查看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进项,发现居然多赚了一点零花钱,抱着被子异常轻松地睡着了。
第5章 归来
你是被人叫醒的。
你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股温暖而湿润的气息贴近了你的耳朵,柔软的物体夹住你的耳廓晃了晃。随后富有弹性的触感一路向下,擦过你的额头、脸颊、下巴……又爬回你的唇上。酸甜的气息在你鼻尖附近萦绕。
你被骚扰了半天还半梦半醒,被那气味吸引,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
你听到了一阵笑声。
怎么有人敢笑你!
你不满地皱起眉头,嘟囔着一些你都不解其意的、仿佛从其他世界摘来的奇怪句子。
他却笑得更开心了,笑声的源头更加贴近你抱怨的嘴唇,轻轻一碰。
在看到金鱼的新面目前,你先得到了一个橙子味的吻。
你睁开了眼睛。
一个青年双手撑在你身侧,满眼都是笑意。他看起来很年轻、很英俊,像老电影里总被命运宠爱的主角命坏小子,阳光灿烂与没心没肺并存于眼中,偷吻成功的得意和重逢的喜悦停留在嘴角。他的头发是棕色的,双眼湛蓝,肤色是被阳光晒了一丁点的可爱颜色,不黝黑也不苍白。他穿着日常的套头上衣和牛仔裤,打扮不算隆重,可你却觉得很亲切。
亲切得仿佛……他已经无数次地来过这里,和你在客厅的沙发上搂抱着说了各种各样讨人喜欢的废话,度过了让你多到忘记数量的愉快夜晚一般。
“要再来一下吗,路易?”他凝视你几秒后眨了眨眼。
你没有回答,你伸手搭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
【用手表示亲切后吉恩拒绝了更进一步,请大家自行想象】
半晌,你们分开。
你重重地倒回沙发上喘息,手松开来搭在他的手上,两个人都粘腻腻的,从手到全身都是。你茫然地仰望着天花板,既不想动弹,又急着赶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还有些想发火——但你顾忌着金鱼的感受。你搓了搓他的食指,左右为难。
等等。
他的手似乎压着什么,你撬了进去,摸到了一个细长的小东西。
你抽出来,扭头一看,是一把绑在果汁上的小纸伞。
作者有话要说:
05-1 备注
胡乱写了很多。
我想我不是个好作家,也不知对你想法的揣测对不对,但鉴于除我之外知道这些事的人也不多,所以你还是忍着吧。
哪怕当事人写的都比旁人看似冷静客观的添油加醋强得多,我想。
反正你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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