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幽眼神还落在盛连身上:“说。”
左无惧:“那个单铭,很可能不单单只是从沈麻魂魄里分出的一个人格,他应该是神使的一位熟人。”
季九幽忽然冷嗤了一口:“你不用说,我来猜,”说着,目光转向盛连,一脸的不痛快,“嗯,一定又是可爱的男孩子。”
盛连:“……”想反驳,但特么,还真的就是这样。
水玉和幽冥、人间界一样,都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体,当年盛连为了把被他强行斩断分开的人间界和幽冥重新连接起来,便抛出了水玉,让水玉和人间界、幽冥连接,作为双界的一个中转站。
起先盛连带着几样法宝和左无惧等一行人进到水玉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水玉中会有妖,毕竟水玉空间的本体原型不过是一块石头大的璞玉,和姻缘石一起,被盛连拿来当纸镇、或者垫桌脚。
水玉内是一块撑开的新大陆,到处是坑洼的水潭和丛林,盛连不知水玉中有妖,进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砍树铺轮回河,结果手下人才砍了十平米不到的树,单铭冲了出来。
单铭当年还是个野人,什么也没穿,也不懂礼义廉耻,光着躯干四肢、晃着大鸟儿就奔了过来,也不会说人话,乌拉拉凶狠地喊了一通,拦在了还没被砍断的大树跟前。
作为神使的盛连当时已经没剩下多少法力了,左无惧给他在两棵树直接搭了个吊床,他就翘着腿半躺在上面,晃腿嗑瓜子。
看到个赤身luǒ_tǐ的人奔过来,差点被瓜子壳抢注喉咙管,同时惊呆了,问旁边的左无惧:“水玉里不是不该有人吗?”
左无惧也纳闷:“可能是本地土著?”
盛连又朝呜啦呜啦的鸟语那边看了一眼:“唔,你把他叫过来,我看看怎么回事。”
左无惧:“是。”
盛连:“等一下,”说着撇撇下巴,“先给他弄一身衣服,穿上再说。”
左无惧:“遵命。”
结果手下人拿了衣服过来,野人却不穿,大约以为他们拿的那几件衣服是什么武器,抢过来全部扔在地上。
手下人围着他:“嘿,你个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那是衣服你懂不懂?”
“他懂个屁,你看他连衣服都不穿,可能是个傻子也说不定。”
“他听得懂咱么说话吗?”
“管他呢,神使有令,先给他套上衣服再说。”
人群后的左无惧想了想,喊了一声:“慢着。”随手从树上扯了几片大叶子下来。
人群摩西分还似的分出一条路,左无惧走向人群围着的野人,递出手里的叶子。
野人显然认得这些叶子,知道没有攻击性,就看着左无惧,定定地站着,一脸警惕。
左无惧把手里的叶子再递过去,想了想,道:“穿上。”又抬起胳膊,抖了抖衣袖,示意他看自己的衣服,“和我们一样,要穿的,不能光着。”
一群手下、左无惧都围着一个野人,没人伺候盛连,他一个人在不远处嗑瓜子嗑得无聊,又只看到一溜的后脑勺,其他什么也看不见,纳闷地站了起来,走过去。
他这一团圣光靠近,人群立刻有所察觉,纷纷恭敬地退散开。
只有左无惧和野人还站在原地,纷纷侧头看向了元源。
盛连一眼看到了光着身体的野人,顿觉辣眼睛,默念“我有家室,非礼勿视”,抬手,丢过去一个光团,那光团合着左无惧手里的树叶,贴到野人的身体上之后,瞬间变成了一件绿色的长袍,有了衣服的衬托,野人身上倒也显出了几分俊美来。
盛连走到野人面前,左无惧退下,野人看向面前的一团光。
盛连:“有名字吗?”
野人:“明,明,明”
盛连自说自话:“唔,我这人还挺喜欢给花花草草捡来的小孩取名字的,要不这样吧,你就叫单铭吧。”
……
有关单铭才开了一个头,季九幽就听不下去了,挑头便走。
左无惧惊了一下:“季总?!”
盛连起身,拔腿追上,也不管身边还有左无惧和沈麻他们在场了,直接大喊道:“季九幽!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以前满地都是小孩子,随便出个门就能捡几个回来,我责任在身,又是圣父,我捡几个小孩儿取名字、养一养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一个白莲印抛出去砸在公寓门上,拦住了季九幽的去路。
季九幽转身,看着盛连,一脸的醋味在发酵,冷脸怒道:“不行不可以有问题!你捡我一个可以捡到床上,多捡几个还得了?”
盛连:“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你以为捡的小孩儿各个和你一样?”
季九幽:“还有多少个是你捡来的?我还不知道的。”
盛连:“这是最后一个了。”
季九幽:“你确定?”
盛连:“……”也不是很确定。
公寓客厅,沈麻惊呆了,一脸“卧槽我特么是不是听了什么劲爆的内容”的表情,却偏偏要装模作样地问左无惧:“他们在干吗?”
左无惧淡定道:“没事,打情骂俏,等会儿就回来了。”
刚说完,盛连和季九幽都走了回来,两人没事人一样重新坐下。
季九幽:“取了名字之后?接着说。”
沈麻却在旁边问盛连:“哇哦,感觉你以前特别厉害的样子,我是说泡仔方面,难怪你大学的时候特别爱拉着我泡酒吧、逛网吧。不过你给单铭那个野人穿你的妖法造的衣服,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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