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想说张起灵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想劝吴邪早点回去休息,但吴邪把手放在嘴上让他静声。
黑暗小巷的深处,借着朦胧的月光,吴邪好像看到一个人影,他心里砰砰乱跳,一边朝潘子摆手让他跟过来,一边朝那个人走去。
潘子皱眉警惕,即便隔的这么远,他也能闻到如此浓烈的酒臭味。
吴邪一步一步走过去,冲天的酒味让他忍不住捂住口鼻,直到他站在那个人前面,对方低着头,黑发遮面,光线又暗,根本让人看不清。
直到吴邪注意到坐在地上的人那只拿酒瓶的手,稍长的食指和中指告诉吴邪,眼前这个醉酒鬼就是张起灵没错。
“小哥,是我。”吴邪蹲下,扒开沾满酒水的头发,用手扶住张起灵的脸,“我们回家吧。”
“吴邪?”张起灵迷糊的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随后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又出现幻觉了,吴邪不回来的,他不爱我了,他不要我了······”
吴邪心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张起灵,怎么再去回应这份感情。无力的扶住张起灵的双手,想要把酒瓶拿开,却发现他的右手紧紧握成拳,不断有血从拳中流出来,有些似乎快要干涩,又有新的流出来覆盖在上面。
“松手!”吴邪红着眼怒吼了一句,用力掰开张起灵的手掌,发现他一直握着一块刀片,刀片已经完全陷入张起灵的手掌中,似乎就要穿透整个手掌,“你在干什么?你真的要自杀吗?张起灵,你他妈神经病啊!”
“······”
“说话啊,你他妈敢自杀,现在没胆子和我说话?”吴邪气愤的狠狠的给了张起灵两耳光,然后在他身上胡乱拍打。
“是我害了吴邪,想到他受了那么多苦,我凭什么好好活着,我······想死,我要去陪他······可是我不能,我还没有报仇,所以我努力告诉自己还需要活着的理由······可是······我活的好痛苦,我好想吴邪······”
张起灵无意识的自言自语,手指颤抖,痛苦挣扎,每次发病,他都需要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不拿刀往自己心口上捅去。
吴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一滴一滴的落下,把头靠在张起灵肩处轻生抽泣。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相爱是这个世界上再简单不过的事,为什么他们会爱的这么难,明明依旧相互喜欢在意,为什么会让两个人都活得这么辛苦,明明都在用生命爱着对方,为什么会让它们爱成这样······
不远处的潘子看着相拥哭泣的恋人,一向不屑情爱的他也为两人心痛感慨。
在张家,齐墨对着挂药水的张起灵破口大骂,如果不是胖子和解雨臣拉着,齐墨真的就冲上去狠揍一顿。
“下次想死早点说,我借你一把刀,你这种人早死早好,别瞎折腾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担心受怕,齐墨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张起灵,你是不是个男人,整天寻死觅活,难怪吴邪看不上你,活该~”
“闭嘴,能不能别火上浇油。”解雨臣听了好一会,实在听不下去,出口阻止齐墨继续再刺激下去。
“小哥都这样了,你也少说几句吧,这次不是没去寻死么,已经很有进步了。”胖子拦住齐墨,充当和事佬小声道,“你知道小哥生病了,发起病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齐墨哼的一声离开房间,他懒得看张起灵那张脸。一出房门就看见吴邪靠在墙上,眼睛无神。
“你也折腾一晚上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他这次犯病后,至少能好上两三个星期。”齐墨看吴邪脸色很不好,不忍心的开口劝解。
“两三个星期之后呢?”吴邪转头问齐墨。
“······”
“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大家都知道,他回来了好几个月却一点也不知情。
“你知道哑巴的,就是再痛也从来不对别人吭声,何况他也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谁都可以同情他,嘲笑他,因为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想什么,但你不行!”齐墨认真说道,这就是他们一直不说的原因,如果因为这个,吴邪勉强和张起灵在一起,对他们都是很痛苦的事。
吴邪自嘲的笑了笑,失魂落魄的离开。
张起灵身体恢复后也一直没有去找吴邪,一是因为打进汪家进入到关键时刻,连带其他几个人也是忙的饭都吃不上一口,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无法面对,在吴邪看到自己那样落魄无用的一面后,张起灵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吴邪。
吴邪基本上被命令呆在家里,因为吴二白他们怕此时的汪家会使出什么非常手段来而再一次伤害吴邪。吴邪到没什么意见,只是变得更加不爱开口说话,眼神总是莫名的哀伤,脸色笑容也越来越少。
吴三省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几次忍不住拉住吴二白商量对策。
“小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现在是吴家主心骨,拿个主意啊。”吴三省着急的拽吴二白衣领。
“小邪是心病。”吴二白拉回自己的衣领,瞪了眼自家老弟。
“你是说张起灵?要不······要不咱们还是把张起灵找来?他们要是想在一起就让他们在一起吧,什么比得过小邪的身体,你就不要再阻拦了。”
吴三省苦口婆心的样子让吴二白无语。
“我什么时候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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